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漆漆的,空氣裡散發出‘陰’森森的霧氣,張吉祥突然從夢中驚醒。 他做了一個怪異的惡夢,他站到一‘洞’窟前,牆壁上畫滿了壁畫,莊重的佛,舞動的飛天,神秘莫測,一位穿一套紅衣的‘女’子,高挑身姿,妖‘豔’的面孔,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閃着詭異的光芒,火紅的嘴角浮現出悽慘的笑容,茫茫的夜‘色’中顯得詭異無比。她在夜空中飛舞着揮撒着五顏六‘色’的‘花’朵,衣角飄舞,綵帶飛揚,她幽幽的呼喚他,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慢慢的飄了起來。他立馬清醒過來了,睜開雙眼,蒼白的月光灑進來,彷彿死屍的臉,張吉祥朝窗戶外望去,天空中閃爍着清冷的殘月和黯淡的星光。張吉祥雙手合十,仰拜這位壁畫上的紅衣‘女’子。
忽然,牆壁上的壁畫,漸漸變成彩‘色’泥沙,洋洋灑灑,散落下來,落到地上,又逐漸組合到一起,變‘成’人形,陣陣清香,撲鼻而來,牆壁上的紅衣‘女’子,竟然變成一位活生生的美貌‘女’子,輕輕的飄到面前。
是不是產生幻覺,張吉祥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又睜大雙眼,仔細觀察,眼前確是真的,就是一位活生生的美貌‘女’子,真真切切,站在面前,面貌是曾相似,那不是壁畫上的紅衣‘女’子麼。
“啊!你是誰?”張吉祥驚奇而害怕,張吉祥想求救,可是,張如意,白駝和高小蝶,已經,走到前面去了,身影被兩個塑像擋住了,張吉祥求救無望,只有驚慌的向後退,哆嗦的問道,
“不要害怕,嚇着你了,不是有意的,我需要幫助,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紅衣‘女’子,走到面前,雖然貌美如仙,但讓張吉祥心中感到害怕,想趕快離開,‘腿’發抖的厲害,人要攤倒在地上了。
“行!你說吧”張吉祥振作一下‘精’神,想趕緊離開這裡,敷衍的點點頭說道。
“我在這裡已經一千多年了,在等待有緣人,來幫助我,終於,等到了,遇到你,是我的緣分,機會難得,你必須幫我,這可是,緣分啊”張吉祥見他沒有惡意,心裡也沒有前面那麼恐慌了。看到眼前站着的紅衣‘女’子,是一千多年前的人,有點不相信,可是,他就在面前,無法讓人不相信。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在騙我,你是掉隊的遊客,遇到難事,需要我幫忙,才編出這些謊言”張吉祥懷疑的說道,
“我沒必要騙你,相信我,我講的都是真話。一千年以前,當時,有一股畫“供養人“的風氣流行,一些達官貴人都想方設法兒,把自己的像,請畫師畫到寺院的牆壁上,可以,光宗顯祖,榮耀‘門’庭,還有,許多貴人官員,出錢請工匠在敦煌壁崖上修建‘洞’窟,邀請著名的畫師,來爲他們塑像,畫供養人,這樣,各地許多著名畫師,來到敦煌畫畫,以炫耀自己高超的畫技,這裡,成了畫師們比賽的場所。我一生只喜愛繪畫,專心鑽研,想畫出流傳千古的佳作。從沿海島國曆經苦難來到敦煌,可是,敦煌的自然環境太惡劣,沒過多長時間我就患病了,病越來越嚴重,我沒有回去治病,堅持不畫出傳世佳作,死了也不離開敦煌。我一天一天消瘦。這時,因調配不出滿意的紅顏‘色’,而日夜不停的反覆試驗,無法調配成功,我感覺身體不行了,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如果,我死了完不成這幅震驚天下的畫作咋辦呢,我毅然割破自己的手掌,用手掌流出的血液,來調配顏‘色’。結果,我調配出驚‘豔’的紅‘色’。而我就永遠留在這牆壁的壁畫上。我默默的守護着我的費心之作。這樣,已經一千年過去了”把往事講完,張吉祥不由得傷感起來,不知她的心願是什麼。
“那你想讓我咋樣幫你呢?”張吉祥有點不害怕了問道,
“你難道沒有看見,牆壁上已經脫落的壁畫,需要修補嗎,這可是我的傑作,這可是對我,最大的不敬啊。這都是我沒有保護好,是我的錯,我應該受到懲罰。我只有等到他來,我才能超脫。所以,我請求你,幫我找到他,帶他來此地,讓我見見他。把畫脫落的地方補畫好,也只有他,才能使我脫離苦海,這是,他送給我的,殘破人頭骨片,這本是一對,我這個上面刻的是向左右飛的飛天圖案,他那個殘破骷髏頭骨片上刻的是釋迦摩尼的圖案,記住,一定記住,擁有殘破骷髏頭骨片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找到把他帶來,現在把它拿着,你去尋找他吧”他正說着,突然停住了。張吉祥往後看去,原來張如意,高小蝶,白駝,已經從‘洞’窟裡,走了過來。
張吉祥去找他,他已經不見了,牆上的壁畫完好無缺。張吉祥好像如夢初醒,開始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着魔了?壁畫還在牆上,依然如故,窯‘洞’還是那樣,沒有什麼異樣。
可是,看看手上殘破的骷髏頭骨片,這是不是我的,記不清了,到底是咋回事呢。
“吉祥,走吧”高小蝶對張吉祥說,
“好,走吧”張吉祥說道,張吉祥感到奇怪,每次參觀壁畫,就會產生幻覺,如夢一般,這次到底是夢中,還是,真的發生了呢。
從‘洞’窟出來,突然,下起了大雨。天氣轉眼就變了?莫飛天,張如意,白駝,高小蝶和導遊都被淋在雨中。
“吉祥,這裡來!”高小蝶見張吉祥還在雨中發楞,把張吉祥拉進窯‘洞’內。彼此溼透的身體散發出雨水的氣息。
注視着‘洞’外噼裡啪啦的大雨,感嘆道,這雨來到太快了。
高小蝶看到‘洞’窟牆壁上紅衣‘女’子的壁畫,驚訝的指着,牆壁上的壁面,說,“吉祥,你看,那像不像莫飛天,太像了”
張吉祥,張如意,白駝和導遊看壁畫上的那位的‘女’子,太像了,畫中人的面貌和莫飛天一模一樣啊!
有人從背後抱住高小蝶,高小蝶轉頭一看,是張吉祥,張吉祥突然把高小蝶抱住,高小蝶驚出一身冷汗,張吉祥動情的抱着高小蝶,可高小蝶嫌不夠。心裡不住的吶喊:我的愛人,再抱緊一些吧!再抱緊一些吧!
張吉祥和高小蝶的親密接觸,張吉祥手上殘破的骷髏頭骨片,讓莫飛天感到震驚!驚訝的張大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壁畫裡的紅衣‘女’子,忽然,飄然降落在面前,目光中,流‘露’出惡狠狠的敵意,
高小蝶望着飄然降落的紅衣‘女’子渾身感到寒冷,張吉祥感覺到了,將高小蝶摟得更緊。張吉祥注視着紅衣‘女’子的一舉一動。
“我等候多時了。總算,沒有白等啊。哈哈”紅衣‘女’子大聲一笑。
莫飛天,張如意,白駝和導遊,害怕的朝後退去。
“快點讓開,我們要出去!”張吉祥大聲說道,
“你們走,留下高小蝶,我等的是高小蝶”紅衣‘女’子冷笑一聲,身上散發出殺氣,直‘逼’高小蝶。
“不行,高小蝶不能留下,我們要一起走”張吉祥說道,
“我是天界的仙人,來到人間,遇見一名畫師,想畫出千古名畫,我幫助他實現了願望,把我的面貌畫到壁畫上,可是,他用他的血把我封印在壁畫上。我被封印了一千多年,得不到他的血,我將永生永世不能出來。因爲只有他的血,我才能重新回到天界,我要感謝莫飛天,是你手上的骷髏頭骨片吸引來了他”紅衣‘女’子說完,兇狠的一步一步向高小蝶‘逼’近。張吉祥保護着高小蝶一步一步向後退去,突然,兩腳不聽使喚,邁不開步子。紅衣‘女’子停了下來,莫飛天手中握着一把尖尖的刀,向張吉祥越‘逼’越近。
原來‘女’子控制着莫飛天手上的殘破骷髏頭骨片,指揮莫飛天殺死,另一位戴着殘破骷髏頭骨片叫張吉祥的男子。因爲張吉祥,紅衣‘女’子在壁畫中等待了一年又一年,一千年過去,終於等到了。現在,張吉祥要爲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用張吉祥的血洗刷俗塵,回到家園!
“只要你放過高小蝶和莫飛天,我隨便你怎麼處置”張吉祥發現紅衣‘女’子是想殺他,紅衣‘女’子‘操’縱莫飛天,利用莫飛天來殺他,他要保護莫飛天。
“殺了你,我就可以飛回天界,好,我答應你”紅衣‘女’子說道,
莫飛天手中握着刀,刺向張吉祥。
“你一定要放了高小蝶和莫飛天,如果你做不到,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和你拼的!”張吉祥雙手抓住刀。殷紅的鮮血流出,燃紅了劍鋒,寒光凜凜的目光,使莫飛天慌‘亂’,渾身發抖。
“好!我保證絕不爲難她們!”紅衣‘女’子承諾道,
張吉祥閉上雙眼,莫飛天的刀刺入了心臟。‘誘’人的熱血,噴‘射’到紅衣‘女’子的臉上,‘胸’膛上。滿足了一千年的心願,現在遵守約定,將她還給你!
張吉祥忍住疼痛扶住了昏倒在地上的莫飛天,莫飛天醒來的時候看到張吉祥蒼白的雙‘脣’,黯淡的瞳孔,‘胸’前被鮮血染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張吉祥咋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是我用利劍刺向張吉祥,天啊!難道是我殺了張吉祥嗎?張吉祥是被我殺的?我剛纔到底幹了些什麼!
“是我對不對?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這樣會死啊!不行!我不允許!吉祥,你說過要陪我到永遠!你不能死啊!要是你死了,我怎麼辦!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莫飛天內心的悲痛,無法壓制住,放聲大哭出來。
“飛天,飛天”‘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呼喚我,費力的睜開雙眼看見的卻是高小蝶。
“我,怎麼了!”莫飛天說,
“你不知咋就昏倒了,好在你很快就醒了”她在說什麼啊?怎麼,她這麼快就忘記遇險的一刻了?
“什麼啊!明明是我和張吉祥一起,張吉祥受重傷了,滿身是血,你在旁邊,都看見了!張吉祥呢?他在哪裡啊?”
這裡已經不是那個充滿怪異的空間,而是真實存在的窯‘洞’。莫飛天毅然站起身仔細搜尋遍了整個‘洞’窟,可就是沒有張吉祥的影子。張吉祥去哪裡了?他身上還有重傷啊!不趕緊救治,會死的。高小蝶一臉詫異的表情,似乎不能理解,感到怪異,爲何莫飛天要說和張吉祥在一起呢?爲何要找張吉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