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在鏡子前照了又照。
哎呀,心砰砰跳,感覺像第一次入洞房一樣,好緊張。
不知道自己成親那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緊張。
阿德站在一旁翻白眼,都要睡覺了還照,打理的這麼精神給誰看?給牆壁看還是給桌椅凳子看?
太讓人操心了,他的心都要操碎了。
這時候,阿德就特別的想念海公公,海公公勸人最有一套了。
不知道太子妃什麼時候能把海公公從揚州召回來。
李澈確定自己儀容端正,沒什麼大問題了,深呼吸了兩口氣:“阿德,走。”
阿德怏怏道:“殿下要上哪兒啊?”
“去太子妃那。”李澈說着自顧先走了。
阿德愣在原地,什麼?他沒聽錯?
殿下是說……去太子妃那?
阿德心中一陣狂喜,趕緊追了上去:“殿下,殿下,您想通啦?”
朱媛媛躺在浴池裡,撒了花瓣的池水,合適的水溫,氤氳的芳香,讓人昏昏欲睡。
東宮就這點好,有個豪華的浴池。
每天在水裡泡個花瓣澡,等屠季提煉出香精,到時候弄點精油來,滴上幾滴,就更愜意啦。
屠季那傢伙,現在就在搗鼓這個,祝他早日成功。
相信阿澈也會喜歡,這傢伙最喜歡洗鴛鴦澡了……
朱媛媛想着想着,羞紅了臉。
哼,她得想個辦法,打破僵局。
“太子妃太子妃。”藍香兒急慌慌的衝進來。
朱媛媛趕緊拉過一方絹紗遮住身體,蹙眉道:“香兒,什麼事這麼一驚一乍的?”
藍香兒激動的,興奮的語無倫次:“太子妃,太子,那個太子殿下……”
“來了。”
“你說什麼?太子殿下來了?”朱媛媛詫異地問。
藍香兒一個勁點頭:“嗯,太子殿下來了,阿德悄悄告訴奴婢,太子殿下今晚要歇在這。”
“什麼?”朱媛媛驚的直起身,猛然想起自己光溜溜的,趕緊又沉了下去。
胸口好像揣了一隻小兔子,撲通撲通的亂跳。
她剛剛還在想怎麼把那傢伙搞定,結果人家找上門來了。
怎麼辦?怎麼辦?好像她還沒準備好啊!
朱媛媛一時慌了神,轉念一想,幹嘛要慌張?這不是很正常的是嗎?不正是她想做的事嗎?
朱媛媛喉嚨發乾,乾咳兩聲:“香兒,你先出去。”
藍香兒笑道:“太子妃可要快一點啊!”
快什麼快?就是要讓他等,朱媛媛心道。
手上動作卻是飛快,擦乾水漬,穿上衣服。
李澈一踏進這個門就開始後悔了,不行啊,他太緊張了,應該再緩一緩,做好充分的心裡準備再來的。
感覺屋子裡的空氣都不會流動了,好悶啊,李澈撿起朱媛媛的仕女團扇,使勁的扇。
目光一轉,卻看到阿德在那偷笑。
李澈鬱悶的瞪了他一眼,死奴才,敢笑話他。
李澈強作鎮定,暗暗調整呼吸。
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慫了?這有什麼好緊張的?不說水到渠成,也是合情合理,應當應分的事啊!
還是找本書看看,轉移下注意力的好。
李澈隨手拿起放在矮几上的書冊,一看書皮,是本賬冊。
翻開來看,裡面是瑞福記的賬目。
李澈越看越心驚,乖乖,他的瑞福記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賺錢了?
小惜過來給他續茶。
李澈問道:“小惜,瑞福記現在是誰在管事?”
“回殿下,是十娘,馮掌櫃現在專管玉液酒坊了。”小惜回道。
“哦……”李澈哦了一聲,卻想不起十娘是誰,馮掌櫃倒是有些印象。
“玉液酒坊的生意怎麼樣?”李澈有一搭沒一搭地問。
“回殿下,玉液酒坊的生意是最好的,如今,在卞唐各地開了十幾家分號了。”
“殿下,太子妃賺錢,那是這個。”阿德湊趣的豎了個大拇指。
李澈感慨萬千,這女人,到底是哪來的妖孽?做學問做的那麼好,經商又這麼成功,舞又這麼厲害。
不過,最厲害的還是他的眼光。
李澈不改愛臭美的本性,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
朱媛媛收拾整齊,也是進行了一番心理建設,深深呼吸才走出浴室。
要隨意,就跟平常一樣。
“阿澈,你來啦?”朱媛媛柔婉打招呼。
李澈擡眼一看,媛媛穿着一身輕薄的藕粉色的煙羅紗罩衣,輕盈飄逸,襯得她剛剛浴過的肌膚,格外的粉嫩,嫣然而笑,彷彿畫中走出來的仙女兒。
那雙眼睛更是水靈靈,會說話一般,勾魂攝魄的。
李澈不由的看癡了。
阿德和小惜等人很識趣的,不打招呼就躬身退了下去。
輕輕地關上門,三人在門外開心的掩嘴偷笑。
“怎麼啦?不認識我啦?”朱媛媛瞧他那癡癡的傻樣,緊張的情緒頓時緩解了不少。
李澈回過神來,故作淡定道:“很少看你穿藕荷色,這顏色很襯你的膚色。”
“難道我穿其他顏色不好看嗎?”朱媛媛笑問道。
“好看,都好看。”李澈連忙表示肯定。
“那你說,哪裡好看?”
“哪裡都好看。”
“敷衍。”
“真的,哪裡都好看。”
“那你爲什麼不看我了?”
李澈心中哀嚎,我怕我再多看一眼,就要化身爲獸了。
他越是這樣害羞,朱媛媛膽子就越發大了起來,坐在了他腿上,依偎着他堅實的胸膛,聽着那略顯急促卻十分有力的心跳,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心中滿滿的滿足,低柔地說:“阿澈,你能來,我很高興。”
聽着她柔柔的話語,感覺到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身體,還有那似有若無的幽幽芳香,李澈覺得身體裡着了一把火,燒的他血脈噴張。
不再猶豫,不再糾結,不再彷徨,遵循着身體的本能,心裡的渴望,低頭吻上了她冰涼柔軟芳香的脣。
大腦的記憶不完整,可身體的記憶還存在。
熟練的叩開她的貝齒,糾纏住她的丁香,纏綿而深入,一如往昔的深情。
這是他的女人,儘管是再次認識她,他還是毫無例外的被她吸引,墮入她的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