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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她自己,我和老鄭補品有少買嗎?每次給她吃就像是拿她上刑一樣,隨便嘗一點就死活不願意了,我們想盡辦法,有好言相勸也有威逼利誘過,但這死丫頭就是死扛着,軟硬不吃啊!一個寶貝女兒,打不得,罵不得,你有什麼辦法啊!”阿姨一口氣倒出其中的原由。

“一個女兒,她想要,我們有什麼不願意的,就差掏心肝了。”老鄭微笑着感慨到。

我把視線轉移到鄭欣彤的臉上,故作正經地以批評的口氣說:“你這小妮子也不小了,既不會愛惜自己,也不懂得體諒老鄭和阿姨的良苦用心,不知你怎麼想的?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你看小葉多懂事,年齡和你相當就能自己出來闖事業了,自己照顧自己,你呢,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還要嫌七嫌八,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阿姨輕輕地嘆氣。

“嘿嘿,哪裡哪裡。”我被說的有些難爲情了。

“高栽了啊!又有人表揚你了,心裡樂開花了吧!”鄭欣彤一副好笑的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着我,雙眼“惡狠狠”地往死命裡刺我。

我承認,鄭欣彤確實是一字不差地說中了我此刻心裡翻騰的喜悅,只是以我一向謙虛的爲人以及想要逗大家開心的美好心願出發。於是,我就說:“哪有哦,我一向都是很謙虛的,誰像你啊,不信,你問問同志們,——老鄭,你可要幫我作證啊!”

話一出口,耳邊就響起了一陣歡笑聲,我爲自己的這一“傑作”很是得意,不禁哼起了《爲愛癡狂》的旋律,還沒哼幾句呢,鄭欣彤竟然也跟着哼了起來,我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互相笑了笑。又過了一會,覺得狀況有些微妙又有些難爲情,我就沒再好意思與她和唱下去了。

自從我和鄭欣彤有了第一次的“親密”接觸——碰到她的手了之後,心裡就一直期待着下一次機會的來臨。還好這樣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我們就又聚在一起玩牌了。我搶先着入座,一坐下心裡就後悔了,這樣我不是就不能主動坐到鄭欣彤的下方了嗎?真是笨死了。正當我懊惱該如何想辦法讓鄭欣彤坐到我上方時,她竟然如我所願主動在我左邊坐了下來,弄得我心裡暗喜不已。只是想不到後面還有更大的驚喜在等着我。

兩副牌,除了沒有使用的正副“王”,還剩下一百零四張,每一局除去留給莊家的八張底牌,每個人可以分到二十四張牌。令我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幾乎每摸一張牌我都能碰一下鄭欣彤的手,二十四張牌就接觸了二十四次,打了五局,一共一百二十次的機會,除了偶爾時間差上沒配合好的外,大方點,去零留整,老天啊!少說也還有一百次的觸電。五局下來,我整條胳膊都是麻木的了。上回我們接觸了幾次要說是偶然的,我不會有什麼異議,可要說這次如此瘋狂的觸電也還是無意的,打死我都不信了。可鄭欣彤這樣做是爲什麼呢?難道???難道她對我也開始生出了情意?哈哈,如果真是這樣生活多美妙啊!

夜深時,白天異常激動的情緒逐漸平復了許多,腦子也變得清醒了些,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幼稚可笑。人家現在的小男生小女生十五六歲早就絞繞糾纏品出百般滋味了。自己一把年紀了,暗地裡偷偷摸摸碰碰手手還竟然都能激動得血脈賁張,給人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躺在牀上輾轉難眠,想想鄭欣彤今天在整個過程中由始至終都表現的和一個無關的外人一樣,這樣的自然淡定着實讓我佩服不已。她不會不清楚她這樣配合默契的曖昧行爲無疑會給我留下強烈而明確的暗示,感覺就像是在確定我們之間的戀人(最少也是準戀人)的關係。既然如此,我想,她可能是真的開始喜歡我了,呵呵!

阿姨這幾天都在接連着織一條白色的圍巾,說是織給妹的。當我對鄭欣彤提及的時候,她卻偷偷告訴我說是送人的,讓我替她保密。我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她,然後又忍不住問她是送給誰的。她沒有直接回答,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說是送給一個玩的很好的朋友就把我敷衍過去了。鬱悶!

又過了幾天,圍巾織好了。鄭欣彤愛不釋手,一會兒圍在自己的脖子上照照鏡子,一會兒又把它疊起來,用手託着,然後臉龐枕在上面感覺幸福溫馨得要命。

“鄭欣彤,我這麼辛苦幫你織一條圍巾,你要怎麼謝謝www。qb5200。Com我呀?”阿姨笑呵呵地說。

“知道您辛苦了,等今天工資發下來我交二百塊錢做生活費,夠意思吧?”鄭欣彤嘻嘻笑。

“你少來了,不說生活費還好,一說我就來氣,你上個月說要交的都還沒給我呢,說,錢都怎麼花了?”阿姨用手輕輕敲了一下鄭欣彤的豬頭。

“呵呵,只是買了一套衣服啊,其它的不知道花着花着就沒了,我自己還奇怪呢。”鄭欣彤吐下舌頭尷尬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