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我睡一會,你餓了直接去廚房拿吃的,我還煮了一鍋海鮮粥。”毓哲說着掀開被子,衣服也不穿就鑽了進去。
曲婉倪點點頭,看他入睡後就到廚房盛粥。
她很意外貴公子的他會做那麼多廚房裡的活,而且還非常好吃,很和她胃口。
毓哲一睡就睡得很沉,她吃完後趁空隙就替他打掃房子。這裡真是好久沒人住了,空氣有些沉悶。她打開客廳的落地窗,海風從岸邊吹了過來,撲到她臉上有些微微的溼,但是很舒服。
她站了好一會,剛想轉身進去,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婉倪……”
她匆忙回頭,發現居然是白浩軒!經過昨天一場幹架,他白皙的臉上掛了幾道彩,嘴角邊的淤青更是嚴重,這讓暗戀他的‘女’生們看到,他“校草”的頭銜估計要變成“笑草”了!
可是,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
“婉倪,你出來吧,我帶你走。”白浩軒扶着鐵柵欄,仰頭望她,眸子裡滿是乞求。
可看到他,她總會想到毓汐。想到自己無意中成了搶走毓汐男友的人,她心中就憎恨自己。於是她沒答應他,一句話不說,扭過頭毅然的走回屋內。
白浩軒一臉失落,他已經在外面等了她一晝夜,她竟然還是不肯見他!
沒關係,他有的是時間和耐‘性’,他繼續等。
這個季節天空總是斷斷續續的下雨,白天還是晴空萬里,一到快要入夜,就開始烏雲密佈。
毓哲還沒有醒,曲婉倪見風吹大了,便從沙發上站起要去關窗。
她手剛伸出去,外面就暴雨傾盆了。嘩啦啦嘩啦啦,好像海水倒灌般重重的打擊着地面。她下意識的伸頭往外探去,心想白浩軒也應該走了吧?可是,就當她看到鐵柵欄外那一襲穿着校服的身影時,她怔住了!
他依然在那,任憑雨水如何沖刷他英俊的臉龐都無動於衷,一直這樣,默默的,默默的看着她,許久許久……
她終於忍不住,在屋內翻出一把傘衝了出去。
“你爲什麼還站在這?快走吧!不要讓他看到你!”她扯過他的衣袖,想強行將他拖回車內。
可他不依,硬是眼巴巴的望着她。
“你不原諒我,不聽我解釋,我就不走!”
他早已全身溼透,她擔心再這樣下去,他會生病。
“我原諒你,真的,你先回去,不要再出現在這了!”她真是急了,萬一毓哲醒來看到他還在和她糾纏不清,還不再把他痛打一頓?
聽到她說要原諒他,他目光終於閃過一絲光亮,然後快速扯過她的手,“那你和我一起走?”
她搖頭,抱歉的看向他。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她已經成了毓哲的‘女’人,身子不乾淨了。
“爲什麼?婉倪,你……”他這才發現她身上淡淡的淤紅,雖然她現在穿着寬大的長T恤,可也掩不住‘露’在手臂外面的印記。
“對不起,浩軒……”她低下頭,別開臉不去看他。
那瞬間他猶如被五雷轟頂,憤怒的雙眼佈滿血絲。
“他簡直就是禽獸!竟敢把你……你還不到16歲,不到16歲啊!”他幾乎要跳起來,“我去告他!我要去告他!強上未成年少‘女’,這是犯罪!”
“不要!你不能去告!”她慌了,急忙捂住他的嘴,“是我自願的,你不能告他!”
他突然很受傷,氣焰一下子滅了下去。
“你也不要再糾纏我了,我不是個好‘女’孩。浩軒,我們……分手吧!”
“不……”他無可置信的搖頭,“我知道,你是被迫的。我知道你是……”
他大受打擊,瞬間像個失控的野獸,轉身衝進雨中。
她追着他在後面跑,只擔心他會出事。可他腳勁太大,一下子就把她落得遠遠的。她看着他一直往海邊狂奔,然後跌跌撞撞的倒在沙灘上。她深吸一口氣,邁起腳步繼續往前衝。好不容易她纔來到他身邊,蹲下身將他扶起,只覺得他渾身滾燙。
“浩軒,浩軒……”她拍打着他的面龐,只想快些叫醒他,可他卻沒有一點反應。
她急了,出‘門’的時候什麼也沒帶,就帶了把傘!
怎麼辦?
正當她手足無措的時候,身邊突然駛來一輛銀‘色’奔馳,她倉惶望去,看到熟悉的車牌不禁大吃一驚!
車‘門’猛地被推開,毓汐從車裡衝了出來。
“快帶他上車!婉倪,你也一起走!”毓汐說着立即讓司機把白浩軒抱起。
“可是你哥哥……”曲婉倪還在猶豫,她走了毓哲醒來見不到她怎麼辦?況且她的書包、她的校服、她的手機全都在他那裡!
“別可是,再不走,你妹妹就要來了!你的東西我會處理,哥哥那邊我來解釋,你現在馬上和浩軒去醫院,他的車我會找人來開!”毓汐不由分說硬是把她推上了車,並囑咐司機把他們送到最近的醫院,“亞志,你送他們去醫院後,立即回頭把他的車開過去。一會曲二小姐來了,要是她問你你什麼都別說!”
亞志點點頭,立即發動汽車將他們送走。
此時曲婉倪的心就像倒了五味瓶,一聽說妹妹要來,面‘色’即刻變得極差!
如果她和毓哲發生關係的事被妹妹知道了,也就等於曲家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那麼父親一定會……
她頭腦一片‘混’沌,一想到可能會發生的後果,她就懊悔莫及!
毓哲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一個飽覺起來,曲婉倪變成了曲嘉芮。
“怎麼是你?”他面‘色’一沉,捲起被單往身上一纏,把該遮的都遮了。
“媽媽說你突然回國,我擔心你,所以就……”曲嘉芮微笑着把疊好的衣服遞給他,“我去你家找你,汐汐說你不在。”
毓哲皺一皺眉,看到妹妹也在這裡,目光多有質疑。
“嘉芮,我們先出去吧,我哥睡醒總有去洗澡的習慣,我們在這他不方便。”毓汐將曲嘉芮拉走,順便關了房‘門’。
“汐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哥哥只是一個人在這裡睡覺,沒有和別的‘女’人?他的那些老相好都沒來一個?”曲嘉芮總是不放心,雖然她過來的時候,毓哲確實是一個人躺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