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

要是一般人,早就瀟灑的過日子去了,到那時阮太太畢竟不是一般人,在聽到關於阮清的消息的時候,她坐不住了。

一個電話就打到了阮飛虎那裡,別的還好,阮飛虎最厭煩的就是她插手自己的生意,還有把她孃家人放在公司裡面的事情。

所以在阮太太左右敲擊中,他直接把人推給了阮清。

看着手機裡面阮飛虎的消息:你媽要來,找你麻煩,小心點。阮清覺得好笑,這應該是多年以來她媽專門爲她回來一次。

“出什麼事了?”

“家裡那點事唄。”看着遊飛,阮清心裡有了注意:“你公司還能住嗎。”

“幹嘛,你想幹嘛?”

“我沒地方住,也快沒錢了。”看着遊飛不信的眼神,阮清把手機拿了出來:“你看,就還剩下七百四十六塊二毛七。這一個月裡面吃飯睡覺都是問題。”

遊飛拿起水來喝,假裝不在乎:“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在魔都就認識你了,工作還辭了,不可憐可憐我嗎。”

“我可憐你,誰可憐我。”

“這個……一言難盡啊。”

阮清無精打采還依舊直勾勾的看着遊飛:“你自己沒錢了?家裡也不給你。”

“不行給家裡要,要自食其力。”

“哼,富家小姐的慣性。”

“說誰呢你,我這是不想讓家裡再有機會參與到我喜歡的東西里面。”

“哼,挺厲害,睡馬路丫子去吧。”

“你……”阮清的眼睛轉了轉:“唉,你說要是天晴了之後,我去路邊支個攤,賣藝咋樣。”

遊飛聽見阮清一如既往的異想天開,給她撕開妄想之後的真相:“不咋樣,魔都不讓賣藝,會把你送到救濟中心,讓阮董事長來找你。要不就是你被人在街上拍着發到網上火了,網上的人就能把你的身份拔出來,一看是富家女,你會被網暴的阮清。”

“你這人好沒意思啊。”阮清嘆着氣,隨手就把阮太太的電話掛掉了。

“你媽的電話怎麼不接。”

摳門到極致的阮清說到:“煩,快沒錢交話費了。”

“這就是你這紀念變成的原因。”

“對啊,雖然你是打工上學,但是我也不差的,大學的費用有一部分真是我自己掙得。”

遊飛不信:“真的。”

阮清摸摸鼻子:“也不算吧,還沒還完,助學貸款。”

“你有病吧,能給你批下來。”

“恩。只要申請就給批,申請還行,不是特別管。”

“哪……”

“還沒還完錢。”

“咱倆今天怎麼睡?”

“我睡牀。你睡沙發地板都行。”

阮清踹了遊飛一腳:“同學、朋友之間的情誼呢,再說我一個小姑娘你不讓我睡牀。”

“不讓,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阮清戳了一下嘴巴,怒瞪着遊飛。

“再說你這麼小,睡沙發比較方便,我全部張不開腿。”

阮清的目光隨着遊飛的話,看向他的那條腿,心裡恨極了。

阮清心中氣憤,手也不閒着,看到阮太太的電話就一個個的掛掉。知道阮飛虎的短信發過來:你先忽悠着尼瑪,我這邊生意忙,別讓她再把人安排進公司了,我好不容易纔清理乾淨的。

阮清在纔給她媽回了個短信:工作很忙,沒空接,有事發短信吧。沒事的話,可以跟我打錢,快沒錢吃飯了。

阮太太在那邊看到這樣的消息氣的頭上直冒火,先不說這麼大的閨女不接電話,就算是連個短信也敷衍過來。

不過阮太太早就忘記上一次給阮清打電話是什麼時候了。從數落阮清沒良心到殃及阮飛虎沒順她的心意。幸好他們離得遠,不然肯定是每天都要吵架的。還不如現在這樣肅靜。

阮清也不是好東西,阮太太不聯繫她,她也反正是不會主動理會阮太太,阮清她比一般的人心狠許多。

而當遊飛刷完盤子發現阮清正抱着那個豆乳盒子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遊飛覺得自己的巴掌癢了。

遊飛憋着坐在阮清的對面,阮清在不自覺,也感覺到人灼熱的視線:“幹嘛。”

遊飛咬牙切齒的盯着那個豆乳盒子:“過保質期了。”

阮清沒當回事,大大咧咧到:“沒事就一天,死不了人,照樣吃。”

遊飛被氣的腦子疼,從阮清的手裡搶過來,一個標準的拋物線扔到垃圾桶裡:“呵,過了保質期的就是垃圾。你也願意吃垃圾。”

阮清狡辯道:“不是,我這不是沒錢又想吃了嗎,再說垃圾只是沒有得到合理利用的寶貝,我讓它進我肚子裡了,這也不虧啊。”

“你閉嘴,什麼話都讓你說了。遊飛痛斥着阮清那副嘴臉:“我就知道那你們這些跟文字打交道的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阮清在遊飛看不見的地方抖着肩膀,小聲狡辯:“說的跟你不是一樣。”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阮清看着外面的天,應該是有很多人今天分手了。

時間也變得晚了起來,從回阮太太短信到現在阮太太都沒有給阮清打過來錢,估計是不會給錢的了。阮清心想就不應該撇下臉要錢。沒有錢的日子真難過。

“遊飛,有沒有多餘的電腦或者平板之類的,我要工作。”

遊飛沒有好氣“沒有,我也窮。”

阮清惦記上了遊飛的錢:“窮啥呀,不是有十幾萬嗎。”

遊飛瞪着安南:“我該你的啊。”說着怒氣衝衝的去裡面的臥室給阮清找東西。

阮清看着遊飛的背影,覺得這個人現在還不錯,或許她真的可以一直賴在他這,只要自己的臉皮夠厚。

自從阮清說清楚兩個人的關係之後,遊飛感覺到無力挽回。他知道阮清是個什麼樣的人,認準的事情不會再改變,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的,現在她已經明確的說出來對自己的不滿了,只要他改正了就可以了。所以在社交平臺上發佈了一條:她回來了,這樣的狀態之後,遊飛和學姐的距離立馬拉開了。

這就是遊飛這個人的堅決,或許當時他跟學姐兩個人關係緊密,只是因爲在異國他鄉找一個能傾訴的人,或許是緩解對於阮清的思念。

兩個人對着打字,噼哩拉啦的聲音,是這個小房間裡面最動聽的樂曲。

兩杯咖啡的時間,遊飛弄完自己的,看着阮清帶着防護眼鏡,手指翻飛,好像她對鍵盤有深仇大恨。但是整個人的神情看起來是很鬆散享受的,好像她在進行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怎麼,這麼看着我。”

遊飛尷尬的轉頭:“看你很認真,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那時候你畫畫、上課都很認真,整天沉浸子啊自己的世界裡面,很讓人羨慕的。”

阮清端着熱水點點頭:“哦,是嗎。已經很久沒回去了,家裡面還有我好幾個櫃子的書。”

“學校旁邊的房子轉手了嗎。”

“沒有,留着。不過價格漲了很多,有很多人都在跟我打聽這個房子,現在都想像咱們那時候一樣,出門十分鐘以內就到學校。”

說到高中的時候,兩個人心裡都是一陣的懷念。阮清趁熱打鐵:“那個,我能不能在你這裡多呆些時間,我媽可能要來找我。得找個理由糊弄過去。”

聽着阮清提到她媽媽,遊飛試探着問道:“你跟你媽媽。”

阮清無所謂:“關係不好,現在基本上好幾年見一次的。以前的關係還行,但是現在就那樣吧,她過來可能也是因爲柳生豪,不是很想跟她講這些,很煩的。”

遊飛勸到:“那你跟你媽媽好好說說啊。”

遊飛還算是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