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認真的吧?
本少爺看向他的目光認真了起來,也嚴肅了起來,“你不會真的是認真的吧,阮棉棉值得你再愛一次?你不是說你的心早就是隨着方稚雲死了麼?”
他帶着玩味的話,很是輕鬆。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也是很古怪,像是屬於男人之間的那種戰場,但氣氛卻又是古怪的和諧的。
“心死了難道就不能復活麼?”
喬擎亦理所當然地回了本少爺一句,隨即,他的眉頭皺緊了,“你是閒着蛋疼還是怎麼的,跑來這裡瞎湊什麼熱鬧,還是你真看上這舞團裡的誰了?除了阮棉棉,隨便你去玩。”
“哈哈哈哈,小喬,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
本少爺風流不羈地笑了一聲,眉眼彎彎,看起來神情很是輕鬆,他伸出拳頭,錘了一下喬擎亦的肩膀。
那熟稔的姿態,可不是隨便什麼人之間都能有的。
只有認識多年的人之間,纔會有這樣的神態動作。
“別叫我小喬!”喬擎亦將本少爺的手揮開,對於小喬這個稱呼一臉不耐煩和厭惡。
可本少爺的臉上,卻也沒有多少厭惡的意味,有的,便是隻有淡淡的笑意,“小喬,我聽說你家大喬也找到了啊,你們家的大小喬總算是湊齊了。”
喬擎亦這下是真的不想搭理本少爺了,白了他一眼,轉身朝車子的方向走去。
本少爺雖然是在巴黎長大的,但是他對於東方的歷史和典故,卻是很感興趣的,當初還專門修了一門東方歷史學的課程。
他看着喬擎亦離開的背影,嘴角的笑容纔是一點點隱沒下來,不過神情看起來還是輕鬆異常的。
他拿起手機,直接撥了一個號碼。
劇院裡面,因爲阮棉棉的姍姍來遲,大家的熱身運動這纔是慢慢停止下來,這纔是開始排舞。
林薇安就站在後臺那裡,從她現在站的地方,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阮棉棉跳舞的樣子。
說實話,從她的專業來說,她的確是覺得阮棉棉的芭蕾跳得相當出色,但是從她的內心來說,她是真的討厭極了阮棉棉。
正是因爲有她的存在,她纔是丟失了很多原本屬於她的東西。
芭蕾舞蹈也就算了,就是她看上的男人,竟然也對阮棉棉青睞有加,這讓林薇安心裡面不爽極了。
“喂?本少爺!”
看到來電號碼,林薇安高興地差點就要跳起來了,她轉過了身,朝着裡面走了幾步,走到了人比較少的地方。
本少爺站在劇院外面,神色輕鬆如常,沒有半點的其他情緒,“林小姐,很抱歉,我要告訴你一個可能對你來說不太好的消息。”
接到本少爺的電話的欣喜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半點都沒有留下。
林薇安的心情,一下子提了起來,面色也是不太正常的僵硬起來,“本少爺,不知道您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本少爺笑了,覺得自己當初陪這個林薇安玩玩實在是人生中做出的不恰當的選擇之中最不恰當的,“以後你不用來找我了。”
他笑着說道,那聲音,聽起來依舊是溫柔的,好像說的是什麼情話一樣。
可林薇安卻是清楚的,本少爺說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宣判一樣,一個無形的審判,根本讓人反應不過來的審判啊。
“爲什麼本少爺,是我哪裡做錯了麼?”林薇安哪裡受到過這樣的委屈,一聽這話,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都是控制不住。
本少爺聽到了林薇安的哭聲了,他的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本來就是玩玩而已,有什麼可以哭的,林小姐,以後不要再聯繫我了。”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就如同從前隨便斬斷別人的相思一樣果斷,絲毫沒有半點的猶豫。
被冷不丁掛斷電話的時候,林薇安的眼圈是紅着的。
更是不甘心的。
憑什麼她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得到,憑什麼阮棉棉什麼都沒有付出,就有人疼着她,愛着她!?
“薇安,薇安!到你了!”
林薇安還在發呆,心裡還在憤怒的時候,一邊的女n號看到她沒有反應,立馬出聲催促了一句,聲音着急。
受到了忽然的驚嚇,她的手機一不小心砰得一聲就落在了地上,手機屏幕了就碎了,瞬間黑屏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芭蕾舞服,再是深呼吸一口氣,目光看向了正在高空中一個大劈叉跳過的阮棉棉。
林薇安的眼神,帶着濃濃的敵意,當然,還有百分百的嫉妒。
下面的觀衆席上坐着的只是劇院的工作人員還有舞團團長,其他舞者們都在後臺等着出場排練。
而現在,舞臺上有幾個羣演,然後就只有絕對女主阮棉棉在跳了。
有了這樣的舞臺,再加上身後有人,舞團團長捧着,阮棉棉跳得毫無壓力,更是因爲毫無壓力,所以舞姿看起來就更加美好了起來。
林薇安深呼吸一口氣,掃了一眼觀衆席的方向,再是看了一眼阮棉棉現在的位置,當輪到她出場的音樂聲響起的時候,她一個躍起,便是從旁邊跳躍着進場。
這是女兒初步出場的一場戲,而這一場戲,也剛好就是女二發現女主的秘密後的一場戲,因爲是舞蹈,沒有言語,有的只有肢體語言,所以,那種衝突感,完全就靠着跳舞之間的互動來完成。
當然,這種互動,一種意義上還可以看做是鬥舞。
就是因爲這樣的鬥舞,所以,林薇安纔是能靠阮棉棉極近的距離。
阮棉棉的表情看起來很輕鬆,但她卻是始終保持着一種緊張警惕的狀態的。
因爲,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在跳舞,她是帶着一個球在跳舞,雖然這球現在在她肚子裡沒多久。
如同上午的排練一樣,林薇安朝着自己過來時,阮棉棉如同原先的動作一樣,往後退了一步,再是朝前兩步。
而剛好也是因爲這樣的動作。
原本,林薇安該後退的。
可是,她沒有後退,只是輕輕讓開了一點身體,並且手在沒人察覺的時候,猛地對着阮棉棉推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