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鄭飛虎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看着我的眼神也迸射出了疑惑之意,可只在轉眼間,他的眼神就又變的堅定起來,堅定的憤怒!他瞪着我說道:“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我師父不是你殺的,是被人栽贓陷害於你?陳陽,你覺得我會相信這樣的話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窗外這會兒突然飄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從天而降,慢慢的雪越下越大,整個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我轉頭看着窗外那漫天而降的雪花說道:“我還記得,你師父被殺害的那天也下雪了,你師父和你師孃是倒在雪地裡的……他們兩個人就倒在我的身旁,雖然他們不是因爲我而死,可我卻也要擔負一部分的責任,這一部分的責任日後你如果要向我索要,我也會還。但是,我不想你被矇在鼓裡,不想你被利用……我知道,是林正雄告訴你,是我爲了製造混亂逃命而殘忍地殺害了你師父,我說的是吧?林正雄這隻老狐狸,他這賊喊捉賊的本事是真厲害啊!”
“哼,你失蹤愛我這裡裝蒜!如果不是你,難道你要告訴我是林總參殺了我師父嗎?”鄭飛虎說着,冷笑地看着我說道:“陳陽,你不覺得你說出這話來都非常地可笑嗎?”
“很可笑嗎?看樣子林正雄沒少對你洗腦啊!”我輕聲一笑說道:“你要不相信,那好,我問你,你師父一死,最直接的受益人是誰,誰又一直盯着你師父的位子?”
“是……”鄭飛虎話到嘴邊卡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咬住了嘴,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樣子。
我說道:“回答不上來了是不是?那好,我來替你回答,是林正雄!你師父一死。林正雄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上位。至於說爲什麼他要把你師父的死安到我的頭上,一來,他需要有個人給他背鍋,二來,他可以利用這一件事繼續對我趕盡殺絕……大概他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我陳陽還活着,我就一定會和他鬥到底,我就一定會把他從上面的位子給拉下馬來。我也一定會爲你師父師孃報仇……”
“你少在這裡胡編亂造!你一個叛國者,做了那麼多危害華夏的事,還在這裡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要我相信你,那是不可能的事!陳陽,今天,你別想從這裡離開!”突然間,鄭飛虎將手上的東西扔到一旁去,腳下一蹬,朝我猛衝過來。他一個箭步彈射起來,跳踩踏到了第五個臺階上,隨後高高躍起,一拳朝我的胸口位置轟過來。這一拳,鄭飛虎幾乎用出了全部的功力,隨着他打出拳頭,拳風的震動,我能夠明顯覺察出來,鄭飛虎的實力在大宗師境三級後期,基本上快要進入天王境了。目前應該還差最後一道坎。
看着那打過來的拳頭,我沒有任何的後退,而且,我還只是在鄭飛虎的拳頭要打到我胸口的時候,這纔出手。
起手格擋,“砰”,真氣相撞,鄭飛虎被我震的後退了兩步,趁着鄭飛虎被我震退之際,我順勢欺上去,因爲樓梯是往下的,鄭飛虎被我震退,身體當即有些快要失去平衡。我一步跟上,少林羅漢拳直取鄭飛虎的胸口,這一拳速度極快,鄭飛虎似乎是看到了我那對於他來說奇怪無比的拳頭,他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從他那驚慌的神色我看出來了,他已經明白我的實力在他之上了。
不過,鄭飛虎並未因爲實力不如我就放棄對我出手。他暴喝一聲,雙手齊出,竟是抓住了我的手臂,硬生生阻止住了我的拳頭……看來,我要不用出全力,還真的是很難直接拿下他了!
隨後,鄭飛虎一腳踢向我的大腿,我早已經聊到他會有這一招,所以,在看到他起腿的時候,我已經先一腳踢出去,這一腳直接把他的腳給踢了回去。同時,我的手臂真氣鼓盪起來,霸道的天王境真氣從丹田洶涌涌到手臂上,這霸道的力量震痛了鄭飛虎抓着我手臂的雙手。鄭飛虎痛的迫不得已鬆開了抓着我手臂的手。
此時,我的拳頭順勢朝他的臉上轟了過去,鄭飛虎當即露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從他的眼神裡我看到了憤怒和悔恨。大概他是在悔恨自己打不過我不能夠幫他師父報仇……
眼看就要打到鄭飛虎面孔的時候,我收住了拳頭!
“呼”,拳風颳在了鄭飛虎的頭髮上面,吹過了他的面容。
鄭飛虎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還有些喘氣,對於他來說,顯然,剛剛短短的時間裡,他所消耗的氣力要遠遠大於我。鄭飛虎稍稍平息了一下氣喘。並不稀罕我手下留情,說道:“陳陽,你少假好心,想要殺我就殺,我是不會相信你的那些鬼話的!”
“我知道沒有證據你是不會相信的……所以,三天內,我會拿出證據讓你看到。至於怎麼讓你看到,到時候,我會再通知你去一個地方。”我微微一笑。
“我也直接告訴你,我是不會去的,不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你少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另外,我也明確告訴你,今天你不殺我,我一定會繼續追殺你!”鄭飛虎臉上依舊滿滿的火氣。
我沒有把他的怒火放在心上,而是笑着說道:“你先不要把話說的這麼肯定,或許到時候,我們還會是合作伙伴呢!”說完這話,我便準備離開。
“陳陽,自古正邪不兩立,就算你能證明我師父不是你殺的,可你叛國的罪名也是實打實的!就衝這一點,我也會抓你,將你法辦!你逃不了的”身後響起來鄭飛虎的聲音。
“是嗎?那如果我告訴你,我這個罪名也是別人安在我身上的呢?如果我告訴你,我一直蒙受着不白之冤呢?”我沒有回頭,但是說出這些的時候。我心裡面又酸又怒!酸澀是因爲我已經背了這個罪名好幾年了,而且,如果我無法洗脫這個罪名,我就得一輩子揹着,甚至,我會成爲華夏史上的千古罪人,永遠都不會有人站出來幫我來正名;憤怒則是因爲林正雄,這個混蛋,利用了他所有能過利用的人來對付我,只要是能夠害了我,他不惜任何手段。
我的話讓鄭飛虎愣住了,我相信,鄭飛虎人到中年,我言語當中的酸苦他能夠聽的出來,至於他會怎麼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直到我走到樓下去都沒有聽到鄭飛虎的聲音。
剛剛到樓下,手機響了起來,是楚成打過來的。我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接起手機往外頭走了出去。楚成問我和鄭飛虎談的怎麼樣了,我說道:“和我們一開始所料想的一模一樣。沒有證據,他不會相信我們……接下來,你們繼續盯着他,這幾天我會把證據拿到他的面前。”
“好,我們知道了!那就老樣子,一有情況,我馬上聯繫你。”楚成說道。
收起手機,我又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小區。朝車走了過去。上車後,雷戰發動起車子,車往前面行駛出去的時候,雷戰也問我和鄭飛虎談的怎麼樣,我看着車窗外的雪說道:“想要說服那傢伙,得拿出證據才行。”
“證據?你準備怎麼拿?”車已經離開了老式的小區,往我們住的小莊園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次得找何一白幫忙了。通過何一白,我要當面和劉長秀好好談談。”我緩緩轉動着手裡的玉扳指,心裡面在思考着要怎麼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我們直接回到了小莊園,纔回到小莊園,就看到又有人過來監視我們了,又換了人,之前和我們神組兄弟發生車禍的人被換走了。
對於這些監視的人,我並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而是當做沒有看到一般。
回到別墅大廳,我給何一白打了一個電話。
“何爺爺,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操作一下。”我直接提出了請求,已經都是合作伙伴了。就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什麼事?”何一白也很乾脆,而且,我能夠從他的言語裡聽出他的心情很好,大概是米國領事館的館長麥克同意合作後,讓他看到了可以上位的可能性,所以他的心情這幾天一直都很好。
我說道:“我需要和劉長秀單獨見一面,你安排一下……最好安排的湊巧一些,不讓他覺察出來是您刻意安排的。”
何一白疑惑地問道:“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雖然你現在有米國方面的保護,可是和劉長秀單獨見面。你知道這麼做有多危險嗎?”
“目的是爲了給鄭飛虎證據,讓他清楚到底他的師父是誰殺的,至於說危險不危險,這就要看何爺爺您的本事了……何爺爺,我相信您不會讓我置於危險的境地。”我微微一笑,對於何一白的手段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電話那一頭的何一白沉默了一小會兒後,苦笑了一聲說道:“陳陽,你這是把難題拋給了我啊!好吧,那我就試着給你安排一下,不過你也要做好準備,畢竟劉長秀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凡是都要小心一些。”
“我知道……那就有勞何爺爺了。”
這事定下來後,我所要做的就是等何一白那一邊的安排了。
在這兩天裡,燕京裡比較大的事情全都是關於林正雄的。出了妮娜的事之後,林正雄一直被上面幾個老頭子召見,除了要向老頭子解釋關於妮娜的傷之外,還要去向那些米國人解釋。
米國方面因爲已經跟何一白合作,一直在按照何一白說的去做。一直都是不依不饒,並且,他們故意將相關的“賠禮道歉”談判拖延,有時候還甩臉給林正雄看,讓這麼久以來一直順風順水的林正雄遇到了大麻煩。林正雄可以說是每天都在受氣,有傳聞說,林正雄氣的不小心把家裡一套價值百萬的瓷器給砸了。
這也就是說,如今的林正雄正因爲米國方面的刁難十分焦頭爛額,他根本無心騰出手來對付我,來找我的麻煩。
至於青洪集團和鷹組。青洪集團沒有官府的支持,自然也是不敢動我這個有米國做靠山的人,否則當初葉雄過來向我發狠話,早就可能直接動手了,他們很清楚,直接動我,只是在給他們自己添堵。而鷹組方面,他們現在的高手應該還沒有完全回來,所以。也沒敢來找我的事,再者,鷹組現在的頭等大事是即將到來的洪斌和陸香香的婚禮,還有十天不到的時間,他們也沒有更多的精力來對付我。
眼前的局勢,對我來說,是非常好的機會!
只過去了一天時間,何一白就已經幫我安排好了和劉長秀單獨見面的機會。這個單獨見面的機會是在一個郊區的高爾夫球會所,何一白邀請劉長秀等人前往打高爾夫球,期間,他會幫我安排好和劉長秀單獨見面的房間和時間,在我和劉長秀單獨見面的時間裡,他會確保不會有任何人去打擾我。
時間是第二天的下午。
所以,在第二天上午,我就聯繫了楚成,要楚成去幫我將前總參的家人給控制起來。楚成平日裡性子比較急一些,但我做一些事情的用意他還是明白的,他馬上照做。獨自前往前總參家人住的地方,在控制住他們後,楚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讓楚成拍了一些照片給我,拿到照片之後,我撥通了鄭飛虎的電話。
我知道用在這樣的辦法有些下三濫,但這是我現在唯一能“逼”的了鄭飛虎乖乖就範的一條路了,要怪只怪鄭飛虎的脾氣太臭了。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
電話很快就被接了起來,鄭飛虎並不知道是我,他說道:“這裡是特別行動隊,我是鄭飛虎,請問……”
“我是陳陽。”我一句話打斷了鄭飛虎。
“陳陽!”鄭飛虎當即有些憤怒起來,他冷冷地說道:“我沒空跟你說話……”
感覺到鄭飛虎就要掛斷電話,我說道:“你先不要着急掛電話,看看你的手機,我給你發了幾張照片……你要不看也可以,不過到時候可別後悔。”
電話那一頭沉默了下來,我耐心地等着。我知道鄭飛虎是一定會看那些照片的。不一會兒,電話那一頭的鄭飛虎果然就爆炸了,他一副恨不得從電話那一頭爬過來殺了我的語氣說道:“陳陽,你個畜生,你他媽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我師父家裡人一根毫毛,我就是拼着這一生官服不要,也要讓你下地獄,我……”
我很冷靜地打斷了鄭飛虎,說道:“你先不要這麼激動。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動你師父的家人。”我也不想解釋太多,這種情況下,不論是什麼樣的解釋,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還不如等事情結束後,讓鄭飛虎自己去判斷對還是錯。
鄭飛虎咬了咬牙說道:“好,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我會給你一個地址。中午你一個人到那裡去,記着,是一個人過去,不要跟我耍花樣,我的人會盯着你,要是我看到你帶了人,或者是讓手下暗中跟着你,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師父的家人會發生什麼事。”
“陳陽你……”
我沒有理會鄭飛虎的憤怒,繼續打斷他說道:“你也不要太過憤怒了,只有好好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師父的家人就會平安無事。”
“好,我就看看你要跟忘什麼花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掛了電話。
而後,我通知了李子昂,讓他盯緊了鄭飛虎,並且給鄭飛虎警告,讓鄭飛虎不要耍花樣。以李子昂的本事,這點小事輕而易舉就能夠辦到。
中午的時候。我收到李子昂發過來的短信,短信上面說,鄭飛虎已經獨自一個人抵達高爾夫會所的外面,我讓李子昂繼續盯着,而後,收拾了一下,和雷戰一同前往高爾夫會所。
出門的時候依舊是有監視我們的人在跟着我,不過這一次我無所謂他們跟着了,高爾夫會所那裡是高級場所。今天又被何一白給包了下來,他們這些小嘍囉是進不去的。
到了高爾夫會所,他們被擋在了大門外面,我們的車直接進去。因爲有事要和鄭飛虎談,所以,我們是第一批過來的人。
我給鄭飛虎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從側門進入會所裡的包廂,這個包廂是我等着要和劉長秀見面的隔壁包廂。
在鄭飛虎進去後過了十多分鐘,我這才起身前往和鄭飛虎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