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啞地嘀咕，說得衛燦一臉的蒙！
他不太確定地問：“總裁，您剛纔說的……可是太太？”
季司寒本就沒有隱瞞他契約婚姻的事，所以乾脆問道：“她爲什麼要拒絕和我長期合作？”
“……”衛燦的脣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說大boss今天怎麼不高興呢，原來是給太太拒絕了啊……
“衛燦，你這什麼表情？我很差嗎？”
“不不不！”衛燦立馬回過神來，舌燦蓮花：“大總裁您高大俊帥威武勇猛，是全世界女人的夢中伴侶……”
“說人話。”
“呃……我的意思是說，您有沒有魅力，看您那些粉絲就知道了啊！放眼Z國，敢問誰家總裁能比您帥，比您有錢？太太拒絕您，那是她沒眼光！”
拒絕兩個字，讓季司寒的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誰說我被拒絕了？”
衛燦一驚，忙改口：“不不不，我說的是，她不敢與您長期合作，那是她害怕了。”
“害怕什麼？”
“害怕愛上您啊！”衛燦爲自己的機智默默點了一個贊，“您看哪！您的條件怎麼優秀，她的條件又明擺在那兒！她自卑……”
“有什麼好自卑的？”
“您這麼優秀的人肯定是不懂的！”
見季司寒有細聽下去的意思，衛燦若有其事地分析道：“您看看最近網站上對您這段婚姻的評論，再想想董事長和大小姐對她的態度！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認爲你們這段婚姻是不和諧的！
她現在之所以能和您坦然相處，是因爲她知道這段姻緣是假的！
可您突然要求長期合作……這、這不是對她定力的莫大考驗嗎？
您說，她天天面對這麼優秀的您，到底是該愛上您呢？還是愛上您呢？
如果最後愛上了您，您又不愛她，她得怎麼辦？”
嗯，衛燦哪衛燦，您的口才又進步了！默默點贊！
季司寒忽略掉衛燦暗自誇獎的微表情，細細地琢磨起了他所分析的這些話。
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衛燦見季司寒有陰轉晴的跡象，趕忙乘勝追擊：“所以我說，總裁，您大可不必在意這些天太太的彆扭！女人嘛，在您的面前能強裝鎮定把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咱們對自己的優秀得有點數……”
季司寒的脣角微不可察地輕抽了一下。
再看他要張嘴羅嗦，他擡了擡手，“你可以出去了。”
“哦……”其實人家還有很多心靈雞湯的！
總裁辦公室門合上。
季司寒點燃了一根香菸。
吸了一口，嫋嫋煙霧在面前絮繞，不知不覺就盤旋成了時玖玖的模樣。
女人調皮的笑臉，傲嬌時噘起的紅脣……
似乎，她的每一個或嗔或笑的表情，在香菸的瀰漫下，都變得鮮活靈動了起來……
“您說，她天天面對這麼優秀的你……到底是該愛上您，還是愛上您呢？”
衛燦的如果論在他的耳邊迴盪着，像一隻繞樑不去的喜鵲。
嗯，如果她愛上了他……
“阿司！”
一道推門而入的聲音打斷了這一處的暇思，季司寒兩指捻着香菸，冰銳的目光被煙霧所迷濛，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切。
可，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他脣角的笑意了！
以前的季司寒是個冷酷到近乎無情的人，他不愛笑，也從不屑將時間花費在沒用的思考上。可，他剛纔居然看着菸頭上明明滅滅的火光微笑了？
“阿司！”
葉靈書本就心情不好，再發現季司寒的異常，她的柳葉眉不知不覺皺成了個川字，然後，高跟鞋重重地踩在了明淨的地磚上。
她將一疊文件放到了季司寒的面前，語調冷肅：“爲什麼又給我駁回？”
“形象不符。”
“形象不符形象不符，你每次駁回都只冷冰冰的給我這四個字！你倒不如干脆點跟我說，在你的心目中，誰纔是雅真的最佳代言人？”
她已經沒有耐心了！
公司上上下下，誰都知道雅真是季司寒潛心開發的新品。
她一直都以爲自己很瞭解他，所以才大膽地包攬下關於雅真的一切宣傳。
可，沒有一次是他滿意的！
“新品上市迫在眉睫，您是公司的執行CEO，應該比我更有壓力！可是，光是產品的代言你就磨了我整整兩個月，再這麼下去，是不是準備開天窗了？”
“你黔驢技窮？”
“我……”
“如果你已經沒有辦法，這事可以交給別人來做！”
“不行！！”
葉靈書想也不想地拒絕。
看着季司寒冷漠的眼，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阿司，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針對我？”
“不是。”
“那爲什麼我怎麼做都不對？”
“我對事不對人！”
“……”葉靈書恨極了這樣的對事不對人！
可同時，她不也就是被這樣一雙與衆不同的目光給吸引了嗎？
想想那些趨炎附勢的討好，她更想征服的，是眼前的這個人。
不管是工作，還是情感！
“給我一個參照！我按照你給的參照去找總可以了吧？”這是她的妥協。
然而，季司寒看着她，脣角輕輕地牽動了一下：“你不會想知道。”
“時玖玖？”
見他脣角的笑意放大，葉靈書的腦門嗡的一聲，有種被五雷轟了的錯覺。
“阿司，你入了她的魔嗎？生活有她的影子不夠，還要把她帶到工作上來？”
“唔……或許你可以說服她當雅真的代言。”季司寒輕笑。
做下這個決定時，他發現他的心情是愉悅的！
雅真代言人的合同……要五年呢……
“不可能！！”
葉靈書撞見季司寒眸子裡的笑意，整個人如同被針紮了起來。
她聲音哽咽地告訴季司寒：“我就是把全天下的女人都試一遍，也不會給她留一丁點的機會！！”
……
“哈秋！！”
時玖玖揉了揉鼻子，連打了兩個噴嚏的她，不由得默默地問候一下季司寒：混蛋！要不是他昨晚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她也不會失眠到着涼了！
裘蕙蘭看她好像真的不舒服，乾脆擺手道：“算了算了，剩下的我來吧！你去吃點感冒藥，再補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