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喬茗有些晃神,而且臉色白的嚇人,手還緊緊抓着樓梯的扶手,一看就不是很舒服的樣子。
“喬小姐,你怎麼了?”吳嫂連忙扶住了喬茗,這才發現她手心涼得可怕,而且手心裡面全是冷汗。
被吳嫂扶住以後,喬茗這才覺得好一些,她怕樓下的喬嘟嘟聽到這裡的動靜,對吳嫂做了一個“噓——”的口型,想讓吳嫂小聲一點。
吳嫂知道她的擔心什麼,有些恨鐵不成鋼:“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想着小少爺會不會聽到了,你要不要先回房間躺一下,我去打電話讓李醫生過來。”
喬茗回答有些有氣無力:“你讓我先緩一會兒,不用叫李醫生了,我自己就是醫生我清楚就是這兩天飲食不太規律,我有點低血糖,沒什麼大的毛病的。”
吳嫂看着有些倔強的喬茗,一臉擔憂,剛剛喬茗讓她煲湯的時候他還在想喬小姐懂得照顧自己了,還有些欣慰,現在看來,她懂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
喬嘟嘟還在樓下霍擎琛的書房裡,對於樓上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喬茗沒有看到樓下有喬嘟嘟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吳嫂,要不你先扶我回房間休息一會兒,你讓嘟嘟先吃飯,給我留一點吧,我睡一覺,待會兒醒來就好了。”
喬茗扶着樓梯扶手和吳嫂緩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稍微緩過來一點,就想要讓吳嫂先帶她離開,不然的話,待會兒喬嘟嘟就該出來了,看到自己這樣又要難受了。
吳嫂猶豫了一下:“真的不要叫李醫生過來嗎?或者你不想要李醫生的話去醫院也行。”
吳嫂以爲喬茗是對李醫生不太熟悉,所以有些不太願意請他過來。
“真的不用,我從小就有些低血糖,這毛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兩天因爲備考的事情,可能壓力有些大,所以這不又犯了嗎?”
“真的是低血糖嗎?”吳嫂有些懷疑,她也不是沒見過低血糖的人,但是從來沒有人像她這麼嚴重。
“真的,你看我含了一會兒糖之後就好多了。”喬茗這兩天一直有些頭暈眼花,所以一直在自己口袋裡面備着一些糖果,剛剛就拿出來吃了。
吳嫂也照顧喬茗照顧了兩個多月了,對於喬茗的飲食習慣也算是一清二楚,她並不是一個嗜甜的人,現在卻在口袋裡面備着糖,原因是因爲什麼不言而喻。
看來喬小姐這毛病不是今天才出現的,她只是一直在瞞着而已。
“那我先扶你回房間休息。”吳嫂知道喬茗性子倔,知道自己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索性先順了她的意,至於後面的事情……她還是很霍擎琛說一聲,讓他回來解決吧。
喬茗躺到自己牀上以後,心才稍微定了一下,她也不是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所以她還是休息了一會兒,雖然備考時間珍貴,但是再珍貴也比不上自己的身體貴。
喬嘟嘟沒有看到自己的媽媽下來吃飯還有些奇怪,不過吳嫂跟喬茗串好了詞,跟他說喬茗今天覆習的有些累,所以想先睡個午覺起來再吃。
喬嘟嘟想了想這兩天喬茗的狀態,的確也是,太努力了,不累纔怪,再加上喬茗醒來以後確實是下去吃了飯,喬嘟嘟見她沒有異樣也就不覺有他。
但是有的事情不能跟喬嘟嘟講,霍擎琛卻是一定要說的。
所以在喬茗吃完飯以後不聽吳嫂的勸阻,又一次進到小書房以後,吳嫂有些無奈的打通了冷川的電話,給冷川簡單說明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冷川轉告給霍擎琛。
冷川掛了電話以後,想到這個電話是關於喬茗的,肯定是要報告給霍擎琛聽的,就敲響了霍擎琛的房門。
而現在正在另外一個半球出差的霍擎琛忙了一天,現在剛剛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正揉着自己的眉心,聽到了敲門聲,知道是冷川,就說了一聲:“進。”
其實冷川進門之前就注意到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怕打擾到霍擎琛的休息,猶豫了一下,後來想到這件事情是關於喬茗的,霍先生肯定是要知道的,所以還是貿然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霍先生,吳嫂剛剛從別墅打來了電話。”冷川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
霍擎琛手中的動作卻停滯了一下:“別墅裡的?”
吳嫂不會不知道自己現在這裡已經是深夜了,能在這個點打電話就說明別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個事情還不小。
霍擎琛猛然間睜開了眼睛:“是喬嘟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是關於小少爺的,小少爺現在狀態很好,而是關於……喬小姐的。”
霍擎琛聽到喬嘟嘟沒事心裡鬆了一口氣,又聽到跟喬茗有關係,有些疑惑:那個女人能整出來多大的事情?
“喬茗怎麼了?”
“據吳嫂說,從一個星期之前,喬小姐因爲醫生考試的壓力太大,每天沒日沒夜的學習,現在身體好像有些吃不消了。”
霍擎琛還以爲是喬茗闖了禍,沒想到是喬茗生病了,雖然他對那個女人並不是很想關心,但是想着總歸在一個屋檐下,自己也好歹問一下。
“她生了什麼病?”
冷川頓了一下:“嗯…好像是低血糖,這是她自己說的。”
“什麼叫好像是低血糖,她生病了你們連生什麼病都不知道嗎?”霍擎琛聽到冷川的話皺了皺眉頭:“還有生病就去找李醫生看,她深更半夜的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算是怎麼一回事?”
霍擎琛被喬茗生病這個事情搞的有些心煩意亂:“難道我能言情劇裡面一樣,大半夜的飛回國內,然後帶着她去掛急診?”
冷川有些懵了:今天的霍先生好像對喬小姐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一樣,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
雖然霍擎琛的反應有些出乎冷川的意料,冷川還是硬着頭皮跟霍擎琛解釋。
“霍先生,這個電話不是喬小姐讓打的,而是吳嫂自作主張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