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紅凡就要踢着李倚露了,李倚露驚慌地舉起手來護住自己的頭部。
這個動作使得李倚露的纖纖玉手露在了衣袖外,那白晰的肌膚,細膩的肉質,怎麼看就怎麼好看,與剛纔在樹林邊那個李倚露的白骨森森,還有蛆蟲爬在上面,是大相徑庭的。
李紅凡頓時停下了往後移去的腿,心裡面浮上了一個念頭:這可能真的是李倚露呵!
雖然有些醒悟到眼前的是真的李倚露,但李紅凡似乎餘怒未息,怎麼着,那個猛鬼學哥生前都是李倚露的男朋友,而且也是爲了李倚露,纔來害我們寢室的幾個女生的!
雖然起因李紅凡難於啓齒,但值得慶幸的是,同寢室的女生們想要把雷大鳴捉住,然後用李倚露來做威脅,迫使雷大鳴就範這個事,李倚露並不知道,因此,在李倚露面前,李紅凡認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該恨她還是恨,該惱她還是惱!
看着蹲在地上雙手護頭的李倚露,李紅凡有些不好氣道:“起來吧,別裝可憐了,沒被你生前男朋友殺死我,已經是不錯了……”
李紅凡如此一說,就說得李倚露羞愧得漲紅了臉。
她怯怯地轉過頭來,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李紅凡,見她餘怒未息的臉上,臉青脣白的,就更加的愧疚。
“對不住呵,紅凡。這個大鳴也真是的,怎麼好歹不分呢?”
李倚露本來是發自內心的責罵猛鬼學哥的說話,不知怎麼在李紅凡聽來,卻是那樣的刺耳與反感!
她臉色帶着慍怒,幾乎是自然反應地指着李倚露叫得一聲:“你!”
李紅凡的身後,就有一隻手臂伸了上來,一把拉着李紅凡,讓她轉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然後用犀利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這是蘇燕玲在制止她,李紅凡內心裡似乎有一種得理不饒人的理由,可被蘇燕玲這樣子怒其不爭的一瞥,頓時所有的理直氣壯全然不見了,嘴巴張大開來,一臉驚恐、失
言的模樣,似乎在說,瞅瞅,裝什麼得理不饒人啊,沒差點兒就說漏嘴。
“真對、對不起啊!燕玲,你就別說紅凡了,的確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不對嘛。你們待我這樣好,不把我當妖怪看待,我感激還不過來呢!他竟然好壞不分來害你們,還有什麼好替他辯護的呢。”李倚露慚愧地說。
蘇燕玲聲音哆哆嗦嗦的,可還是堆起笑臉來。“雷大鳴死後,已經不懂分對錯了嘛,也就怪不得他的。畢竟他不是變作神,而是化作鬼,鬼本來就是害人的東西,他懂什麼對錯?只是憑着本性而已!”
“也不能這樣子說。鬼也有不害人的,只是大鳴沒有好的化緣,不幸變作猛鬼,實在是太對不起你們了。”李倚露仍然慚愧得不知說什麼好,除了自責,她似乎沒有更好的理由了。
“算了,你們別說這個了。”李紅凡打斷了兩人虛僞的說話,“現在,我看這個事還沒有完,還是趕緊想辦法吧,那猛鬼是針對我們寢室的幾個女生來的。好象不把我們殺盡,他不會罷手。所以,還是想想我們現在怎麼辦吧!”
李紅凡如此一說,就嚇得蘇燕玲不能淡定,花容失色。“你問我,我怎麼知道呢?”
一時之間,李紅凡和蘇燕玲,還有李倚露都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愣在了那裡,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而這時候,一陣陰風突然幽幽吹了過來,讓三個人渾身都打了一個寒戰。
跟着就傳來一個極其陰森驚悚的聲音!
“還能怎麼辦?排着隊等死就是了!”
“誰?雷大鳴嗎?我是李倚露!你不能這樣!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事嗎?在幹讓我傷心無臉見人的事!”李倚露對着陰慘慘的天際怒罵道。
可是,這聲幽冷拖長的聲音不是來自天上的,而是從地下深處傳上來的冥音!
它透着壓抑,卻又殺氣騰騰,讓李倚露、李紅凡和蘇燕玲都不禁渾身一個哆嗦。
很明顯,這不是唬人的鬼音,而是執行
死刑前的宣判,聽到這種冥音,就好象聽到心臟在慢慢停下來的樣子,讓人感到缺氧後的頭暈目眩,以及濃重的窒息感。
三人連忙向着四周圍看了又看,似乎在尋找冥音的出處。
可四周一片空蕩蕩的,這種讓人顫慄讓人絕望的聲音,似乎來自這裡,又似乎來自哪裡。一種四面楚歌的感覺讓她們瑟瑟發抖,有如冰冷的寒風刺刮她們的臉一樣讓她們難受。
“是,是那個猛鬼的聲音,這不會錯。蘇燕玲,我們趕快跑吧!”
蘇燕玲看了一眼李紅凡,似乎要在她的臉上看出眼前面臨的危險程度。
很顯然,經歷過猛鬼追殺的李紅凡傳遞出來的信息是危險的、兇悍的,不然,李紅凡不會很痛苦地呲牙咧嘴起來,那害怕與驚慌的表情全部寫在李紅凡的臉上了,但奇怪的是,蘇燕玲並沒有跟着李紅凡驚慌失措,而是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李倚露!
那一瞥把生命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李倚露的身上了。
李倚露讀得懂蘇燕玲的意思,知道她是希望自己出面替她倆說情,或者是想辦法制止猛鬼學哥的胡作非爲。
可是,這樣一來,就有些爲難李倚露了。
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同學們之中傳說的那樣,會什麼招魂術!
如果說當初雷大鳴死後不久,她還能看得見雷大鳴的魂魄的話,那隻能說明,她那個時候陽氣是如此的低落,而陰氣濃重,換句話說,就是她時運太低了,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來。
後來,打從有些人被猛鬼學哥弄得死傷慘重,那些對李倚露不懷好意的人怕了猛鬼學哥,繼而怕了李倚露,看見李倚露避之唯恐不及之後,李倚露是日漸無人打攪,也就靜心休養生息,因而變得越來越有朝氣。
這一有了朝氣嘛,就說明她陰氣全無,猛鬼學哥的影子,已經很久沒讓她碰到過、看見過了。
可這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別人又從何得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