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真人,等等我!”我氣喘吁吁的追上他。
七葉真人回頭看到我疑惑的問道:“你是?”
“真人,你還記得端木展畢嗎?”
“端木展畢……”七葉真人低頭想了一會“當然記得,你是它什麼人?”
“真人,我是他朋友,他被你壓制在山上,能不能放他一馬?”
七葉真人一怔忙問我和谷幽子是什麼關係,我老實回答是師徒關係,七葉真人掐指愣了好一會臉色都變了:“你竟然是……”
“她竟然是我徒弟,真人別來無恙。”我回頭一看谷幽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我的身後。
七葉真人有些尷尬,禮貌性的點點頭, 然後把谷幽子拉到一邊,也不知道倆人再嘀咕什麼。
我答應過端木展畢一定要救他,所以這一次我是勢在必得。
見他倆說的差不多了,我湊上去問能不能放了端木展畢,七葉真人有些爲難,眼神看了看谷幽子最後下了很大的決心把解咒密語告訴了我。
我特別高興,我知道七葉真人之所以能這麼爽快,完全是看在谷幽子的面子,而我現在最想的就是能儘快讓端木展畢自由。
送走七葉真人後,我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正想去廁所。
這時,遁空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脫下外套遮住我的屁股。
我一驚,剛想說什麼,遁空告訴我我下面見紅了,聞言我臉馬上紅了。
“快回去吧,趁現在人少,外套先借給你用。”
我衝遁空擠出個笑臉,捂着屁股尷尬的跑了,幸好在臨來時孫媽塞給我的揹包裡面找到了一包衛生巾還有換洗的衣服。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換好衣服整理好後,谷幽子走了進來,我不好意思的剛想溜出去卻被他一把抓住。
“小妮,師傅沒有照顧好你,對不起。”
什麼?谷幽子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向我道歉?
“師傅,什麼對不起?”我有些雲裡霧裡。
谷幽子看了我一眼,愛惜的把我摟在懷裡,每次谷幽子抱我的時候我都有些暈乎乎的,是不習慣麼?
“師傅,你爲什麼要把那枚假的乾坤戒送出去?”我推開谷幽子問道。
“大殿上送圓覺那枚是真的,假的在這裡。”谷幽子掏出一枚一模一樣的乾坤戒放在桌上。
“什麼?”我驚訝的張大嘴巴。
“去把門關上。”
我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關上門回到谷幽子面前。
“你可知,我爲什麼要這麼做!”谷幽子問我。
我搖搖頭,瞪着眼睛望着師傅,谷幽子嘆了口氣緩緩告訴我了整個事件。
原來那晚谷幽子出去一整夜就是和一丘道長在一起,回顧了事情前因後果,二人深知這對戒指的厲害,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衆人的眼睛移開。
當年古月姥姥送來乾坤對戒的時候,除了古月姥姥一丘道長也就谷幽子和谷噓子在場,一丘道長沒過多久就把兩個假的戒指各自送給了他倆,從哪以後,谷噓子犯了大錯被一丘道長逐出師門,谷幽子回到了藍月亮大峽谷再也沒出來過,
也就是說這個秘密除了當時在場的四人外並沒有人知道,而古月姥姥終年隱匿在積寒谷,能夠散播出去只有谷噓子了。
谷噓子散播了這個消息,一時間江湖上大亂,暗潮涌動,當得知乾坤陰陽戒就在清心觀的時候,這幫人再也坐不住了,假借探望一丘道長爲幌子實際上就是要來找乾坤陰陽戒的。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這戒指是一對而不是一個,奇怪的是谷虛子爲什麼沒有告訴大家乾坤陰陽戒是一對,只要谷幽子拿出真的乾坤陽戒,並且放出消息還有枚乾坤陰戒的存在,那麼衆人爲了得到這對戒指肯定不顧一切的去尋找谷噓子。
所以爲了把矛頭遷移出去,爲了清心觀的安全,谷幽子於一丘道長合夥密謀了這個主意。
聽完了整個事件,我鄂然了一會,腦海裡想起谷虛子夜翻我窗戶和我對話的一幕。
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明明自己擁有的還不知道滿足,一味的想得到更多,谷噓子大概就是這樣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吧。
谷幽子看我想的入神問我在想什麼?我一愣,扯開話題問谷幽子什麼時候可以回去。谷幽子告訴我等渣老闆回來就走。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淡綠色的瓷瓶倒出一粒小藥丸塞進我的嘴裡,對我說這是活血的。
想起剛纔那幕,我臉又紅了,連忙往外跑,沒想到撞到了人。
“哎呦...”
我擡頭一看竟然是渣老闆,“小妮,你想幹嘛啊?哎呦...”渣老闆有些誇張的捂住胸口。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噘着嘴說道。
“哎,你這現在翅膀硬了,別以爲你拐走老徐我就怕你。”說着擡起手裝作要打我,我朝他做了個鬼臉就跑了。
半路上,看到趙得真和李毅白正準備下山,看到我就向我招招手,我沒理會趕緊走開了。
谷幽子的小伎倆能騙過別人但不一定能唬住趙得真,況且他身邊還站着高深莫測的李毅白,我怕和他們說多了會漏出馬腳,反正也不熟,不怕得罪。
圍着清心觀盲目的走着,現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小道童正在挨家挨戶的整理房間,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還能來這裡。
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我是在大殿上見過谷噓子的,他現在應該還沒有走,那我獨自走動萬一碰到谷噓子,豈不是要完了,想到這裡,我沒命似的往回跑。
快到我住的房間時,遁空攔住我的去路,一臉笑咪咪的看着我。
想起剛纔遁空幫我解圍,我還沒道謝就跑了,我衝他一笑說聲謝謝,遁空好像並不在意這些事,他問我什麼什麼時候走,我說快了。
遁空有些失落,低頭看着腳下,我有些懵逼,又怕谷幽子突然出來,只好找藉口回去了。
走了兩步突然想起遁空那件外套還沒還給他,我轉身卻發現遁空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站在原地,想起了第一次和他相遇的那晚,想起了那首他的詩詞還有他那深沉的笛聲,此情此景真的應了曹雪芹的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