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嚇了一跳,玉瀾杉坐在牀邊一臉擔憂,其他幾個人也都焦急地向他這邊張望。
方靜優本想起身,可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起不來,玉瀾杉急忙上前,將方靜優扶起來,身後放了個軟軟的靠墊,又重新爲他蓋好被子。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
僅僅一句話,方靜優就能感到玉瀾杉的擔心和焦慮。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那是一種心與心的默契和相通。
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瞭解對方的喜與憂。
“讓大家擔心了!我……”
“別說你沒事!”方竟有還沒等說完,就被玉瀾杉打斷了。
“今天,你那都不能去,就給我躺在牀上。”一股王者的威嚴,不容任何人質疑。
“是啊,方公子還是好好休息吧!王爺擔心得一夜沒睡呢!”
孟竹開始爲玉瀾杉說話,不用問,他們之間已經不存在什麼矛盾問題了,一切都已經解決了。
方靜優微笑着點點頭,現在就算讓他走,他也沒力氣了。爲了幫玉瀾杉,折騰了那麼久,只是昏睡,就已經不錯了。
這時,一個侍衛從外面進來,行禮道,“啓稟王爺,門外有人求見方公子,說是很重要的事。”
玉瀾杉看看方靜優,方靜優也搖頭表示不知。
“讓他進來吧!”
侍衛領命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帶着一個家丁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那家丁一進門,先給玉瀾杉行了禮,“小人富貴見過王爺。”
“免禮。起來說話吧!找方公子有何事啊!”
“我家主人讓小的把這個親自交給方公子。”說着拿出一個紅色的錦盒。
方靜優接過錦盒,疑惑地看着富貴,富貴接着又說,“我家主人說,方公子一見裡面的東西,一切便知。”
方靜優打開錦盒一看,裡面有個彈珠大小的藥丸,旁邊放着一封信。方靜優看完信上的內容,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信上寫道,“此物能解靜優之憂。”
玉瀾杉在旁邊一句話沒說,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方靜優示意非洛拿過筆和信紙,在信紙上寫下俊秀的正楷小字,“物已收到,靜優感激,能做之事,自當盡力而爲。”
將信用信封封好,交給富貴。
“交給你家主人,就說方靜優明白。”
富貴把信收好,答了聲‘是’,轉身離開,回去覆命。
非洛見叫富貴的傳信人走了,走到牀邊,有些擔憂的說道,“公子,會不會有詐?萬一這藥有問題……”
“放心,不會有事的,他絕非那種奸詐之輩。”
非洛見方靜優這麼肯定,也沒再說什麼,帶着孟竹告辭離開,讓方靜優好好休息,其他人也都跟着出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靠在牀頭的方靜優和一言不發的玉瀾杉。
“靜優,你應該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吧!”
“記得,那日晚上在王府我一起收到兩封信,告知我你的下落,紙條寫成的那張,我知道是你給我的,而另外一封信,我只覺得字跡眼熟,可一直也沒想起來是誰,剛剛看到錦盒裡的字條,我敢斷定,這兩封信是出自一人之手。”
“等等好嗎?一會兒,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說着,拿起錦盒裡的藥丸,在玉瀾杉眼前晃了晃。
玉瀾杉拉住他的手腕,“靜優,不會有問題吧!”
“放心,你難道忘了,我最擅長的可是醫術啊!”
玉瀾杉沒辦法,只好由着他,又幫他倒了杯溫水。
服過藥,方靜優躺下休息,而玉瀾杉則是眼睛一眨不眨地在旁邊看着,就怕出現意外。
大約過了一刻鐘,方靜優覺得胸口熱血翻滾,忍不住一口血噴在了牀邊的地上,血的顏色發黑,根本不是正常的顏色。
本人沒怎麼樣,卻把玉瀾杉嚇得半死,以爲他中毒了。
剛要大聲喊人,只聽耳邊響起了和煦的嗓音,“瀾…杉…”
玉瀾杉以爲聽錯了,回過頭盯着方靜優,身體像被定住了一樣,只有眼睛漸漸潮溼。
那是久違了的聲音,那聲音溫暖,動聽,能讓他浮躁的心平靜,能讓他覺得安定。
“我的聲音很難聽嗎?嚇到你了?”方靜優開着玩笑。
“不,你的聲音很好聽,如天籟之音。以前,怕你難過,我不敢問你,我以爲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玉瀾杉趴在方靜優的腿上,輕輕地說着,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大男孩兒,一不小心犯了無法彌補錯誤,不敢再提及,心裡卻帶着無限的愧疚……
“現在不是都好了嘛!你看你,哪裡像個王爺,讓人看了笑話。”
“我看誰敢笑話我!”說着一下坐直了身,恢復了那個威嚴的瑞親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