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黑霆琛手上沒帶戒指,白細細皺眉,疑惑的問:“歐巴,我暈倒之前好像聽到你和安琪歐尼要交換訂婚戒指戴的,怎麼你手上沒有?”
“訂婚日子延期了。”
“爲什麼延期?”
若是沒外人知道,他估計會騙她,可現在記者媒體都知道了,網上消息也傳開了,估計明天的報紙也會有他抱着她跑出訂婚典禮上的新聞,她應該會看到,他還有什麼好瞞着的?
所以,他直說:“你暈倒了,我送你去了醫院。”
白細細一愣,低垂着眼,好一會兒,才低低的問:“爲什麼歐巴不讓別人送細細,要自己送細細去醫院?”
黑霆琛沒回答。
白細細繼續問:“歐巴,你不是不喜歡細細嗎?爲什麼你連訂婚那麼大的事都延期了,而送細細去醫院?”
黑霆琛依舊沉默。
“歐巴……”她弱弱的拉了拉他的手。
黑霆琛視線這才從電視上移開,冷眼看她,“你想我說什麼?喜歡你,還是愛你?”他聲音陡然變厲,“白細細,腦細胞不夠就不要亂想,我愛的是安琪。”頓了頓,“我再說一遍,我愛的是安琪。”
“那你——”
“我養了你十年,”他淡淡截話,“你對我來說,就是親人。親人在我面前暈倒,你覺得我那個訂婚宴還能持續的下去?”
白細細眼眶微紅,緊抿着脣,什麼都不再問了,也什麼都不再說了。
黑霆琛不着痕跡的閉了閉眼,鬆一口氣的同時,心也痛的他快要背過氣去。
晚上十一點,白細細回了房間。黑霆琛想了想,還是讓酒店人員送了杯熱牛奶上來。
拿着牛奶,黑霆琛站在主臥門口,擡手,敲了敲門,沒聽見裡面的應聲;喊了聲,也沒人應;以爲出了什麼事,黑霆琛頓時有些急了,手直接搭上鎖把,打開門就走了進去。
主臥,並沒有白細細的身影,但黑霆琛卻聽見了浴室傳來水流聲,那因緊張和擔憂而提起的心瞬間就這麼放下了。
大步走過去,黑霆琛本想敲浴室門,讓白細細趕緊出來把熱牛奶喝了,可浴室門根本沒關。
然後,他就看到浴室裡面,白細細猛用冷水衝臉。
憤怒瞬間穿透四肢百合,黑霆琛摔了手裡的牛奶,“你在幹什麼?”
牛奶杯落地,牛奶飛濺,玻璃渣飛濺,如散亂的地獄飛花,透着寒,透着陰森。
正用冷水衝臉的白細細聽見聲響,被嚇了一跳,趕緊關了水龍頭,並拿乾毛巾擦臉。
她好驚、好慌。
可她還沒說話,黑霆琛就如索命閻王一樣站在她面前,並一手拍在了洗臉檯上。
“你就是這麼流血不止的?”她竟然這麼不要命的折磨自己!她怎麼能,怎麼能,怎麼能!
黑霆琛恨的差點咬斷牙根。
因他的大力,洗手檯被震碎,塌了。轟的聲響,震撼的場面,將白細細都給嚇懵了。
視線看向黑霆琛那拍碎洗手檯的右手,白細細發現,他的右手被割破了,血不停的從傷口裡涌出來,順着指尖,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