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韓夫人住院的醫院,突然得到一份神秘的捐贈。
這份捐贈,不是錢,不是物,而是一顆腎臟。
更加巧合的是,這顆腎臟,剛好和韓夫人完全匹配。
醫院以最快的速度安排了手術。
而與此同時,林建成召開了新聞記者會,正式承認了韓佑文的身份,承認他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兒子。
當然,爲了不損他的名譽,他把這個故事編得格外的感人,讓人聞之落淚。
至於有多少人信,那就不是他該考慮的事了,至少在明面上,韓佑文的身份算是被認可了。
同時,他還宣佈了韓佑文即將和喬南心結婚的消息,可謂是雙喜臨門。
新聞發佈會以後,各大媒體開始爭相報道,喬南心和韓佑文的照片,也被各大媒體放到了頭條首頁。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報導一出,就有人翻出喬南心曾經和沈墨璃結婚的舊新聞,將她的兩任“丈夫”放在一起做對比,甚至還有媒體前去找到沈墨璃做採訪。
喬南心向來不是一個高調的人,不過最近關於她的新聞確實是有點多。
一兩個月以前,纔剛剛爆出她和沈墨璃是假結婚的內幕,如今又爆出她即將和韓佑文結婚,於是各種評論的聲音也紛沓而至。
有表示祝福的,也有覺得喬南心花心的,有打醬油路過的,也有批判喬南心對婚姻態度不嚴謹,甚至牽扯出豪門裡的一些內幕。
新聞一出,民衆是熱鬧了,喬南心一開始就設想到有這些後果,這幾天宅在家裡不出門,不看電視,也不看報紙。
她相信,一切遲早會平息下來。
……
“沈總,請問對於你的前妻喬小姐即將嫁給林家少公子的事,你有何看法?”
“沈總,你和喬小姐真的是假結婚,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沈總,聽聞你和林家小姐也好事將近,請問是你先劈腿,還是喬小姐先劈腿啊?”
沈墨璃剛到公司樓下,就被一堆媒體記者給攔住了,好不容易纔突出重圍,一到辦公室,他整顆心都涼了半截。
沈墨璃皺着眉頭問身邊的秘書,“什麼情況?喬南心要嫁給誰?”
秘書猶猶豫豫地從文件袋裡掏出一份報紙,“總裁,您自己看吧。”
沈墨璃粗略地把報紙看了一遍,劍眉狠狠地擰了起來——
喬南心,她竟然要嫁給韓佑文!
她竟然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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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璃瞬間發力,將手中的報紙撕了個粉碎,眼神危險,“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秘書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總裁,您最近和林小姐這麼親密,我還以爲您和喬小姐早就沒感情分手了,就……就沒和你說。”
“胡扯!我和她什麼時候分手了!”
沈墨璃雙眸裡冒出猩紅的光,想到喬南心就要嫁給韓佑文,心裡,就恨不得將她緊緊地綁在自己身邊,讓她哪兒也不能去!
她還想嫁給別人?!
這輩子,除了他沈墨璃的身邊,她哪兒也別想待!
沈墨璃喘着粗氣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而喬南心在家裡宅了幾天以後,想着事情應該差不多過去了,便琢磨着出門走一走。
這幾天她一次門都沒出過,身上都快長蘑菇了,再不出去活動活動,她都懷疑自己要提前進入老年期了。
喬南心隨便換了身衣服就出門去了,剛走出自家大門不遠,突然就感覺有人從身邊掠過,還沒反應過來,緊接着便後腦勺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上。
房間裡各種設施齊全,只是門窗緊閉,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後腦勺還有些隱隱作痛。
喬南心伸出手揉了揉後腦勺,這纔想起自己在家門口被人打暈劫走的事,一時,心裡慌了起來。
究竟是誰帶走了她?把她關在這裡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又是之前針對她的那個人?
喬南心下了牀,試探性地推了推門,發現已經被從外邊鎖住了。
她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發現自己起碼處於十幾層樓以上,而且窗戶都被釘死了,根本就打不開。
這可如何是好,茵茵要是放學回來見不到她,會着急的……
喬南心不死心地用力錘着門,一邊錘一邊喊,可惜折騰了半天也沒個人理她一下,反倒是自己累得不行。
她沒了辦法,只得重新躺回牀上休息。
時間,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隱約中,她聽到外面有人走動的輕微腳步聲,腳步聲走到門口,掏出了鑰匙,喬南心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跳起來,戒備地盯着門口的方向,手裡,下意識地搬起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檯燈——
她已經想好了,要是抓她的人要對她不利的話,她就直接一個檯燈砸過去和對方拼命!
鑰匙插進鑰匙孔,門鎖被打開,房門也在緩緩地被推開。
喬南心手裡舉着檯燈,眼神越發地戒備。
可當她看到推門進入的人以後,整個人都驚呆了。
怎麼……會是他!
喬南心舉着檯燈的手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
“你……怎麼會是你?是你抓了我?你要做什麼?”
沈墨璃冷冷地看着她舉着檯燈的動作,脣邊,揚起一抹嘲諷,“喬南心,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喜歡砸人的習慣,還是沒有變啊。”
喬南心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齒,“沈墨璃!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個男人,傷她至深,真的讓她太失望了。
沈墨璃冷笑一聲,不答反問,“我聽說,你要結婚了?和韓佑文那個小白臉?喬南心,我們的結婚證還放在新房牀頭櫃裡呢,誰允許你去和別的男人結婚的?”
“關你屁事!”喬南心惡狠狠地瞪着沈墨璃,眼眶,卻開始泛酸,發熱。
這個人,他還有臉來問她爲什麼要和別人結婚。
他有什麼資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