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顏和南宮絕回到家裡,她就困得不行,躺在牀上就呼呼的睡了過去,早上起的太早,人也越來越犯困。
南宮絕坐在牀邊,目不轉睛的看着牀上安睡的女人。南宮絕不禁想此時的她一定非常滿足,嘴角還掛着淡淡的笑容。雙手抓着南宮絕的手,枕在臉蛋下面。似乎握着他的手,全世界都安寧了。
想到今天在醫院和沐汐俊說的話,眼裡閃過一抹陰鷙,他不會讓她有一點點危險的可能,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那真是妄爲男人。
趁着沐汐顏睡覺的空擋,南宮絕趕緊拿出手機出來學習,當然,要和沐汐顏保持一定的距離。之前看了一點說,要遠離帶有輻射的產品,危害太大。這些南宮絕每個字都記得很清楚。
他開始查,孕婦需要注意什麼,飲食方面的禁忌。南宮絕小心翼翼的篩選有用的信息,逐一記下來。儘量不讓老婆受一點點苦。
第二天,是司徒錦瑜和溫欣的大喜日子,也是結束春節假期上班的第一天。
跟溫欣去註冊的事情,司徒錦瑜在頭天晚上再次和溫爸爸提到。司徒錦瑜做事向來周到,絕對不會讓溫爸爸有任何禮數不周的地方。
因爲之前溫爸爸也同意,並且是他主動提的,他當然沒有意見。看到女兒有個好歸宿,他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心事了。
這天晚上,溫欣並沒有和司徒錦瑜回別墅,而是留在家裡陪着爸爸。
其實她心裡有很多事情要跟他說,比如這些年來,她多感激他的教育和培養,比如他以後一定要樂觀的面對生活,再比如……她媽媽其實還活着。
前面兩點,溫欣都可以說,就是最後這一點,她不敢冒然說出口,因爲還沒有確切的把握把她找回來,不能先給他希望,最後又殘忍的奪去,不能這麼殘忍。
溫欣忽然想起來,許澤跟她說過,他曾經寄了很多信回來,其實心裡有疑問,那些信是不是真的石沉大海?還是爸爸把它們都收起來。
“爸,有件事我想問你一下。”溫欣抿了抿脣,她還是鼓起勇氣問出來,雖然那些信對她來說一種不重要。可還是想證實一下。不過神情還是小心翼翼的。
“你說。”
“那個……當年許澤走了之後,是不是有給我寄信回來?”溫欣說完就一直注意觀察着她爹的表情變化。
明顯看到他眼裡的一抹詫異,不過稍縱即逝。活了大半輩子,多少風浪他都經歷過,這點算不上什麼。
“你明天就要跟司徒去領證了,還問這些幹什麼?難道真的有信你還回去找他?”溫爸爸的聲音始終沉穩淡定,臉上也沒有什麼異色。
“不是,我就是問問,純屬好奇。”溫欣儘量表現得不以爲然。其實溫欣想,即使當初看到信,或許她和許澤也不能走到一起,畢竟兩地相隔,距離太遠,感情根本就很難維持。
溫欣不信命,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早就註定好的,她和許澤的緣分太過淺薄,錯過就是錯過了,沒有人能把時間倒流。現在之所以問一句,就是想給自己的青春一個徹底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