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來，也不答話，勁直將她的裙子一掀，又捲起了她的褲腿，葉玉笙一驚，身子往後縮，皺眉說道：“你，你做什麼？”
“你說我做什麼呢？”他沒好氣道，“你好好坐着，好不容易纔將手搓熱，我給你搓下腿，奶奶也有風溼，我就是這麼給她揉的。”
葉玉笙這才坐下來，他的手已經放在她的小腿上，他掌心溫熱，觸到她的皮膚的一刻，心裡不禁一跳，只覺一陣燥熱從臉上騰起。他卻已經將他的手從她的膝蓋彎處一路用力壓了下來，這樣反覆幾次，疼痛倒也緩解了不少，他又倒了些酒，依舊將手心撐搓熱了，又來搓她的腿。
葉玉笙此時早已面紅耳赤的，聽他說道：“年紀輕輕的，居然害上了風溼之疾，你也真是可憐。”這人即便是在幹着一件好事的時候，嘴裡卻總不忘了要損上她一損，“這樣揉一揉，會舒服些，這酒裡泡了藥村，奶奶專用的，我好不容易纔偷來這一小瓶子出來，全便宜了你。”他邊說邊替她將褲子放了下來，站起身道：“走吧，送你回去。”
“我，我，我，我幹嘛要你送，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你，你還要罰跪呢。”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冷不住輕聲笑起來：“這大晚上的，又下着雨，你腿又疼，這要是讓爹知道了，不又得將我臭罵一頓。”
“你現在回去，爹照樣將你臭罵一頓。”
“這不是有你嘛，等爹一問起我，我就說，我要護送我的娘子回去，他能說什麼？”
葉玉笙原本對於他給她揉腿之舉，心裡是有些感動的，卻又聽他說起這沒臊的話，心裡便又冷了一冷，提起食盒道，“不用你送。”
“真不用？”
“不用。”
“你聽聽。”他指着窗戶外道道。葉玉笙一凝耳，門外突然又起了一陣風，仿似還伴隨着一陣低低的咽嗚聲。這祠堂裡擺着衆多靈位牌，牌前的燭火好似突然也暗了一暗，在這風聲裡，顯得異常可怖，她不由有些失色，他卻郎聲笑了起來，說道：“走吧。”
當下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了門，又上了鎖，各撐一把傘，穿過那條長廊，回到倚竹軒時，文杏已經在門口等着了，見到兩人同時回來，怔了一怔：“少爺，少姨奶奶，你們都回來啦？”
“是啊。”肖嶽凡道，依舊是那懶洋洋的口吻，“你少奶奶腿疼，去打盆熱水來，讓她洗個腳。”
“是，哦，好。”文杏也不知因何，彷彿悵然若失一般，轉身走了。
兩人各洗漱完，文杏在退出房門前道：“少爺，少姨奶奶，早些休息，婢子先告退了。”她走出去，合上了門。
房間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葉玉笙此時面對着肖嶽凡，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算算這纔不過是她成親的第二日，他若要強行共與她共赴雲雨，她是同意還是拒絕呢？
不，不，不。
不！
她又偷偷的從首飾盒子裡拿了一根簪子來，握在手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