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口填補,火光消失後,一羣人踏上焦土,朝元初圍了過來。
爲首那人上前一步,他態度雖然恭敬,但語氣卻咄咄逼人。
“敢問這位尊者,剛剛在此出現的神獸,現在在何處?”
他身後站着黑壓壓一羣人,看來是打算以多欺少了。
趕來的元家人面面相覷,根本不好出面。
他們家主和長老們都沒來,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加上神獸的事情事關重大,所以元家人也在旁觀。
元初被衆人堵在角落,卻並不慫,她直接說道。
“剛剛有一條龍,我原本想用結界困住它,但它鑽入地火中就不見了,你們問我我也不知道啊!”
她這個回答合情合理,畢竟之前的結界大家都看在眼裡,對元初的實力,他們也有初步的瞭解。
有人眼珠轉了轉,笑着問,“敢問這位尊者,那龍長怎麼模樣?又是什麼實力?”
元初想都不想便說,“它動作那麼快,我怎麼看得清?就知道是一條龍而已。”
這時,一胖子忍不住說道,“我看你是想獨吞!雖然你修爲高強,但別忘了,這裡是元家,更是帝國,識相的,快點將神獸交出來!我的靈寵可是聞到了,你身上有神獸的味道!”
元初愣了一下,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可以聞到。
“快交出來吧,雖然你很厲害,但若驚動了元家的老祖宗,你一個人,可不是我們這麼多人的對手!”
這些暫住的客人,仗着自己在元家的地盤上,便爲所欲爲。
他們若是出事,元家人肯定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態度非常猖狂。
元初心想,就算她現在說,她也是元家人,估摸着那些人也會逼着她將神獸交出來,上交給帝國吧……
人就是這樣,自己沒有的,巴不得別人也沒有,但她是那麼好欺負的?
元初雙手叉腰,正準備氣沉丹田大幹一場,突然!夜沉淵從天而降!
是真的從天而降,那青底白衫的身影,在夜幕的襯托下尤其耀眼,他左手手腕,那個鑲滿寶石的厚重手鐲飛速轉動,可見他來得有多急!
元初原本鼓起來的氣勢,在看到夜沉淵的一瞬間就消了,她環顧四周,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以及被火燒過的模樣,而她自己也整齊不到哪去,灰頭土臉,可以說很狼狽了!
這下被抓了個正着,她現在說她很乖有人信嗎?
夜沉淵看到元初一身狼狽時,確實很生氣,他氣得不是元初,而是元之旭!真是,他纔將他小嬌妻交給他一天,不,還不到一天,她就這樣了,這要是多幾天還了得?
他轉身看着那些人,眼神不善,氣勢外放,頓時將他們都逼退十幾米,用威壓壓得他們跪下來!
分神期高手!居然又是一個分神期的高手!
狼狽跪地的衆人神態各異,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張臉,若是沒記錯,正是他們帝國新迴歸沒多久的長孫殿下!
“你們想對我夫人做什麼?”
他將元初擋得嚴嚴實實,凌厲的鳳眸在掃到元家人時,頓時一眯。
“叫你們元家主過來見我!”
這時,元付才姍姍來遲……
元付原本正在教訓上官柔兒,一想到她欺騙他的感情,一想到明天的婚事取消,他會變成笑柄,他就恨不得將上官柔兒千刀萬剮!
他的父母叔嬸都在勸他,切不可在這個時候鬧出人命,不管怎麼樣,明天還是要將人娶進來,過幾個月,直接讓她“暴斃”就是了,想必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傳太多。
這也是爲什麼元家一些重要的人,沒能及時趕到場的原因。
原本元付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這會到了這裡,他更是頭疼欲裂!
什麼神獸?什麼地火?這個小女孩是他大哥的女兒好麼?還有爲什麼連皇長孫都來了?這都多晚了?
衆人跪着也是暈乎乎的……這麼晚了,怎麼皇長孫還來了?而且那個小丫頭,居然是皇長孫的夫人?那不就是以後的國後?
這麼想着,剛剛大言不慚想要欺負小丫頭的人,這會都恨不得原地消失纔好。
但這還不是結束,不一會兒,只聽一聲通傳從天邊傳來。
“陛下駕到——”
衆人擡頭,只見一架龍輦緩緩飛來,同時,十幾名高手的氣息蔓延,還未落地,就已經夠嚇人了!
這下,元付的腦子一清,帶着元家人連忙跪迎,“臣恭迎陛下,恭迎長孫殿下!”
其他人也跟着喊,“恭迎陛下——恭迎長孫殿下——”
華麗的巨大龍輦落地,夜擎蒼顯然是匆匆趕來,根本沒有準備什麼行頭,所以這會,他語氣有點不好。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這麼多人聚在這裡?”
元付自己其實也不清楚,只好叫了一個先過來的元家下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說。
聽那人說到了神獸,夜擎蒼微微挑眉,這才掀開了龍輦的簾子。
“神獸?龍?”
要知道神獸這種高靈智生物,少有願意屈服於人的,所以帝國這麼大,除了某一位老祖宗契約的金烏以外,就沒有別的神獸了,更不要說是龍。
皇帝的興趣頓時提了起來。
見皇帝如此,跪着的那羣人中,有個人突然跪着向前走了幾步。
“啓稟陛下,小人等趕來時,那條龍就不見了,現場只有那個女孩在,而且小人的靈獸感應到,她身上有神獸的氣息!”
言下之意,就是那條龍就在元初那裡!
他心裡暗搓搓的想,雖然皇長孫說那個女孩是他夫人,可他們顯然還沒成婚,作爲晚輩和想要嫁入皇家的人,這個丫頭不應該馬上將龍交出來嗎?
若元初答應,那就沒什麼,大家都得不到,若是她不答應,得罪了皇帝,以後嫁不成皇長孫,他女兒不就有機會了?
不得不說,很多腦子轉得快的人,一時間可以想很多。
果然,夜擎蒼將視線投向了元初,在看到元初的一瞬間,他就明白爲什麼他孫兒聽到元府出事,會跑得這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