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安聽到他的話,只是略微的吃驚,似乎這些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但眉頭還是微微地皺起。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範柏越在處理女屍的時候,那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給他們的是滅靈釘,十分邪惡的法器。
只要將滅靈釘從人的頭頂打入,可讓一個人的靈魂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體,除非是將滅靈釘再次拔出,才能讓靈魂得到釋放。
根據範柏越的口供描述,她猜測是滅靈釘,而女鬼又出現了,很容易就猜到釘入女鬼天靈蓋的滅靈釘已經被拔出了。
她原本以爲會是有人發現了那具屍骨,在挖開了後,看到滅靈釘就給拔出來,之後滅靈釘就被取走了,女鬼的魂魄才能夠出來。
這樣的話,那屍骨應該還在纔對,排除了這種可能的話,那就是有人故意挖出屍骨來,還將屍骨給帶走了。
林錦安的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個要跟她玩一場遊戲的人。
“他真的沒有看到當時那個聲音的主人?”她不甘心地問道,似乎很想要揪出那個人來。
她現在就跟別人遊戲的一顆棋子般,在不知道對方的誰的情況下,都是任人擺佈的,而那一件件事情的背後,會不會是個陷阱?
只有快點揪出幕後的人,她才能擺脫這種局面,就是顆棋子,也會反敗爲勝。
“我們的人問了好幾遍,他都說沒有,只聽到個分辨不出男女的聲音。”蘇羿恆開口說道。
林錦安的眉頭越皺越緊,嘴巴抿了抿,三年前的神秘人,跟如今取走屍骨的人,會不會是同一個?
“你懷疑那個神秘人跟取走屍骨的是同一個人?”蘇羿恆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出聲問道。
“嗯。有這個可能。”林錦安應道,她認爲這個可能性相對大些。
“只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隻女鬼要報仇,目標不應該先是他嗎?”蘇羿恆分析道,他一開始也是那樣認爲的,可覺得又自相矛盾。
最初的注意是那個人出的,而到了後面又去解救她出來,那不是自相矛盾是什麼?不過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除非那個人的能力不凡,並且是心理有些扭曲的人。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看來我還得再問問那隻女鬼。”林錦安嘆了一口氣,還真是難住了她。
若是同一個人,卻怎麼都說不通,那個人到底有多變態,才能夠幹出這樣的事情。
要是那個人有心策劃這一切的話,那城府跟能力不容小覷,能夠算到三年後發生的事情,那也太可怕了,這樣的能力,她恐怕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有沒有查到什麼腳印或者是指紋?”林錦安現在只能靠着這個來找突破口了。
“腳印被處理過,根本就採集不到,而指紋更是別想了。”蘇羿恆無奈地說道,很遺憾什麼都查不到。
她的心裡雖有了底,但是聽到他說出來,心裡還是有着淡淡的失望。
林錦安在下班了後,帶着兒子就直接回家了,並沒有去接他下班。
事實上,她早就忘記了還有那件事,差不多開車到半路的時候,還是兒子說起,她才猛然想起來,但是她並沒有要去接他的打算。
到了家裡後,林錦安就讓白玉將女鬼給放了出來,被禁錮住的女鬼,根本就沒有辦法逃離,只能躺在地上憤恨地盯着他們。
“我已經知道了你曾經的遭遇,說實話,我要是你,一定會讓他們生不如死。”林錦安說到這裡,停頓了下,接着說道:“只是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有我的責任,所以你還是放下心中的仇恨吧。”
女鬼依舊是憤恨地盯着他們,嘴巴緊的很,從出現到如今,一個字都沒有從嘴裡說出來過,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我只是想知道,你死的那時候,有沒有看到給他們兩個滅靈釘的人?”林錦安盯着眼前的女鬼,心中也沒有期待她能夠說出什麼來,以她的倔強,恐怕她也是註定進入不了輪迴。
讓林錦安沒有想到的是,女鬼在沉默了幾分鐘後,卻是淡淡地開口了,“沒有看見,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錦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當時的靈魂還沒有離體,所以並不清楚當時的事情,有人在死後很快就離體了,而有些人卻沒有那麼快,“那是誰救你出來的?”
“無可奉告。”女鬼只說出了四個字,就不再說話了,倔強地閉着嘴巴。
她怎麼也不會出賣自己的救命恩人,更何況當時她也根本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那你說說你當時遇害的經過總可以吧?我想知道那個男人有沒有說謊。”林錦安說着坐了下來,等着她開口。
同樣是過了幾分鐘,那隻女鬼才開始慢慢說了出來,除了她不醒人事的事情,基本跟那個男人說的一致。
林錦安知道想讓她說不願意說的話,十分的困難,也就沒有再爲難她了,讓白玉將她收了回去。
“媽咪,可以吃飯了哦。”萌寶對着媽咪軟軟地說道,剛纔吳媽跟他說了,已經做好了飯菜。
“嗯。走吧。”林錦安起身,拉着兒子朝餐廳走去。
萌寶跟媽咪走着,猶豫着該不該說,最後還是說了,“媽咪,紅娘說叔叔一直在外面站着,我們要不要給他開門?”
“叔叔?”林錦安疑惑地問道,在想到的同時,兒子就又開口了,“就是早上來的啊。”
“哦。別管他,愛站就讓他站着。”林錦安說着就牽兒子去吃飯了。
到了晚上九點半的時候,林錦安坐在電腦前,處理一些訂單,就聽到了敲門聲,“進來。”
她轉頭看了去,看到兒子身穿可愛熊貓短袖短褲的睡衣,站在門口卻沒有進來,“兒子,有事找媽咪?”
“媽咪,那個叔叔他還沒有走耶,已經在外面站了好幾個小時了呢。”萌寶頭撐着門框,頭倚在自己肉肉的小手上,眨巴着大眼睛看向媽咪。
“哦?你怎麼知道的?”林錦安站了起來,走到兒子跟前蹲下。
“紅娘跟我說的呀。”萌寶睜眼說着瞎話,明明就是他偷偷跑去看的。
“讓他在外面喂蚊子吧,受不了總會走的。”林錦安不以爲意地摸了摸兒子的頭。
雖覺得他這樣的一個人,在別人的家門口呆那麼久,毅力是很不錯了,但她憑什麼就得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