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月下杏花樹旁發生的插曲,除去雲初和秦樓兩個師徒當事人還有失魂落魄的白羽之外,根本就沒有第四個人曉得。
翌日一早,陽光鋪灑,明媚光彩。漫步行走在大街之上,本來應該趕着回宗門覆命報道的幾人,半點不慌。
“陽光不錯。”
“陽光真可愛。”
一前一後出現的兩句脫線言語,分別來自抱臂環胸獰笑曬皮膚的唐震與打瞌睡正歡懶洋洋的胡言。
可是對於某yu求不滿的無良師父來說,陽光再好,也沒有跟徒兒親密加深感情來得好。可惜就昨日那般的親吻都算極限了。
“徒兒什麼時候才能對師父熱情一些,嗯?”
秦樓根本沒有顧忌,退後幾步,當衆攬住雲初的肩膀,全身重力都壓在柔弱的小肩膀,曖昧地對徒兒發紅的耳尖吹氣,笑着就說了出來。
別人不知道的以爲他是在調侃玩笑自家的單純小徒兒玩,以爲他們師徒倆情誼深厚,不作他想。可知道真實情況的三人就反應各不一了。
“咯咯咯。阿初姐姐對主人熱情一點哦。”光明正大從嘴裡拿出溼嗒嗒的肉嘟嘟指頭,擦在邊上打瞌睡沒注意的胡言身上,阿燭弟弟瞪大的眼睛可愛無辜,只可惜他的怪笑出賣了他。
“雲初師妹,你......”白羽握拳,跟着雲初亦步亦趨,擡頭望她,欲言又止。
“師父!”
雲初怒了,一把推開師父。師父怎麼可以這樣!別以爲她不知道師父所說別有深意是指什麼。
“阿燭你個小鬼!給我一邊呆着去!咳咳。白羽師兄,有事嗎?”
對阿燭對白羽,前後兩個截然不同語氣態度。白羽卻是搖頭,努力保持面上風度,心中苦笑。註定他與雲初師妹是有距離的,且不說他斗膽與三長老相比,就說阿燭,他也比不上。
對越親近的人越無所顧忌嬉笑怒罵想幹嘛就幹嘛,這樣纔是一個人的真實。可雲初師妹對他,卻是諸多客氣,帶着疏離意味的客氣。
昨晚的一幕已經將他的愛戀扼殺在搖籃,可要那般輕而易舉說放下就放下,那他豈不是把感情當做了兒戲?
可是事實明明白白擺在眼前,這次再遇重逢,雲初師妹改變良多。不光是表面的一身翠綠衣衫換做了跟三長老差不多款式顏色的飄逸雪衫,還有越來越看不清的實力階別隱隱果決的氣質。統統的這些,都讓他發現他跟雲初師妹距離很遠很遠......
“雲初師妹,其實......”其實師徒之間那般關係,無論是在人世是在修靈道,都是會遭受諸多詬病非議的。
後面的話,白羽如何也說不出口。他不想看到雲初師妹傷心,更不想雲初師妹誤會他爲了親近她而不折手段。
他不過是想爲雲初師妹好罷了。
白羽僞裝得極好,可惜在場的聰明人是不少。自然看得出這一整天白羽的不正常和刻意掩飾。
“啊!”
張寶擔憂的去看好友。就在這時,邊上突然響起驚呼,就連一直打瞌睡的胡言和獰笑的唐震也張大嘴巴狠吞唾沫滿臉震驚。
“三......”
衆目睽睽的大街之上,車水馬龍不自覺停步下來,驚呼吸氣驚豔害羞,各種眼神匯聚過來。
視線的中心是一對白衣勝雪的璧人,男子妖孽傾城,女子明媚清麗。暖陽的照射下,倒影美好得心碎。
時間退回張寶剛好轉頭擔憂去看白羽的那一瞬間。
被好徒兒“無情”推開的秦樓,頂着可憐兮兮的表情再度靠了過去,狹長的丹鳳眼眸水光盈盈,完美的臉蛋兒披上淡淡憂傷,看得雲初就覺得自己在褻瀆在犯罪。
“師父,對不起......”狠狠的反思自己先前是否做得太過,雲初低頭不敢看師父。自己真的太不溫柔了。
“雲初以後再也不會隨便推開師父了。”
花癡是罪,所有感官都會退步。
“這纔是爲師的好徒兒喲~”
驀然臉頰被擡起,不待雲初害羞阻止,師父的妖孽臉龐已經靠近,親密無間的接觸,淡香的鼻息再度縈繞上來,不自覺就被陶醉迷惑,自己擡起了一點臉頰,方便師父的擷取。
脣瓣相觸,一個溫一個涼,卻是意外的契合。這一點,昨晚兩人都知道了。
脣齒芳香,割捨不下,銀絲牽扯出來。雲初知道自己墮落了,被一隻千年狐妖樣的無良人士勾引得深深墮落了,還是無怨無悔自作孽不可活,逐漸被拉下深淵融入他的世界,以往的三觀意識全部被推翻,根本就有點跟心上人一樣“目中無人”忽視所有,唯我獨尊。
靈氣大陸不算閉塞,但也沒開放到隨時隨地大庭廣衆之下男女可以當衆親熱的。也只有如秦樓這般的俯瞰衆生傲絕妖孽方纔幹得出來。
秦樓與徒兒當衆這般,不成爲焦點纔怪。更何況他還長得那般妖孽引人犯罪,斜挑的丹鳳眼眸冷漠柔情都有,詮釋了什麼叫做無差別全方位老少皆宜攻擊型誘惑美男,溫柔淺笑之間,不知多少少女甚至少男都在噴鼻血轟地倒地眼冒紅心失去意識。
“哐當。”
有人手裡的大刀落地了,可他覺得跟着落地的是他被閃瞎的雙眼。
“三......三長老......”
嚴肅沉默的卓楊青失控了,傻眼了。早就聽說三長老行事肆意風流,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當街對小女孩下手,這小女孩還是衆所周知他的唯一徒兒呀!
“呵呵,誠如所見。”不愧是他的徒兒,果然特別美味。讓他不自覺想要更多。
抱起眼神迷離沒有多少清楚意識的小徒兒,秦樓挑眉回眸一笑,根本不做多餘解釋。宣示完所有權,便就只留下這麼一句,砰地一聲帶着徒兒消失不見。
“呼啦”一陣微風吹過,留在原地的所有風月宗高手們,臉皮抽搐了。
“咯咯咯。”神色如常怪笑的阿燭弟弟,蹦蹦跳跳循着空中殘餘的熟悉氣味,趕忙也消失跟上。要不錯過了就什麼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