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尷尬地咳了一下,立馬恢復了平靜說:“我們走吧。”
“嗯。”
桑蘭突然鑽出來:“你們就忘了我嗎?”
容城嘴角一抽,腳步一頓,對哦,怎麼就忘了這傢伙了?
當初他和許諾說起晚會的時候,她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她的理由是:“我必須要保護桑蘭,萬一組織來了那要怎麼辦呢?”
然後經過一番協商,他們就決定以三人組合一起參加的那場宴會。
不過他事先聲明:“你們到那裡,不準給我丟臉明白了嗎?”
“知道。”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到了宴會現場之後,容城就打算和他們分道揚鑣,這樣,她們就徹底的不會讓他丟臉了。
桑蘭覺得這主意再好不過了:“姐姐,我們走吧,那裡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拉着許諾一起走。
桑蘭是個吃貨,爲了今天能夠大吃大喝,她特意餓了自己幾頓。
見到了她這副狂吃的模樣,許諾都有些忍不住勸道:“你少吃一點東西,會噎住的。”
她邊吃邊苦兮兮地回頭說:“姐姐,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經常住院,只能吃那些清淡的東西,我感覺我的胃都要憋出毛病來了。現在你就讓我吃嘛。”
許諾想一想,點點頭:“那好吧。”
“哦,那邊又上來了一道新點心,我們過去看看吧!”
“哎,你等等,不要這麼着急啊。”許諾跟在她後面,擔心她因爲跑得太快而摔倒了。
大概是在場的人都是走優雅路線的,還沒有見到這麼活潑開朗的一大一小組合,所以現場那些人就好奇地問:“這是誰啊?”
“不知道啊。”
“嗯,好像是容院長帶過來的,難道是家屬?”有人異想天開地說。
他們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這時,只見那個小女孩風風火火地從朝着容大院長跑了過去,把自己盤子裡的小點心遞給了容大院長:“這個很好吃的,你快吃吧。”
桑蘭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這段時間,她已經深受容城的照顧,前幾天他又救了她的命,所以桑蘭還是很感謝他的。
“好,謝謝你。”容城笑了笑,伸手接過了那個盤子。
吃了幾口後,容城彎腰,壓低了聲音問:“你怎麼不叫我叔叔了?”
桑蘭可聰明瞭,笑着說:“你不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嗎?今天人多,就給你佔一回便宜。”
“真是好孩子。”他笑着摸摸她的腦袋。
“別碰我,這可是我剛做的髮型呢!”桑蘭一本正經地說。
容城哈哈一笑,拿了個叉子,大口大口地將蛋糕放進嘴裡。
這時許諾突然跑了過來了,忙阻止道:“你怎麼讓他吃這個呢?他不能吃甜的。”
“是嗎?”桑蘭轉頭看向他。
他擺擺手,笑着着說:“沒事,幾回也不要緊的。”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就更加肯定了他們就是一家人了。
那些平常死板的死板謹慎的醫生們也開始蠢蠢欲動地八卦起來了。
他們走過老,笑着調侃道:“想不到容大院長已經結婚了?”
“是啊,怎麼辦婚禮都沒有叫我們呢?”
“容院長,你的孩子這麼大了?”
容城和許諾對視了一眼,他們同時嘴角一抽,同時否認:“不是!”
現場人一愣。
“我和他纔不是夫妻!”
“我和她纔不是夫妻!”他們同時反駁。
這種默契,更是讓他們確定了那個想法。
更何況,連桑蘭都加入進來,她看着他看看左邊,看看右邊,無力地搖頭聳聳肩嘆氣的:“你們還挺般配的嘛。”
那些八卦的人重重地點點頭:“看吧,他們自己的孩子都已經暴露了吧?還不承認?”
“我說容院長,你就承認了吧。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是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不挺正常的嗎?”
“你也不要否認了,是男人嘛就給給妻子女兒一個交代,總得給個名分是不?”一個現場比較重量級的人,把容城拉到了一邊,絮絮叨叨地講述了他自己的那些過來人經驗,“我知道你可能想着事業上的成就,不想因爲家庭而阻止了你進步的腳步,對嗎?我也是過來人,我明白的。但是我想說的是,其實事業和愛情是能夠同步的。”
容城:“....。”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我們還真不是夫妻。”他努力解釋道。
那人微微皺眉,語氣有些加重了:“看吧,我就說吧?男人不能這樣小氣,大大方方承認不就好了嗎?告訴你,你要是這樣的話,以後我也不會邀請你來參加宴會了。在我們這一行做的,醫術雖然是很重要的,但是做人更重要啊!”說着,那人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容城在原地,無力地扶額,這種被誤會的感覺真不好啊!
他和她真的沒有什麼呀!
大概是心裡有些憋屈吧,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吐槽着。
這個時機終於來了。
在許諾頻繁地看着他的時候,他說了:“我覺得你配不上我。剛纔他們說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桑蘭:“..。”
但是許諾和沒事人一樣,輕輕鬆鬆地點點頭:“好啊!反正呢我們之間的合約到了我就會走了,所以你說的話,我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的。”
這下容城心裡有些不舒服了,他想說這句話是發泄一下吃,怎麼現在變得好像自己壓力更大了?
而且,她說走就走,感覺自己好像沒有一丁點的存在感。
特別是那天,齊修那個傢伙打電話了給他,說中了他的心事,那股不爽的情緒就更加濃烈了。
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覺得特別的煩躁。
他用力地抓了幾把頭髮,賭氣地丟下一句話:“隨便你!”然後吩咐司機,“停車!”
“你停車幹什麼?”許諾問。
“不要你管!”
話音未落,他就打開了車門下去了。
許諾不明所以的眨着眼睛,她看着桑蘭:“他怎麼了?”
桑蘭眯起了眼睛,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男人嘛,總有些幼稚又不能理解的小動作。不過,會發生這些動作的原因很簡單,就只有一個字。”
“什麼?”
桑蘭神神秘秘地說:“姐姐,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嘛,就讓它成爲一個迷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