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雲瑤嘆了一口氣對着他們兩人說道,“我先出去了,去找點吃的。”
有太多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才能開口。
“是不是想說我們兩個很無情?又或者想說我們不懂得什麼叫做報恩?”
走到門邊的雲瑤手停留在門把上,聽到了封馨開口說話,她無聲地垂下頭並沒有說話,因爲她知道誰都沒有錯。
“不止是你哥哥,如果是你,爹孃都會這麼失了方寸,爹孃就只有你們兄妹二人,如果你們出事了,可有想過爹孃的感受,如果是這樣,爹孃寧可受傷的是我們自己,雖然要報恩,但是爹孃怎麼可能讓你們用自己的命去報?”
封馨的話其實句句都說的在理,雲瑤沒有開口說話,她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在門即將合上的時候她說道,“爹孃,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們都懂,只是……不是爲了報恩,而是雲月確實值得,就像對她來說,救我們他們也會這麼義不容辭,而北藍是哥哥所愛之人,因爲愛,所以纔會奮不顧身的去救,北藍也沒有錯,錯的只能是引發這件之情的人,其實你們都明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這麼多,說的對象還是自己的父母,可是她又不能不說,因爲她確實知道這不能怪雲月,也不能怪北藍。
只是太過在乎,所以纔會見到誰就怪誰。
封馨和雲升還有的話也沒有再說,確實他們都明白。
雲瑤出門的時候看到即墨臻已經遠遠地站在那裡,她的眼底不免泛起淚意,看到即墨臻的時候也頓時覺得難受。
“別難受了,雲逸做的很好,也幸好他還活着,我們都活着。”
即墨臻將走上前的她摟在懷中,輕聲地安慰着他唯一能說的話。
“你會不會奮不顧身的救我?”問完像是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雲瑤連忙呸呸呸了幾聲,“當我沒說。”
“當然會。”
他怎麼可能當她沒說,會,當然會。
就像雲逸爲了北藍的奮不顧身,他深愛的她,他也不想她受任何的傷害。
只是有些事情牽扯到了父母,就不再那麼單純了。
而現在的君夜只想找到跑沒了影的黑煞,想要問清楚這終究要開始的是什麼事情,他們就彷彿進入了別人被人已經設置好的一盤局,沒有人知道這盤局究竟何時開的局,更沒有人知道這盤局什麼時候結束。
只是當他去的時候,黑煞卻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就如同他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只是單單告訴他,“我是你的本命之獸。”隨後便一直跟着他,然而他知道黑煞懂得很多,甚至知道很多,如今這件事情明顯已經扯到了軒轅雲月,這讓他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黑煞,你確定不說?”
黑煞已經幻化成少年的形態,抿着脣就是不說話。
“那你告訴我,那高牆之上的老者是誰。”如果這盤局不能告訴他,那麼告訴他那人是誰,總不爲過吧?
畢竟那個似是敵人似是友人的老者,那無形中給君夜的壓力,讓他真的害怕,而那老者從頭至尾,他的眼神都是停留在月兒的身上,這件事情一旦扯到了月兒,對她來說,就不再是簡簡單單的普通事,他必須確定月兒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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