與此同時,屍界中,地面以下百萬丈內。
只見此時的將臣正站在一處無邊無盡的廣袤平原上!
而將臣此時乃是渾身上下衣衫襤褸,此時裸露而出的強壯健碩的上身也是被不知何物劃開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口,給人一種格外鐵血的悽慘之感。
不僅如此,此時將臣的身邊還遍佈着無數頭形態各異,長相奇葩的猙獰妖獸!若是仔細看去,便也能發現那些妖獸中大部分其實眼神並不泛活。只有少數的實力極強到了屍嬰境界的妖獸,纔是眼神中閃爍着思考的光芒。
不僅如此,那些妖獸雖然長相各異。但膚色無一不是紫灰色,仍然只有少數纔是銀白膚色的妖獸。
而此時,那渾身血腥的將臣卻是詭異地渾身散發着一股聖潔的金光,將那欲要撲殺而來的妖獸一一攪成了碎末。
只見將臣此時正手持一杆破損的青銅長矛,是不是地向着一處劈去。其手中那青銅長矛正渾身散發出一股亙古的悠遠氣息,而矛尖上也是沾滿了灰暗的血跡,想必也並非凡品。
卻見那將臣此時手中長矛一揮,頓時便掃過一蕩細不可聞的殺意氣浪。直接是將那前方蜂擁而至無窮無盡的妖獸斬成了漫天的碎肉。擡頭看去,這將臣的一擊之下,竟然是將方圓千里的所有妖獸一一波及了一遍。
於是這方圓千里便是瞬間血流成河,只不過是滿地的青黑濃血,散發着一股難聞的惡臭!
將臣看着這血流成河的四周,不禁是嘴角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只見其緩緩地擡其頭,向着那萬丈高空上高聲呼喊道:“月兒!我回來了!我將臣又回來了!你看……我如今已然是成功地得到了那南蠻祖血之體了!只要你我此次抓緊機會,定然能夠重返那修仙界!讓世人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說完便又是將那長矛高高舉起,雙目赤紅地高喝道:“月兒你看!此乃那閆坤老賊的大荒矛!我如今也是將這蠻族聖器拿到了!如今那人間修仙界的鎮妖仙塔已開,我二人若是趁此殺出屍界,定然能在那修仙界內稱霸一方!再也不用呆在這小世界中了!我等……”
話未說完,便只見那天邊的萬朵烏雲爭相綻放,而那之前被將臣一記大殺招斬盡千里而死的血液肉末也是緩緩地慢慢凝聚了起來,竟然是奇蹟般地慢慢融合。漸漸地全部起死回生,變回原樣了。
而那將臣前方也是緩緩地浮現出一道萬丈巨影,看起輪廓,竟然是一個身材窈窕的女子,只不過那女子面部上布着一層濃濃的薄霧,讓人看之不清。
卻見那女子巨影款款地朝着將臣走來,而那巨影也是緩緩地越變越小。最後到了那將臣面前時,也是變成了常人大小。
那女子打量着此時渾身血跡斑斑,一臉怒目圓睜的將臣。終於是擡起玉手,緩緩地撫摸上了那將臣的臉仿如夢囈道:“南蠻祖血,逆天之體……你得到了這具身體,想必又是殘殺了不少生靈吧?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爲了一己私慾胡亂殺人的麼,你不是答應過我的麼?”
那將臣聽了這話,連忙是抓住那芊芊玉手緊張道:“沒有!真的沒有!我此番去那修仙界當真是沒有殺害一人!唯一一個身受重傷的人,現在已經被我煉成殭屍了!只要你能成功卸去修仙界天地規則的束縛,那個人也是可以救活的!”
那女子聽了將臣這話,也是緩緩地道:“將臣,你已經騙過我一次了,我希望你不要再騙我了。至於那修仙界,我是不會再去了。那裡是一個牢籠,我不想再被圈養了,我不要再去那裡了。你我二人生活在此有何不好?你難道不知道那修仙界的深淺?況且,我二人爲天地所不容!在魔界被驅逐,在那修仙界也是被萬人唾棄!你難道真想與全世界抗衡?”
那將臣聽了這話,頓時便不怒反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如今遇到了一個小子,極有可能便是仙界大能轉世!若是此番能夠好好利用,我二人必定能夠成功的!”
說完便是伸手緊緊地摟住那女子道:“月兒,我當年凡事無一不是聽順與你!你如今便與我搏上一次如何?我保證,若是此事失敗,我將臣必定生生世世與你隱居於此!從此不再過問紅塵之事!你看如何?”
說完又是大手一揮,一處虛空上便是浮現出了一道萬丈的畫卷。那畫卷上此事正浮現出鎮妖塔內的各個無名修士的爭相廝殺!顯示了無數自作聰明的修士帶出絕世兇獸後被後者直接生吞活剝!顯示了修仙界七大宗派在二重天內被各大妖王打的節節敗退!
過了良久,那女子看着這一幕終於是緩緩嘆息道:“你有凌天之志,不過鬱郁久居人下。既然如此,我如今便依你一次,你想要如何,那便如何吧!不過事成之後,你便要聽我相勸了!”
那一臉緊張地看着女子的將臣聽了此話,終於是一臉欣喜地抱起那女子道:“聽你的!此番事後,我全聽你的……”
與此同時,那血月山脈中,第五靈峰山巔之上。
只見那莫茹兒正捏着細細紅絲,你來我往的與那孔覆拼着招式。卻見那孔覆貼近身來,揮着玲瓏小劍攜着一股滾滾紫雷向着那莫茹兒刺去。
而那莫茹兒也是頑皮一笑,腳踏着一門神奇的步罡。倏地彎下腰肢,十分柔韌地躲過了那孔覆的一劍。然後便見其手中紅絲一抖,只見那紅色頓時繃得筆直如鐵,狠狠地紮在了那孔覆的後背之上。
卻見那孔覆立馬是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一臉古怪地撓着後背,不停地**着。
過了莫約一盞茶的時間,那孔覆纔是吃力地站起身來。一臉苦笑地對着莫茹兒抱怨道:“切磋便是切磋!你爲何要撓我癢穴?我再也不與你切磋了!”
說完這話,那莫茹兒頓時美目圓張,掐腰嬌喝道:“你敢!當日是誰說的要與我比鬥?就你這樣還想保護我?你們劍修不是一向最能吃苦受難嗎?這才半個月你就受不了了?起來繼續!”
那孔覆聽到這莫茹兒的一番訓斥,心中頓時一陣低頹。不過其也算是心智堅毅之輩了,連忙是拾起小劍對着莫茹兒咬牙道:“好你個死丫頭!竟敢如此教訓我!那我今日是必須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了!”
說完便是左足點地,飛快地朝着那趾高氣揚的莫茹兒斬去了。而那莫茹兒看着迎面而來的孔覆,也是滿意地點點頭,揮動着紅色神絲便是與孔覆不亦樂乎地站在了一起。
就這樣,二人每日除了閒時在那山巔之上賞景抒情,便是不斷地比鬥着招式。
日出日落,光景西馳。很快便是日子便是過去了二月有半,而那孔覆與莫茹兒拼着招式也是數百招之內絲毫不落下風了。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切磋過後的二人也是收起了法寶。相擁着坐在一塊巨石上看着夕陽西下,各自互相在嗟嘆些什麼。
而那莫茹兒此時正挽着孔覆的手臂,喃喃地看着那漸沉的夕陽道:“孔覆……你必定此生不凡。我莫茹兒當初跟着你雖然是想利用與你,可爲何,我如今感覺我就要離不開你了呢?你這平庸之人,到底是如何偷偷將我的心給勾走了?”
那正摟着莫茹兒的孔覆聽了這話,也是臉色不變。但是卻也沒有迴應,只是眯着雙眼看着那雲中落日,若有所思。
那莫茹兒見孔覆不肯言語,連忙是羞怒地狠狠掐了那孔覆一下嬌喝道:“你怎麼不說話了!你難道是不喜歡本姑娘嗎?快說!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你那雲師姐?”
那正賞着美景的孔覆聽了這話,頓時便漲紅了臉。只好硬着頭皮道:“你們倆我都喜歡,我與你結爲伴侶,自然是喜歡你的……而我與雲師姐多年的同門之情,自然也是難捨難分。”
聽了這話,那莫茹兒頓時便揪其那孔覆的耳朵道:“那我再問你!若是我與你那雲師姐同時走火入魔了快要出事了!你先救誰?”
那孔覆何時聽過如此蠻橫之言,連忙便是張着嘴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此時那孔覆卻是靈機一動,連忙掙脫魔掌義正言辭地道:“我記起來了!我這兩個多月的苦修,想必是將那誅魔劍法練得差不多了!我這邊去看看那項天殘卷,你且爲我護法啊!”
說完便是飛到一邊,盤膝打坐進入了識海之中。而那莫茹兒看着孔覆這一舉動,也是雙眼泛紅。頓時便將頭埋在了雙膝之中,輕輕地抽泣起來。
而此時,識海中的孔覆正一臉忐忑的看着那漂浮在識海中的古樸卷軸。思量了許久,終於是一臉緊張的打開了那漂浮着的卷軸。
卻見那捲軸果然是緩緩地打了開來,再次浮現出孔覆的身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