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裡有着無數嬌豔的花朵盛開卻毫無半點的嬌豔,在夜幕的照耀下,散發着無盡的涼意與蕭然。
全副武裝的墨清良跟向以之輕而易舉,一下子從高大的牆壁越過,落在地面滾了兩圈以完美的姿態落地,深邃的黑瞳觀察四周的情況,緊抿着脣線,連呼吸也不知不覺收弱,免得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向以之眯了眯眼,快步朝着某個方向前行。
今日進入安家已經將大概的地形給摸清楚,唯獨不知便是二樓的哪個房間纔是困住沐小小的房間。
“墨清良,你準備好了嗎?”向以之眼裡帶着淡淡的笑意,透着絲絲的冷光。
墨清良點了點頭,輕而易舉將手裡的繩索扔到陽臺,稍微拉了拉,確定牢固後退一段距離,快速飛奔,一腳踏上牆壁飛快在牆壁行走,輕身一躍,毫無偏移落在陽臺,而向以之也用同樣的方法成功到了陽臺。
兩人收好工具,透過這個陽臺潛入安家二樓,正在尋找沐小小的蹤影。
裡面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楚有什麼東西存在,墨清良跟向以之放輕腳步,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音,驚擾正在牀上熟睡之人。
眼看着某處有着光亮透出,二人朝着那靠近,清楚得悉這是一扇門,準備將門打開將守在外面的人給弄昏時,卻被她們的對話給吸引住。
墨清良捉住向以之的手腕,搖了搖頭。
耳朵貼着門,仔細傾聽着那兩名女人的對話。
“真不知道那種柔柔弱弱的女人有什麼好?少爺竟然會被這種女人給吸引,肯定是被騙了。”尖銳的聲音充斥着低俗,說話的女人正是今天被沐小小給嚇得失魂落魄的女傭,與她一同談論便是新來的女傭。
“少爺入世未深,怎麼可能看得出那種裝模作樣的女人的真面目呢?你也別惱,等有一日,這女人被甩了,你不就可以揚眉吐氣麼?”拍了拍不忿的女傭肩膀,輕聲安慰。
“哼,我看那女人肯定死纏着少爺不放,想想我們今天要守在這看着這女人,難保以後……”那位女傭越說越是心酸,聽見的人還真會以爲她是受了多大委屈。
從這女人嘴裡吐出的話,弄的沐小小像是十惡不赦的壞女人。
然而,墨清良在這兩名女傭的對話中聽出了重點,被烏雲所遮掩的月亮漸漸浮出,純白的光芒漸漸從陽臺灑落入房屋,照耀着牀鋪,沐小小那張臉一點一滴的,慢慢出現在他的眼裡。
萬萬沒想到潛入的房間恰好是困住沐小小的房間。
“墨清良,快將沐小小喊醒將她帶走。”向以之蹙了蹙眉,猛然掏出手裡的短刀朝着攝像機飛去,聽見滋滋的聲響,臉色更是沉重。
這下子,安子熙肯定知道有人闖入了沐小小的房間。
而他也能斷定,來者是誰。
漆黑的房屋頓時充滿亮光,外面有着幾道光線進行搜查,清清楚楚聽見踏踏踏的腳步聲,強而有力的,似是受過軍事訓練的人一樣。
而兩位女傭察覺到不妥準備推開門卻發現門怎樣也推開不了,互望一眼,紛紛朝着安子熙跑去,報告這件事。
向以之暫時性鬆了一口氣,“快點。”
忍不住督促一句。
墨清良快速走到沐小小身邊,手即將觸碰到她的身子卻被一道銀質的亮光給嚇得縮手,手裡拿着短刀的沐小小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咬着脣,露出滿是厭惡的神情。
墨清良連發出聲音的時間都沒有,面對沐小小連續的攻擊,靈活的身子,拿着手裡的短刀肆意在偌大的房間跳動,每一刀,用盡全力,透着銀質光芒的鋒利之處,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一絲黑髮落在地上,風一吹,完全消散。
沐小小趁着墨清良毫無還手之力便高舉着手,短刀更是發出微弱叫囂的聲響,似乎,渴望沾上鮮血。
後腦勺傳來一陣刺痛,沐小小悶哼一聲,手裡的刀鬆了下來,整個人朝着地面倒下。
墨清良猛然上前抱住沐小小的身子,不悅看了站在面前的向以之,“你竟然打暈了小小?”
“難道你想死在她的手裡?”向以之蹙了蹙眉,低沉的嗓音充斥着不悅。“快點帶着沐小小離開着。”
下一秒門便被踹爛,好幾十名男人舉起手裡的槍,漆黑的槍口對準墨清良跟向以之的腦門,隨時隨地都能夠令這兩人倒下。
渾身散發着寒氣的安子熙大踏步走過來,擡起下頷,銳利瞪着墨清良。
“擅闖私人住宅,擄走我的未婚妻,墨清良,你還真是好事多爲。”一字一頓,強而有力的話語落入耳中,敲打着墨清良的心臟。
薄脣扯開上揚露出輕笑,墨清良更是用力抱住沐小小,“我只是來帶走我的妻子,這裡沒一個是你的未婚妻,安子熙,囚禁他人,你做的好事也不輕。”
“墨清良,不想腦袋穿洞最好乖乖放下她,不然,我將不能保證你跟向以之是否能完好無缺離開這。”安子熙從身後掏出槍支,用力抵在墨清良的黑瞳,偏頭笑了笑。
看着這漆黑的槍口,能夠感受得到子彈從這發出的瞬間,與空氣的摩擦還有落入耳中尖銳的聲響,但,他就是不怕。
與失去沐小小這事相比,槍,根本沒有任何可怕。
一向敏銳的向以之似乎察覺到什麼,一下子將墨清良給拉到身側,而從他手裡落下的沐小小卻靈活一個後翻身輕巧落在地面,毫髮無傷。
“墨清良,我要教訓你。”沐小小咬着牙,憤恨無比看着墨清良。
這實在令墨清良有所詫異,震驚得站在原地,連一句話都不能說好。
“小小,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安子熙輕柔的聲音響起,眼睜睜看着沐小小滿是笑容走到他身邊,嘟着小嘴不悅撒嬌。
“這流氓老早前就佔了我便宜,現在又跟我來到這,分明是討打。安子熙,你給我狠狠教訓這傢伙,絕對不能手下留情。”
“好,我當然會狠狠教訓他。”安子熙勾
勒着邪魅的笑容,渾身透出滿滿的自信。
墨清良目瞪口呆過來便是激動的情緒,“小小,你這是怎麼了?我,我不是流氓,是你的另一半呀。”
怎麼會這樣?
小小怎麼可能會跟安子熙的關係這麼要好呢?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清楚得知自己一開始在她心裡是流氓地痞,而後發生了那麼多,他們的關係早就改變。
小小不可能會忘記的呀。
向以之皺了皺眉,一把拉住墨清良不斷退到陽臺那,“墨清良,我們先從這逃出去吧。”
“不,如果不能帶走小小,我來這又有什麼用處呢?”
一心一意來這打救被安子熙囚禁的沐小小卻對他充滿了敵意,實在是令墨清良不能接受,也獨有冷靜的向以之感受到這種陌生的熟悉感。
向以之直接將墨清良一手拎起朝下下面扔過去,緊接着一下子踩上陽臺,毫不猶豫跳下去。
這雖然不高,但就這樣跳下來也肯定會斷腿什麼的。
眼看着墨清良跟向以之順着一道黑線划過去,很快消失在衆人的眼中,連同放在陽臺的線也瞬間收了起來,估計是到達目的地的關係。
安子熙眯着眸子,“你們先退下吧。”
明亮的房間變得有些糟糕,因沐小小的關係,不少東西都破碎落在地面,凌亂一片。
“小小,下次有這種事情千萬不要一個人亂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知道嗎?”安子熙重重抓住沐小小的肩膀,篤定的說。
沐小小點了點頭,心裡卻忍不住朝着安子熙扔了個白眼球,明明她自己也有能耐教訓那種流氓地痞,幹嘛非得別人幫忙呢?
經過這晚上的事,安子熙認爲跟沐小小的訂婚宴不能再拖延,繼續拖延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第二天清晨,直接打橫抱起尚未睡醒的沐小小前往店鋪挑選衣服,並且叫管家將所有的請帖發出去。
“今晚,八點,訂婚宴。”墨清良咬牙切齒道出這幾個字,準備將這該死的請帖撕掉卻被向以之一手奪過。
“向以之,還給我。”
冰冷的嗓音低吼着,帶着說不出的憤怒。
“呵呵,給你撕掉麼?撕了這請帖,你就能改變沐小小跟安子熙今晚訂婚的事實麼?”向以之冷冷的笑着,“墨清良,你腦筋能正常點麼?別老是一碰到沐小小的事就亂了方寸,好好想想,其中的端倪。”
因爲沐小小的行爲,已經徹底導致墨清良失去了理智。
一次又一次的回想,她對自己的冷漠與厭惡,其中的恨意,怎樣想也想不通,究竟是因爲什麼。
“向以之,你知道就被賣關子,快點說出來呀。”納蘭涼兒猛然上前捉住向以之的手臂,緊張問道。
向以之指了指電視正在播出的節目,“聞名的催眠師,墨清良,你不會告訴我,你對沐小小的感情還不如這種玩意。”
靠催眠得來的感情,安子熙真以爲毫無破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