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哥告知我們,找到龍女雪神就找到了答案。
只是,去何處去找龍女雪神又成爲了難題。
於是決定與各自分開去找,我與冰恕去東海。
二哥與四弟去天庭尋官神,紫敏與冷旭法術較低,呆在這守株待兔。
飛過其他地區,穿過叢林,來到東海,擡眸望去,一片汪洋大海。
湛藍的海水,溫暖的陽光,去到月寧開始,許久沒再見到太陽。
月寧雖名爲月寧,卻一點也不安寧,地上層層厚積的白雪,昭示着沒有半分安寧可言。
探了探水溫,冰涼之感蔓延上每一分感知。
布好結界,與冰恕一同走下水。
在水下,自由呼吸,伸出手指,雖有冰涼之感,卻不會弄溼半點。
銀月色髮絲在水下現出原來的顏色,隨水往上漂浮去。
與冰恕對視一眸,牽手問道:“冰恕,這是頭一次下到水下里,布好水結界,別有一番風味。”
冰恕看着身旁魚蝦遊過,笑道:“主人,我也覺得,以前每次看到水,只覺得水底世界應該很好玩,卻沒有一次說要下來,若不是這次有事在身,我們也許永遠也不知道水底世界會是怎樣的。”
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一隻從身邊遊過比較大的魚兒,笑道:“冰恕,今晚我們有烤魚吃了。”
冰恕順手在身旁也抓了條魚兒,伸到我面前,笑道:“主人,一隻既不夠吃,上路又太孤單了,再加上這隻,好讓她們上路也有個伴,我們也夠吃了,一箭雙鵰。”
嫣然一笑,掩面輕道:“你就不怕這隻魚下輩子化成仙來找你?”
冰恕笑道:“即使真那樣,也不用怕,因果循環,我這次吃了它,定是它上輩子欠我的,所以這輩子化爲魚兒在此處等我來。”
提起那隻魚,冒充魚兒扮鬼臉對我道:“我是來贖罪,給你們吃的。”
語罷,拿起我手中的另一隻魚兒,往冰恕面前去,裝魚兒道:“那我下輩子來找你哦。”
冰恕道:“好,你下輩子直接來我鍋裡得了,省得我弄。”
引發陣陣輕笑,望去,不遠處既是宮殿。
走進些,才發現宮殿已荒廢許久,不像來時所想的金壁輝煌。
則是,生了許多青色邱臺也無人管理打掃。
推開門,出乎意料的魚蝦成羣結伴竄了出來。
寬敞的宮殿內,荒蕪人影,甚是淒涼。
走進門內,青苔遍地皆是,若不小心翼翼地走,一個不小心便會摔成大花臉。
與冰恕緊拉着手,步步小心,以防摔倒。
走入正殿,龍王寶座上只有幾隻小魚蝦,不見一人。
猜想,龍宮必定是遭遇過不測,才如此淒涼。
冰恕道:“主人,龍宮遭不測已久,我們此番前來才得知,如今,該如何?”
我道:“沒事,與二哥他們會合再說。”
對龍宮我們知曉有限,畢竟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目前依我對龍宮所知曉的,也就只知曉,龍王,大龍公主、二龍公主,與他最寵愛的第三個小女兒,雪姬雪神。
此次前來,他們不在宮殿,是發生了不測,還是別有他因。
回到陸地上,快速飛行,接近月寧
時,黑雲籠罩,涼風吹入衣襟。
順勢與冰恕在中途變換了套厚衣裙,趕回去。
停在丞相府,紫敏與冷旭連忙問道:“打探到什麼消息嗎?”
低眸,搖搖頭,嘆了口氣,冰恕道:“這一趟,我們白去了。”
紫敏與冷旭不是癡傻之人,心領神會,點頭。
看着地上厚厚白雪,神思游出,方纔飛回來接近月寧之時。
月寧空中雖烏雲密佈,卻不知爲何散發着一股祥和之氣。
那股祥和之氣,擁有者純潔無瑕的親和力。
就如佛陀微笑時的光暈般柔和,非常人所有。
入夜,二哥與四弟依舊未歸,不禁有些擔心。
擔心着在官神那裡會遇到何事,在天宮時,與官神無任何交集,也沒見過面。
貿然前去,不知會不會爲難二哥與四弟。
一抹緋紅衣一劃過空中,回過神思,快速飛去。
冰恕喚道:“夢霜,快停下。”
那抹緋衣不顧冰恕在身後喚道,更是加快速度飛去。
情急之下,頓時飛身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只見她嘴角上揚,眼眸輕蔑,一揮衣袖。
便是一堵冰牆立在身前,限制住空間,既不能上前也不能後退。
冰恕見此,一手上前往她肩膀抓去。
夢霜一個轉身,輕步躲開去,眯起雙眸。
施法便往冰恕打去,隨之,冰恕揮鞭施展開法術。
紫敏與冷旭這時也趕來,在冰牆內,看着她與冰恕鬥法,有些擔心。
在冰牆內,召喚出天火,將冰牆融化。
嘴角上揚,冰恕幻化出來泛着藍光的鞭子,安心在一旁看着,冰恕道:“我看是看看你是何人物,是人,是鬼,是妖,是仙。”
那鞭子,名爲滅魂鞭,若揮在妖物身上,頓時魂飛魄散,是妖物與鬼類的剋星。
紫敏與冰恕準備上前幫忙,伸手攔住他們,道:“不用,我們看着就行,冰恕一人能可以的。”
見我這麼說,點頭,與我呆在一旁觀看。
冰恕下手只爲活捉,出手處處讓着她。
然而,她下手招招致命,往要害處刺去。
幾刻鐘過去,冰恕很有興致的與她還在‘切磋’中。
擡眸,彎月上枝頭,略有些睡意。
驀地,遠處一隻暗器正往放鬆警惕的冰恕飛去。
挺身而出,快速飛往冰恕身旁,睜大雙眸,悶哼一聲。
本想將暗器打到一旁去,只是,晚了一步。
胸口處疼痛,替冰恕擋住一擊,暗器鑲入肉內。
蹲下,單手捂着胸口,一手由劍支撐。
有時一聲悶哼,冰恕倒在地上,卻拉着我手臂,關心喚道:“主人。”
凝眉,擡頭看去,紫敏與冷旭在與夢霜搏鬥。
冰恕見我受傷,隨之分神的一剎那,夢霜毫不留情,一劍刺穿冰恕肩膀,冰恕道:“主人,爲何幫我擋。”
忍着疼痛,看着冰恕肩不斷涌出的血,道:“我是你主人啊,方纔只差一秒就可以將暗器打開去,只是來不及了,索性就幫你擋開。”
在我們說話之時,紫敏也被暗器打傷,冷旭分神照顧紫敏的瞬間,被夢霜一
劍刺入胸口。
之後,夢霜準備飛走,扔下冰恕,飛身上前,攔住夢霜。
與之一戰,因,有傷在身,與夢霜施展開法術。
冰火煞相撞的一瞬間,嘭的一聲,與夢霜往相反方向彈開數十里。
嘴裡不停的涌出鮮血,傷了元神與內丹。
在彈開的空中,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聞着熟悉的氣味,看着那雙的望不見地的深邃黑瞳。
聽他微笑喚道:“雪妹妹,我回來了。”
隨着意識渙散,已分不清眼前之人是真實。
還是,又只是在夢境中,或是,幻覺。
害怕清醒,回到現實的殘酷,閉上雙眸,任神思游去,陷入昏迷。
這天,在夢境中,夢見曾經在家的日子。
夢見在草原上奔跑,夢見他給我編織的花環,他說,我是最美的。
我說,我長大後要當他的新娘,他想也不想,便答應,說我會是天上,地下,地上,最美的新娘。
說若我有一天跑了,他也會將我追回來,即使是囚禁,也要將我綁在他身旁。
他說的這話,也許這只是玩笑話,也許他會當真這麼做。
看不透他,捉摸不透他的真實想法。
睜開雙眸時,看見眼前之人,熟悉的面容。
再次閉上雙眸,自我催眠回到夢境中。
只是,既已醒來,不管如何自我催眠,也回不去。
既清冷又溫暖的聲音傳入耳內,他道:“雪妹妹,既然醒來,爲何不睜開雙眸看看我?”
聞言,一不知曉是真實還是幻象,睜開雙眸,看着眼前微笑之人。
面前一張放大的臉,繼而他道:“雪妹妹,難道在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已忘了我不成?”
凝眉,正欲說話,他道:“你忘了我所說之言嗎,若你忘了我,我也會將你的心再次拉回來,即使是囚禁,我與會如此做。”
伸手,撫上那張蒼白的臉,搖頭道:“我沒忘,不拋棄,不放棄。”
緊握我的手,道:“那你爲何不搭理我了?”
我道:“蕭哥哥,時隔這麼久,你纔回來,我以爲你又是幻象。”
語罷,爲之一笑,問道:“你方纔在夢中又夢見了什麼?”
回過神來,他怎知,難道方纔在夢中,我又喚出他的名字來了。
與冰恕睡一牀時,第二日見我醒來,她便笑話我,說完在夢中有喚蕭風之人。
起身,驀地停下,近在咫尺的臉,轉身,倒頭躺下來,他道:“我就這麼躺下就好。”
看着他疲憊不堪,閉眸躺下,扯過被子給他蓋上。
心知,他急着趕回來,幾天幾夜未休未眠。
儘管面上在微笑,蒼白而憔悴的容顏早已將其出賣。
輕躺下,背過身去,小時候與他同睡一牀,也習慣了他在身旁才睡得着。
如今,我們各自長大,年齡不小了,已不是曾經的孩童。
年轉反側,轉過身去,儘管此時已睡不着,看着他熟睡的容顏。
忍着傷口既疼痛又癢,閉眸。
忽地,身旁之人不知爲何驚醒,坐直身子。
起身,關心問道:“怎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