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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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上元節,元睿帝帶着皇太弟,在紫宸殿宴請羣臣羅太后帶着皇后在御花園邀請誥命們賞燈。

不滿十二歲的姬翔,自從母后搬去溫泉宮後,一夜之間他彷彿成熟起來。

從去年年初起,崇文館的先生越發嚴厲。就連以前喜歡逗他的皇兄,也一改常態。處理政事時喜歡把他帶在身邊。直到被封爲皇太弟,他才知道從此以後,將與自由自在的生活,將漸行漸遠。

久未出現的謝閣老,和他旁邊的吏部尚書孟大人,談論朝中之事,勇毅公舉杯向聖上祝酒。姬翔偷偷打量皇兄面上的神色,對方好似強打着精神,在跟羣臣共歡。另一邊,舅舅在跟韓國公俞彰拼着酒。

他猶記得被封皇太弟的前一天晚上,兄把他找到御書,跟他推心置腹說的那番話。

跟往常一樣,元睿帝以考較的功課的語氣,來跟他的皇弟,談起對朝政看法。末了,問了這樣一句:“咱們姬家男兒,先有國纔有家。六弟你跟先生學諸子百家,以史爲鑑,可知前朝滅亡的原因爲何?”

姬翔想了半晌,才試着答道:“夫子講,是前朝天子昏聵、朝綱不振,以至大權旁落,被權臣找到機會篡了位。又不能威服天下,最後各地門閥分崩離析。”

元睿帝聞言點了點頭,繼續道:“父皇跟權臣鬥爭了一輩子,最後沉痾纏身,早早地離咱們去了。

這幾年,爲兄雖沒出什麼大的政績,在防範權臣勢力擴張方面,還是卓有成熟的。爲繼任者留下了這分權制度。六弟你要謹記,吏治上依靠孟毅笙,大局上多請教謝閣老。衛戍、兵家之事多請教你舅舅。監察羣臣靠都察院和韓國公手裡的錦衣衛····`·”

姬翔有些摸不着頭腦,睜着一雙明澄的眸子,無奈地望着元睿帝·不解其意地問道:“皇兄,這些您自當交待給煦兒,不是說臣弟及冠後,要派臣弟到西北戍邊去的嗎?”

元睿帝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說道:“父皇留下的擔子,你得代替皇兄接過去。朕的身子······”說道,他脣邊露出一絲苦笑。”

見姬翔還是一臉茫然,元睿帝接着就把要封他爲皇太弟的事說了出來。末了,他安慰這驚呆了的幼弟:“朕自會安排衆位愛卿輔佐,皇弟不必擔心,都是經過考驗的。”

姬翔頗爲糾結地嘆了口氣·向他皇兄說道:“皇兄,您儘管去安心養病,臣弟志向並不在此。父皇生前,臣弟就一直說想當大將軍、大元帥的。”

元睿帝愣住了,想不到對方小小年紀,竟能說出這番應對得體的話來。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了,過了約摸半盞茶的時候,他斟酌良久才重新開口:“那要看老天怎麼安排·若爲兄最後一病不起了,恐怕等不了你到邊關歷練了。”

姬翔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答道:“那就請皇兄放心·臣弟自當不會辜負所託的,盡力而爲,直到皇兄健康歸來。”

那天晚上,他回到所居住的承慶殿,迎面就看見自己伴讀,一起長大的玩伴高睿,一臉焦色地等在大廳門口。見到他回來,迎了上來,告訴一個讓他更加鬱悶的消息:“殿下,您終於回來了·睿特意來跟您告辭的!”

姬翔眸子裡的錯愕一閃而過,急聲問道:“你要上哪兒去?”

高睿頗有些爲難地說:“二哥要去宣同軍營任職,爹爹非要他將我也捎上,就是要一同去歷練。本來,睿還以爲只用到京郊的驍騎營的。”

姬翔頓時明白過來,他原先何嘗不是那麼認爲·他也會在明年,到西山軍營裡歷練。過兩年再被他舅舅帶着,到西北看一看。

想到即將被安在的新身份,加上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離開,姬翔心裡有些不大好受。突然,他有些明白,這些會不會是他皇兄,爲了考驗他的能力,特地爲他安排的?

直到後來一些動作,讓姬翔徹底明白,他皇兄的一番苦心。不過,他付出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時候越來越少,被崇文館的先生們,加以三倍的學習任務。

在跟俞彰拼酒的過程中,羅擎雲特意留意了外甥的表情,一副神色不屬,疲憊不堪的樣子。

羅擎雲畢竟帶過對方一段時期,瞭解姬翔最近壓力挺大。可這些只能由他自己成長起來,別人都代替不了的。

想到這裡,他不禁斂起眉頭,開思沉思。心下琢磨,該如何安撫他纔好。還有,怎樣調整兩人今後的相處模式;正要走神之際,就聽得對面的俞彰,朝他說道:“薛斌來信了,說是韃子被打得跪地求饒,答應將符青獻出來。下個月,那叛國賊子就可以押解進京了!國舅爺到時可以報得此仇了。”

“哦?!”羅擎雲眉頭一挑,頓時來了興致,問道:“那敢情好!到時,可一振咱們大楚兵將的威風了。”

俞彰舉起酒杯,朝他敬了敬:“這些都是蘭蕙郡主的功勞!她培養出的兩名女暗人,如今畫技日趨成熟。基本上能將逃犯的相貌畫個大概,比之前咱們畫師作出的人像,不知逼真多少。若不是尊夫人身懷六甲,彰還想着讓她們,到羅府再伺候一段時日。繼續切磋切磋呢!”

羅擎雲舉起酒杯回敬他,忙道:“過獎,過獎!拙荊幹什麼事一向認真。擎雲也是怕她思慮過重,影響養胎。”

俞彰抿緊嘴脣,打趣道:“京城誰人不知,國舅爺是個情癡種。偌大一個院子裡,至今連個通房都沒有。聽說前段時間,還將一個動歪心思的舊婢打發走了。”

羅擎雲目光微縮,心道:原來這傢伙在羅府,還藏有暗樁。不然,這等私密的事,他是如何知曉的?

心裡雖是這樣想,他面上卻不動聲色,跟對方打起太極:“算命的說,擎雲要遠離桃花。比不得國公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功夫。對了·還沒恭賀你喜得貴子呢!”

本來,俞彰想譏諷他怕老婆的,誰知對方一句話·就戳住自己的痛處。

自從庶長子降生後,妻子高氏看他的眼神,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讓他整日跟着賠小心,家裡妻妾爭風吃醋的戲碼,幾乎天天上演,讓他頭痛欲裂。

他們在這兒互相揭短,妙如a帶着兩孩子·在後宮的筵席上,成了衆人關注的焦點。

“哎呀!這兩孩子長得真好!早聽說羅府有對寶貝,可愛得不得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難怪母后非要派人,讓皇姑把他們特意一同帶進宮來。連大公主都時常惦記着們。”皇貴妃岳氏,一改往日的孤傲,沒口子地開始贊起彤兒和毅兒來。

妙如#忙謙遜道:“有大殿下這樣的仙姿在,這兩孩子實在很一般·娘娘的稱讚,沒得折殺他們。”

瞥了嶽貴妃一眼,羅太后笑道:“不過·比四弟小時候,確實漂亮多了。得虧長得像蘭蕙……”

勇毅公夫人高唐氏見狀,插話道:“他倆長得還真不太像,若都是男娃或女娃,應該會像得多一些吧!”

“是的,那樣會更相像一些。或許肚子裡這個,將來出來後,會跟他們其中一個相像。”妙如一臉笑意解釋,“要麼是兄弟,要麼是姐妹。

“我怎麼聽說·郡主跟令兄長得也不像,不然,早就認回來了。”高氏在一旁提起。

妙如。答道:“確實如此,當初,還是跟舅父和爹爹站在一起時,被人無意間瞧了出來的。”

殿中女眷忙問何故。妙-如將當初認回明儼時·戲劇性的一幕,當作八卦故事,說與在場的衆位命婦聽。

在場的夫人們唏噓不已,皆斷言定是林氏示靈,在讓他們一家人團聚的。

大家聊着聊着,不知怎地,話題就扯到妙如a的小姑——羅逸芷的親事上面了。

羅太后問候自己的弟媳:“最終人選確實下來沒有?這一年哀家呆昌平的日子多,也不知你們幫她張羅得怎麼樣了?!”

妙如#先是一愣,隨即又想到,起先大家均以爲,羅逸芷乃曹氏所出,對她的親事並不看好。如今真相大白,其實可以再搏一搏的。何不趁着今天衆多貴夫人在場,再幫芷兒擡擡身價?!將來如論嫁進哪一家,她都不會吃太多虧。

她斟酌了半晌,解釋道:“候選的人蘭蕙倒是找了幾家,正想着拿進宮來,請娘娘參詳定奪呢!”

羅太后眉毛一擡:“哦,都是哪幾家啊?”

妙如#遂把前面相看的人家,都介紹了一遍。殿中坐的均是高門大戶,長袖善舞的貴婦。大家七嘴八舌,倒是把那些人家的情況,抖了底朝天。妙-如也趁此機會,將自家小姑明貶實褒地讚了一通。

能混到世家宗婦位置上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看到羅太后和妙-如姑嫂兩人,如此擡舉這待嫁的妹妹。心思活絡的,自然會有一些想法。

從宮中回到府裡的第二天,妙如a又接待一撥自告奮勇上門的“媒婆”。比前看的成色提升了幾個檔次。不僅有了更多選擇的餘地,妙-如爲羅逸芷的擇婿,可謂是做足了聲勢。

以至於後來,傅紅綃私底下問她:“此次你這般高調,一點兒都像是你的風格。爲何要這樣呢?”

妙如#第一次跟好友倒出了心裡苦水。

“這不是沒辦法嗎?畢竟被曹氏養了這麼多年,她又是庶出。還不是怕她到婆家後,被人瞧不起。咱們若再不高調點,倒讓人小瞧了去。”

其實,她心裡還有個計較。當初她嫁進羅府時,雖有郡主身份,因羅擎雲將落水的事傳開,加上之前向羅國公承認想娶她,被對方否決了。以至於自己進門後,處處置於理虧的境地,沒少受公公和曹氏的閒氣。

此次小姑的親事,她要打個漂亮的翻身仗。不說讓羅國公來感激她,起碼要讓他對自己側目相待。羅家宗婦的位置,除了不容相公納妾外,其他方面她做的可是十全十美的。

接下來的事,果如她所料的那樣,妙如a將人選從家世、人品、才華、家中狀況以及相貌各個方面,摸得一清二楚後,將詳情全數交給公公羅燧決策。

羅國公挑了合他意的·最後拍了板。消息傳到宮裡,羅太后也沒說什麼,給自個兒妹妹賜賞上白玉麒麟作爲添妝。

鎮國公後來臨終前回想起來,還向兒媳道過謝。

親事定下來後·羅逸芷從擷玉書院退了出來,專心至致在家裡備嫁。而妙如a也到了預產期。

記起上回的慘痛教訓,羅擎雲特意相關的穩婆、藥材、乳母和太醫全備齊了,靜候第三個孩子的臨生。

孩子們是最敏感的,大人們臉上既緊張又興奮的神情,還有院子裡來回穿梭的人影,讓彤兒姐弟倆也受到了感染。這天·他們被安置在自己的遊樂屋裡。

他們巴在開着的窗戶,他們還是可以看見院子裡,人們匆匆的腳步。兩位小傢伙在一邊議論開了。

“是孃親肚子裡球球要出來嗎?”

“不是球球,是弟弟!”彤兒糾正毅兒。

“是球,只有球球纔會癟!”毅兒反駁他姐姐。

“好吧!”彤兒妥協了,因爲她也親耳聽到母親親口說過,癟了就出不來了。她現在糾結的是,爲何球會變成娃娃。(妙如a還沒來得及給姐弟倆·講三太子的故事。不然,他們准以爲會生個三頭六臂的。)

“爲什麼爹爹老走來走去,又不進去?”毅兒對羅擎雲在產房門口徘徊很是不解。可他們姐弟想要拉住爹爹要抱抱·又被他打發了回來。

彤兒像悟道了一般,一本正經地對她弟弟道:“爹爹也怕孃親肚子壓癟,生不出來。”

“可是,孃親的肚子越來越圓了啊!”毅兒滿腦子的問號。

彤兒也沒話解釋了,她推開房門,蹬蹬地走過去,抱住羅擎雲的小腿,仰着頭朝她爹說道:“爹爹,跟彤兒講故事吧”

她小腦袋裡此時的念頭是:“既然爹爹沒做別的事,自然有空來陪他們玩。”

羅擎云爲難地望着女兒·看到她渴求的眼神,又心軟了。正打算把她抱起來。突然,產房那邊傳來妙如a一尖叫,接着,就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羅擎雲放下女兒,衝進了進去……

羅家老三哲哥兒的百日擺過酒後·妙如a面臨一個巨大的挑戰——她第一次感到減肥的重要性了。

孩子滿月的時候,三嬸龔氏向她建議,讓五小姐張羅宴席。妙如a一想,小姑明年就要出嫁了,確實該找機會讓她練練手,就答應了。羅逸芷幾個月來,裡裡外外忙壞了。

過了滿月,她還是停不下來,好像上了癮似的。

妙如#任她去了,自己樂得個清閒。沒想到這一停下來,不操心好吃好喝供着,妙如a產後的脂肪降不下來了。

小肚腩裡面的肉,彷彿打算在長駐似的,怎麼想辦法都下不來。

她這時才慌了神,四處求方子想減肥。連前世的瑜珈操都派上了,效果就是不明顯。

晚上躺在牀上,羅擎雲湊過來親熱,妙幺a半推半拒,就是不肯讓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肚腩上。羅擎雲好言相勸:“摸上去肉肉的,手感很好,你在計較個什麼?我不會在意!”

妙如#心裡嘟囔道:你嘴上是不在意,當遇上盈盈一握的細腰,有比較時自然會覺得膈應。

難怪古人講究賢妻美妾。試想想,生完幾個孩子,操勞家中瑣事的婦人,哪能跟妙-齡少女相比?可她這具身子,如今也才二十三歲。在現代可能剛進入社會。而在古代來講,不算太青春了,算是在青年的尾巴上了。可她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

一想到她生理年齡,才二十三歲,妙如心中一驚。這個年齡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不算太老,應該是可以減下來的,只是需要恆心罷了。

嗯,對了,自己在家裡都宅一年了,出去走走或者運動運動,或許有機會減掉那些贅肉。不過,她實在捨不得離開三個孩子。

妙如#想到這裡,腦海裡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主意。既可以當全職母親,又可找點事做,更可以達到減肥的目的。

她目光灼灼地朝丈夫望了過去。

一直在暗中觀察妻子的表情,羅擎雲見到她眸子發亮,心裡不由地愉悅起來:想着她難道想通了?

果然,妙-如突然轉過臉來,問道:“你能不能幫我請個都馬的女師傅?”

“女師傅?”羅擎雲被這話徹底傻了,“很少見過有女子功夫好的!”

“怎麼沒有,來學畫的紫陌和阡塵,不就是會拳腳工夫?”

羅擎雲突然記起,那兩女子確實是練過的。

不過,他還是有些困惑。知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妙如a解釋道:“咱們的孩子,將來不是要練拳腳嗎?還不如讓人先教我,我再給孩子們帶帶。找別人教,我還真怕他畏手畏腳。畢竟孩子還小,要不先教我吧到時我帶着他們練練。等他們六七歲了,再請男師傅,該怎麼嚴就怎麼來。”

羅擎雲還是不明白,說道:“自從泡上藥浴後,我看毅兒和彤兒,身子骨越發好了。爲夫早放下了這事。既然不急在一時,就等他們六七歲大些再練吧?!”

妙如#其實是想說,你答應過我,要教拳腳和騎術的。可是,羅擎雲整天忙得早出晚歸,她不好意思再提這碴兒,只得另找折衷方案。

這榆木疙瘩還沒明白她的意思,罷了,反正一來是他的承諾,二來追求完美和健康,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妙如a把她的初衷索性老實交待了。

“你是說,想學騎馬?”羅擎雲總算抓住了重點,聽出了她的意思。

“當然了,反正家裡有個小馬場。現在不學,將來也是要學的。”

羅擎雲面有難色,他倒不怕父親反對,說他媳婦出格。

年前那次懇談,爹爹就叮囑過他,在養育孩子的問題,多聽妙-兒的意見。若他去跟爹爹說,他媳婦爲了親自教孩子,都吃苦耐勞地親自學拳腳,學騎術了。爹爹肯定會感動,自然不會反對或有另的意見

可是,他原打算親自教她的,畢竟,這也是夫妻間一項樂趣。只可惜他現在太忙,等有時間,還不知等到猴年馬月了。

看着丈夫猶豫,妙-如又加了一把火:“不教拳腳也行,起碼得讓我先學會騎馬。上次趕回京城時,馬車卡在淤泥裡了。當時要是我會騎馬,就不會困在那裡了。”

想到她送給自己的那套求生工具,羅擎雲猛地記起,妻子掉過懸崖也落過水,她這般熱衷學游水學拳腳,只不過缺乏安全感罷了。算了!就讓那兩女子來教吧!

反正上次元宵宮宴時,俞彰跟他提過,想讓這兩暗人,再到妙-如身邊回回爐。妙-兒今天提起這個,可不正巧對雙方都有利?!

有了老師貼身指導,妙-如的騎術學習,到是很順利。不到三個月,她就能在馬背上慢跑了。在產完第三個孩子一年後,她終於用毅力戰勝了古今中外,生育婦女難以攻克的瘦身問題。

興慶十年,元睿帝終是沒能挺過來,於位於昌平溫泉行宮崩逝。年僅十八歲的皇太弟姬翔繼位,改元嘉和。

清晨的京郊皇家馬場上,天還只有矇矇亮,草葉上沾着露珠。晨風一吹,倏地沁入散發着清香的泥土裡。

突然,從營地裡面出來兩匹高頭大馬,接着馬背上跳了兩個身影,他們挨近嘀咕了幾句,就有聽一聲號令,馬上的兩人拉起繮繩,競相追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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