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湘一直呼喊,到最後護士走來,阻止了她。提醒她,“小姐,這裡是醫院,病人是需要絕對安靜修養,不能大聲喧譁的。”
容湘咬‘脣’,雖然停了呼喊,卻堅持不肯離開,就站在病房‘門’口。
護士見她沒有離開,便也不在阻止。她看了一眼關閉的病房‘門’,深深的嘆息一聲。
夏夜送來到現在,這裡醫院的人也都知道她的事情。
就那麼一個乾乾淨淨的小姑娘,卻遭到這樣的事情……任誰都會可憐、無奈。
容湘固執的站在病房‘門’口,怎麼都不肯走。
裡面夏夜的父母算計着外面沒有人了。夏父這纔打開房‘門’,結果發現容湘還在‘門’口。
容湘動了動嘴,剛要開口,夏父便無情的把房‘門’給關上。
房‘門’再度被關上,卻沒有讓容湘有任何的退縮。她就站在‘門’口,帶着她的深深內疚,也帶着她的固執。
因爲剛纔淋了雨,容湘也沒有處理,就那麼渾身溼漉漉的站着。醫院的又比平常地方都要冷。
容湘還沒站一會兒,那渾身的冷意便冒了出來,侵襲她的全身,讓她止不住的發抖。
她深深呼吸好幾口氣,調整自己的情緒,卻終究還是控制不住顫動的身體。原本冷冰冰的身體,卻開始止不住的發燙起來。
到最後,她的意識越來越薄弱,越來越薄弱……
單薄的身體,慢慢的傾斜,朝着地上摔下去。但,就在身體即將要落地時,一抹身影快速出現,以半跪的姿勢,把摔下來的容湘抱個正着。
而此時的容湘,已經失去了意識,徹底的昏‘迷’了下去。
那人看了她一眼,隨後便抱着容湘起身,便朝着走廊外走去。
……
在淺薄的意識裡,容湘感覺正在處於極刑之中。一會兒置身火山裡,遭受熱‘浪’燒烤。一會兒身處冰川,遭受冰冷刺骨。
她難受,煎熬,剛一喊疼,眼前便出現一個景象:凌‘亂’的房間,一絲不掛的少‘女’,白皙的身上都是被人施|暴所留下的痕跡。她是站着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容湘。
開口,“爲什麼,爲什麼是我?爲什麼偏偏是我!”
容湘搖頭,她哭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語無倫次,然而面前的人,卻一直在質問她,“爲什麼是我!”
她喊,“容湘,是你把我推向了地獄,是你,是你!是你讓我萬劫不復,是你讓我這樣的,都是你!”
“不,不,對不起,對不起……”容湘哭喊着,驚的睜開了眼睛。
她還恍惚着,熟悉的天‘花’板讓她有些懵。
“湘湘?”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容湘木訥的回頭,隨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熟悉的容顏。
那如藝術品一般的容顏,永遠都找不到瑕疵,百看不厭。而在這張容顏上,那一雙眼睛,深邃如黑‘洞’,永遠讓人無法看清楚。
看到他,容湘所有的情緒,卻在這一爆發。眼淚一滴滴的砸落,她委屈的喊着,“七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