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印?管家!”時熠將管家喊來,自己就是讓保安把劉瑩送出去,保安還敢扇她?
管家剛要上前,時母一揮手說:“你叫管家做什麼,這明顯是女人打的,你還想讓管家替這女人背鍋麼!”
程雪諾一聽,這不就是再說她麼,可她沒有扇劉瑩啊。她明知劉瑩是首富的女兒,還要自討沒趣麼?
“時伯母,我……”
“誰是你伯母?”程雪諾剛想開口解釋,話還沒說完,就被時母給打斷了。
不叫伯母,那叫什麼?
“時太太?”程雪諾試探性的喊了一聲,見時母沒有再次訓斥,繼續說道:“時太太,我沒有扇過劉小姐的耳光,時少可以作證的。再說,您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吶。”
程雪諾看出時母心中對自己的不喜,有些討好的解釋。
“哼!”時母從鼻腔中發出一聲不屑,“我兒子現在估計已經被你給迷住了吧!”
這是什麼話?她和時熠中午才見面,對話加起來兩隻手都數的過來,怎麼就被她迷住了。
時熠盯着劉瑩的臉一直覺得奇怪,直到時母開口才終於看出來是哪裡不對。
“劉小姐還真的夠狠啊。”時熠不緊不慢的說着,眼睛也不看劉瑩,轉動着食指上的定製戒指。
沙發上原本一臉委屈的劉瑩,身體忽然抖動了一下,眼神也變得飄忽。
“時少,我,我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劉瑩像是受驚了一樣看向時母,想要尋求時母的幫助。
時母不知道兒子忽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看着想要縮進自己懷裡的劉瑩,只覺得這女娃被嚇得有些可憐。
“劉小姐,下次想要誣陷別人,記得用右手扇左臉,左手扇右臉。這同一側扇,留下的巴掌印,可和別人打得不一樣。”
時母雙手一把抱住劉瑩的肩膀,迫使她擡頭看向自己。果然,拇指的印記是在下方的,仔細一想就知道是自己扇出來的印子。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啊!”時母提起拎包轉身就出了別墅。劉瑩剛纔哭着進了時氏莊園,一邊啜泣一邊訴苦,時母哪會在意臉上印子的真假,現在倒是在自己兒子面前丟了人。
被留在別墅內的劉瑩也知道自己的手段被拆穿,看着另外兩個人,想要說什麼,最後只是哼了一聲,低頭走出了別墅。
劉家的別墅內,劉洪峰見到女兒披頭散髮,臉上的紅腫還掛着淚痕有些氣憤。
“瑩瑩,是誰欺負你了!”
“吳生呢!讓他一會上樓見我!”
劉洪峰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老來得女,對這個女兒很是寵愛,二話沒說找來了吳生。
“小姐…”吳生知曉自己被叫上來的原因,也不多說話,開門後緊貼着門站着。
還在摔東西的劉瑩聽見他上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原本想要摔在地上的花瓶,向着吳生扔了過去。
吳生稍稍讓了一點,將原本就沒對準自己的花瓶躲了過去。
“你還敢躲?”劉瑩幾步走到了吳生面前,拽着他的領子有些聲嘶力竭,“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不同意,我會被時少拆穿?我會被姓時的那個老女人丟在時少的別墅,被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賤女人看笑話!”
吳生不敢反抗,只是聲音冷靜的解釋,“小姐,我只是你的司機。老爺派我來是爲了保護小姐的,不是爲了傷害小姐的。”
“我都說了多少遍,是我讓你給我耳光的!懦夫!”劉瑩鬆開手坐倒在地,完了,一切都完了。
自己在時少面前徹底失去了形象,先是說了那兩個野種,又去誣陷了那個野女人,不光是時少心中的形象,之後連時家都去不得了。
劉瑩想到這裡,眼神變得狠厲。不,一定還有辦法的!她父親可是首富,時少會再來找她父親合作的!她還會見到時少!只要……
蒂奇莊園內,時熠已經已經午休結束回到了公司。兩個寶寶午睡剛剛起牀,睡眼惺忪的坐在程雪諾的身邊上課。
“佩奇姐姐,果果好難受…”
“姐姐,你不用理果果,她一學習就難受。”奇奇聽見姐姐說難受,帶着嘲諷的語氣說道。
程雪諾仍舊是不放心,這兩個祖宗照顧好了她才能衣食無憂,更何況她還挺喜歡果果的。
誰知這一看嚇了一跳,果果的臉上帶有着滾燙的紅暈,嘴脣也失去了血色有些開裂。程雪諾將自己的腦袋抵在小傢伙的腦門上,發現溫度比自己高了不少。
“管家!”程雪諾慌忙的將管家喊了進來,將果果的情況向管家說明後,抱着果果回到了臥室。
果果應當是昨天落水導致的發燒,可是昨晚到中午都沒有事,怎麼會睡一覺醒來就發燒了呢?程雪諾心中有些着急,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遲疑。
她放好果果後接了一杯熱水想要讓小傢伙喝一點,但果果燒得有些迷糊,根本喂不進去。程雪諾沒有辦法,只得用棉籤一點點蘸水擦在她的嘴脣上,讓嘴脣不再幹裂。
家庭醫生很快就到了別墅,爲果果測了體溫後從醫藥箱中取了兩盒藥遞給了管家。
“小小姐是昨晚落水留下寒氣,上午應當是又受驚了導致現在開始發燒。晚上喂些蔬菜粥,吃了退燒藥睡一覺就好了。”
家庭醫生剛交代完,果果虛脫的在牀上抗議着不吃蔬菜。
“小傢伙,要多吃蔬菜身體纔會好呀。起來喝點睡吧?”程雪諾見小傢伙醒了點,想要讓她多喝點水。
“姐姐…要果汁…”程雪諾聽得一臉黑線,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喝果汁呢?
“果果乖,喝點熱水,姐姐給你講故事怎麼樣?”
果果聽到有故事,勉強喝了兩口熱水。
一旁的奇奇看得驚訝,姐姐從小就不喜歡吃蔬菜,所以總會生病。但是每次生病爹地和管家都是勸了好久都不見姐姐喝熱水吃蔬菜,這次竟然一句話就讓姐姐喝了水。
這個女人還真是神奇。
“奇奇,你回臥室休息吧。”程雪諾見奇奇一直站在臥室,也幫不上忙,想叫他回臥室休息。
“要看着姐姐。”奇奇惜字如金,但臉上的擔憂不是裝出來的。
程雪諾見兩個小傢伙竟然還這麼姐弟情深,心中覺得有些感動。
時熠開了一下午會回到家發現餐廳沒有人,只有果果臥室開着門,急匆匆的衝了上來。看見果果躺在牀上通紅的小臉,不等管家說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你被開除了!”他沒有想到這女人剛來一天,就能發生這麼多事。
上午劉瑩鬧了一通,下午回來果果又發燒在牀。這女人和他們家相剋吧?
“爲什麼?”程雪諾一直關注着果果的狀態,直到時熠出聲才發現他回來了。可怎麼一開口就是要開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