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澤凱蹙着眉頭，一雙深黑的眼睛凝着她，眸色裡飽含關切，“你瘦了。 ”
程橙微笑，卻還是感到不自在。
尤其是，那晚，他酒醉喊了她的名字後……
她就覺得，和莫大哥相處，怪怪的。
程橙擠出微笑，“可能最近沒睡好。”
“要喝什麼？”
他拿起本子，翻開，遞給她。
“看看要喝點什麼？”
程橙哪裡有心情喝東西……
她推至一旁，直奔主題的說，“莫大哥，你找我來，不是有事嗎？”
她急切的樣子，看的莫澤凱的心頭一悶。
他緊抿着薄脣，沉默了良久纔開口，“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留在他的身邊？”
“難道，你現在連和我坐下來喝一杯的時間都沒有了？”
他冷聲問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語氣和心情。
他承認，自己不淡定了！
看着她這麼急切的要去厲北川的身邊，他的心裡甚至窩着一團火。
程橙被問的尷尬，“不是這樣的，只是因爲……”
“爲了什麼？你這麼想跟他，是因爲他有錢？”莫澤凱打斷了她的話，失控的低聲質問。
程橙聞言，甚至不敢相信這是莫大哥能問出口的話。
“你覺得我是爲了他的錢纔跟他在一起？”
“不然爲了什麼？厲家家大業大，你跟着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程橙默默的握緊拳頭，心寒的冷下聲，“沒想到，莫大哥也是這麼想我的。”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她抓起包包，起身就要走，莫澤凱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很重，幾乎要把她脆弱的手腕硬生生的捏碎。
“那你告訴我，是爲了什麼？”
他情緒激動，引起他人側目。
程橙想要抽回手腕，他卻握的更緊，直到她吃痛的皺眉，莫澤凱似乎才意識到什麼，鬆開了她。
一鬆手，她的手腕都有了紅印子。
內疚涌上來，他的情緒也冷靜下來，“對不起，我並不想傷害你。”
“程橙，我只是不希望你走錯路，做錯選擇，你要知道，厲北川這種人，就算他的朋友都不一定看的透他，你才認識他多久，跟他相處了多久？難道你就不怕，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他會怎麼對付你？”
程橙的心軟了下來，揉着手腕，“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
她的堅定，讓莫澤凱的心頭再度的窒悶。
他忍下心裡叫嚷的憤怒，深吸一口氣，才說，“那好，既然你這麼相信他，我也不再勸你，坐下來吧，我們談談正事。”
“我說過，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讓你做永遠的念念。”
程橙雖覺得這件事不能這樣安排，但還是好奇問，“什麼事？”
“把歷氏公司競標鴻順那塊地的最高價格告訴我。”
“你是要我把厲北川公司的機密告訴你？”
“這不算什麼機密，我保證，只要你告訴我，我有辦法讓你成爲永遠的莫念念。”
程橙越聽越糊塗了，心裡亂糟糟的一片。
她這樣做，就是背叛了厲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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