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晴聽閨蜜說了,婚禮現場佈置的很溫馨浪漫,等她到達現場一看,果然比想象中的要隆重好多,完全不亞於娛樂圈那些明星舉辦的海邊婚禮的盛況。
“還說一切從簡,這是從簡嗎?”
首長同志知道小妻子話裡的意思,俊臉溫潤一笑,很是無奈地說:“我一再強調從簡從簡,可惜文工團的同志們太主動了,還有好多左鄰右舍跑來幫忙。”
晴晴還是緊張,握着韓政濤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地發抖了。
看着她這副慫樣,首長同志打趣:“你這是怎麼了?結婚比上戰場還恐怖?”
“是啊,身爲軍人,上戰場如家常便飯,可是結婚卻一生一次。”晴晴白他一眼,說道。
首長同志被她“一生一次”的宣告感動,盯着她的眼神又灼熱起來。
吳一凡到達時,遠遠就看到這對新人站在鮮花拱門前眉來眼去的一幕,本就彆扭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
察覺到有人走近,晴晴忙端了笑臉相迎,不料定睛一看是吳一凡,一時笑意僵了下,隨即更加熱情:“一凡,你來了!”
吳一凡一身極爲休閒時尚的打扮,就跟雜誌裡走出的當紅流量小生一般,聞言不冷不熱地笑了下,將精心準備的禮物送上,別有深意地瞥了眼韓政濤,“我當然要來!這麼重要的時刻,我怎麼能缺席?”
沈晴晴接過禮物,真誠地道:“謝謝你,一凡。”
韓政濤伸出手去,冷峻的臉色同樣噙着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歡迎吳大少爺,你是晴晴最好的朋友,席位安排在最前面,請上座。”
吳一凡看着那個笑,總覺得充滿了挑釁得意的味道,心裡那個不爽。
握住韓政濤的手時,他到底是沒管住嘴,警告道:“你可要對晴晴好一點,不然我--”
後面的話,卻突然又說不下去。
不然他能怎麼樣?
打也打不過,晴晴也不愛他--他除了白操心,瞎惦記,別無它法。
晴晴一聽他這話,心絃頓時縮緊,好擔心他真的來大鬧婚禮,一手挽在韓政濤臂彎上不自覺地用了力道。
“算了,祝你們新婚愉快,百年好合。”到底是出身豪門,這點城府和氣量還是有的,吳一凡突然又改口,故作大方地送上祝福。
等他朝裡面走去,韓政濤瞥了眼手臂上的小爪子,陰陽怪氣地道:“給我抓這麼緊幹什麼?我今天不會動手打人。”
晴晴一把甩開他,小聲嘀咕了句。
賓客不多,都是老爺子關係最親近的老戰友,還有就是大院裡的左鄰右舍。
典禮快開始了,兩人轉身相攜一起走過紅毯,上了舞臺。
司儀也是文工團的同志,看着郎才女貌的一對新人,激動地險些唸錯臺詞。
韓政濤這種性子最煩那些亂七八糟的環節和規矩,因此簡單兩句答謝致意後,又在衆人的見證下給小妻子戴上了婚戒,儀式就算完成。
正在宴席開始,賓客推杯換盞時,突然一聲驚恐慌張的尖叫劃破熱鬧喜慶的氛圍--
正文 第914章 趕緊下令封鎖大院的出入口,這人肯定還沒走!
此時,晴晴正回去換禮服了,婚紗脫下,穿了自己買的一套紅色小禮裙,還沒回到婚禮現場,遠遠就看到草坪上亂作一團的景象。
“出什麼事了?”臉色一變,她擡步趕緊奔過去,慕羨嬌跟在她身側,看到那一幕也吃驚不已,快步追上去。
草坪上,不知從哪裡突然蹦出來好多老鼠和亂七八糟的蟲子,細細看去,竟然還有一些小蛇!
那些噁心的東西大多數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但也有一些還活着,在草叢裡到處逃竄,嚇得大家驚叫連連,慌張地跳上椅子或桌子。
動亂髮生時,韓政濤正在最前面跟趙天武的戰友們寒暄客氣,聽到那聲尖叫,他臉色一凜,放下酒杯轉身走過去。
看着地上逃竄的那些噁心東西,他臉色登時沉肅,指揮女眷們趕緊先離開草坪。
誰都沒想到堂堂趙老將軍家辦喜事,竟然會有人來搗亂做出這樣惡毒的事,大院的警衛連反應很快,幾乎是跟沈晴晴一同趕到了現場,立刻處理那些髒東西。
“出什麼事了?啊--”晴晴奔來,一句話還未詢問完,眼眸瞥到被士兵們抓起來的小蛇,嚇得頭皮一麻!
韓政濤匆匆看了她一眼,臉色異常嚴肅陰冷,囑咐道:“你別過來,去安撫客人,這邊我來處理!”
慕羨嬌害怕這些東西,渾身雞皮疙瘩,忙不迭地拉着晴晴走開了,晴晴看着前一刻還溫馨浪漫的露天婚禮頃刻間凌亂不堪,人心惶惶,心裡一時好難接受。
好在,畢竟出身特戰隊,應急反應能力很強,韓政濤叫她安撫客人,她很快鎮定下來去路邊安撫着受到驚嚇的賓客。
“政濤,趕緊下令封鎖大院的出入口,這人肯定還沒走!”蘇秦越安頓好客人之後,急忙返回說道。
“已經封鎖了。”韓政濤冷硬地回了幾個字,轉身跳上一張桌子,眼眸危險地眯起,看向整個大院目光所能捕捉到的地方。
賓客驚魂未定,都還沒走,站在主路上議論紛紛,警衛連的同志全都統一着迷彩訓練服,也不會有問題。
視線逡巡一圈,他一下子鎖定朝着訓練場另一個方向走去的身影。
背影看去,也是迷彩服打扮,可是明顯步伐匆匆,有點慌亂,並沒有軍人走路時沉穩有力的節奏。
“在那裡!”韓政濤跳下桌子就朝着那個方向追去,榔頭跟在他身後,明白過來立刻招呼了幾名士兵跟上。
那個身影低着頭只顧着匆匆走路,當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時,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頓時慌亂地拔腿就跑。
“站住!”
“別跑!站住!”
那人一跑就露陷了,不等韓政濤親自出手,榔頭帶着警衛連的戰士們厲喝幾聲,登時撲上去,將那人摁倒在地。
“你們幹什麼,我是炊事班送菜的!”
地上的確摔下來一個餐盤,可是她的聲音已經泄露了一切,韓政濤彎腰摘了她頭上的作訓帽,眼眸迸射着冷厲的殺氣,低沉的嗓音冷至零度,“莊玲玲,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