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確定等孩子一到就進行親子鑑定的事,蕭祈夜就讓葉向陽回了nan集團,原因有兩點,一是讓葉向陽在公司坐鎮,二是讓葉向陽幫他照顧還在公司的他家寶貝女兒——蕭一念小丫頭。
一見葉向陽離開,蕭祈夜才轉身走回病房。病房內,他家小女人還是在那躺着,跟睡着沒兩樣。
坐在病牀邊,蕭祈夜又抓起他家小女人的小手緊緊握住,約莫又等了兩個小時的樣子,一直未醒的人兒的手指終於在他手心裡動了動。
“楠楠。”
一感覺到,蕭祈夜冷眸一亮,脫口就喚了她的名字。
聽到他的聲音,病牀-上的人兒的秀眉微微蹙起,長長的眼睫毛更是開始顫動起來,似撲騰個不停的黑色羽翼一般,在她那白皙的臉上,格外的引人注目。
“楠楠。”他又喚了聲。
她終於睜開眼了,但兩眼卻極其迷茫,好一會兒,才恢復焦距,定定的看着他。
見他家小女人只是看着他,不說話,蕭祈夜有些奇怪,遂又輕聲喊:“楠楠。”
南楠眨了下眼,然後垂眸,看着他緊緊握着她的大手,下一秒,她慢慢抽回手。
蕭祈夜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南楠用那抽回的手去摸自己發疼的後腦勺,一摸,更疼,疼的她倒抽了口涼氣,還狠狠的皺起了眉。
看她小臉痛的皺成了包子,蕭祈夜一臉擔憂:“怎麼,還很疼嗎?”
“嗯。”南楠低低的應了聲,手收回,不再摸那一摸就更痛的頭,而是將手塞到薄被底下。沒有了男人大手緊握的溫度,她的手有些發涼,必須暖暖。
打量了一圈病房的環境後,她才緩緩問:“我這是怎麼了?”
“你在警局門口,被蕭定天用球棒給打暈了。”蕭祈夜一點都不隱瞞。
“蕭定天……”南楠緊鎖着眉,眸微垂,低低的喃着這三個字。
蕭祈夜只是心疼的看着她,想撫平她那皺起的眉,雖然搭在牀沿的長指動了動,但卻因爲怕他家小女人躲開,而沒有勇氣擡起,並伸過去。
不再喃了,她又擡起眼,看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被關起來了。”
南楠瞳孔微縮。
“楊彩柔要坐牢,蕭定天將一切都怪在你身上,拿着球棒,在警局門口打了你。現在,就算被關了,還一直不停的說要殺了你,你雖然沒什麼事,但這已經屬於殺人未遂。”
南楠沒說話,只是閉了閉眼。
因爲顧及那十六年的養育之恩,之前,她家小女人甚至還在警察那裡替楊彩柔說話,現在,蕭定天又被關了……
養她的兩個人都對她動了手……
以爲他家小女人這是太過於傷心了,都無法用面部表情和言語來表達什麼了,蕭祈夜趕緊安慰:“他們是養了你十六年沒錯,但他們現在這樣,是他們自己在自作自受,根本不是你的錯,你不用爲他們那種人傷心難過。”
“我不傷心,也不難過。”南楠的聲音很淡,很淡。
蕭祈夜黑眸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