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冷笑着看着樓煜，樓煜不但不畏懼，竟然還繼續點頭說道：“這是事實。不過能力不濟是先天的，若是後天十分努力，也是有可能改善這種狀況的，但是我覺得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天分這種東西很重要，否則你辛辛苦苦地練了那麼久，結果並沒有什麼結果，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那恐怕就不太好。”
“嗯，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林玥點了點頭，“所以你對我也是這樣。畢竟印象是深刻的，即便後面做了再多的努力，可能也無法改變此時此刻你在我心中的印象。所以你對我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那就太不好了，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烈站在後面，一個沒憋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樓煜回過頭去瞪了王烈一眼，王烈趕忙收回自己的笑容，繼續憋着。
樓煜知道林玥一定會這麼反擊，所以也並不是特別吃驚。
林玥是一隻會咬人的小豹子，如果先招惹她，那她勢必會再反咬回去。然則她所謂的咬人，真的就僅僅只是咬人而已，只是嘴上說，其他則不太做的出來。
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她並沒有完美的演繹這一點，一來她不是君子，二來她是想動手，只不過不知道怎麼動而已。
所以他覺得他們兩個人當真是絕配，因爲他最擅長動手，所以若是他們兩個人聯起手來，也算是天下無敵了吧？
“聽說你已經好幾天沒出門了，怎麼，你是怕那齊孟陽來找你不成？”
林玥聳肩：“事實上，就算我沒有出門，齊孟陽還是直接照過來了，根本躲不開。”
一提到齊孟陽的事情，現在樓煜的事情倒是都可以先放到一邊去了。
畢竟和齊孟陽比起來，樓煜這還真就算不上什麼問題，只不過鬥鬥嘴而已，只當是樂趣也好。
就是這樂趣實在太氣人，真真是讓她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
“我也聽說了，沒想到他真是夠執着的，都上門追到這裡來了。”樓煜皺了皺眉，“那齊孟陽是被家裡人寵壞了，如今二十多歲的年紀，即便家中妻妾已經有了好幾房，但還是不滿足。你所不知道的是，他即便如此，每天都還流連在花街柳巷。想來若不是以他的身份不能娶那種女人，恐怕他們家要比皇宮還熱鬧的多，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嬪，這位置絕對不會有空缺，恐怕還都不夠呢。”
林玥撇嘴：“這就是典型的臭男人，你說我當初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怎麼就接了這麼一檔子生意。想我如果當初沒接下他這生意，自然也不會被他惦記上，更不會禍害那麼多姑娘。現在他有那麼多妻妾，她們一定都在以淚洗面，興許還埋怨我呢。我說媒這兩年，自詡沒有出過什麼紕漏，然而現在發現了問題，便是巨大的。”
林玥的語氣中充滿了自責，樓煜見此不禁莞爾。
她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年紀輕輕，自己都還沒成親就幫別人說
媒，着實是爲難她了，然則她做的確實不錯，除去齊孟陽這個特例，其他都很成功。
齊孟陽這件事說到底也不能怨她，畢竟齊家人當初來找她的時候齊孟陽還是正常的樣子，誰知道現在就變成混賬的模樣了呢？這也是她不能控制的。
畢竟人心就是如此善變。
“其實你也不必太過於自責，你撮合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是看上眼纔在一起的。比起其他媒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人家大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成親的夫妻都是在成親當天才見到彼此的模樣，之前只是見過畫像而已，然而你不同，你還會問姑娘的意願，若是想見見再說，那邊見個面，確定兩個人彼此合適，都對彼此有意思，你纔會說這門親。所以既然她們選上了，那也是她們的問題。”
“我知道，我對那些妾室倒不怎麼愧疚，畢竟她們都是明明知道自己要去做小妾，但還是不介意的。但是齊孟陽的正妻可不是這麼想的，當初誰都不知道齊孟陽後來會娶那麼多女人，身爲他的正妻，恐怕心都碎了。”林玥嘆氣道，“我昨天還派人去打聽，說是齊孟陽的正妻現在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身子不太好，請了好多大夫，一直都是用藥補着身體。就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在家裡照顧自己的夫人，竟然還出來鬼混，我真是無法忍受。”
“你若是覺得無法忍受，找個機會我直接把他閹了，他也就不能胡作非爲了，也免得他去禍害別人，還讓你生氣。”
“那當然不行。雖然這樣錯確實解氣，不但解氣還免除了後患，但是齊孟陽還有父母呢，我們這麼做，他的父母一大把年紀得多難過啊？”林玥搖頭，“而且他還有那麼多妻妾，他要是被閹了，他們的妻妾怎麼辦？就守活寡嗎？又不能再嫁。”
“那你說該怎麼辦？難不成你打算繼續縱容着他？看着他禍害更多人？”
其實齊孟陽禍害別人，他倒不是特別在意。
也不是說他冷血，只不過這世間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受到欺負的人也太多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改變不了任何事，所以他還是管好自己，管好自己身邊的人、心愛的人比較重要。
他之所以無法忍受齊孟陽完全是因爲齊孟陽在找林玥的麻煩，這是他看不下去的。
“我覺得對於他那種人，閹掉他已經不足以平民憤了。在我看來，就應該直接把他殺掉。”
“哦？”樓煜挑眉，“所以你是這樣想的嗎？那好，我可以幫你達成你的想法。你知道的，殺人對我來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i若是覺得齊孟陽當殺，那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別啊。我剛纔怎麼和你說的？他是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那麼多妻妾，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那麼多人都得跟着傷心，這是不妥當的。”林玥聳肩，“不過我也不認爲用說教就能改變他的想法，把他從壞人變成個好人。懲罰是有必要的，但是目的不在於傷人，重要的是深刻。”
“聽你這麼說，我可以認爲你心裡是已經有了想法麼？”
林玥搖頭：“我沒有想法。”
她就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殺人什麼的，雖然痛快，但是很嚇人啊，直接揹負着一條人命，聽起來也真是很驚悚。
所以從和平社會中穿越而來，雖然她已經在這呆了很長時間，幾乎已經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和這裡融爲一體，但她還是受不了這些暴力的處事方法。
在她看來，懲罰一定要有，另外直接殺掉一個人也不是最好的辦法啊，難道最狠毒的懲罰不是讓那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小姐，不好了小姐。”
靜兒找急忙慌地闖了進來，連門都沒敲。
“怎麼了？你說誰不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不是。”靜兒擺手，“我是說外面出事了，小姐你快過去看看吧。”
“出事了？”林玥趕忙站起來，“這是出了什麼大事麼？”
樓煜也跟着站了起來。
“有什麼話慢慢說，彆着急。”樓煜抓着林玥，“等她說清楚了再去，你好歹得知道發生了什麼吧？不然你匆匆忙忙地去做什麼？添亂麼？”
林玥皺眉，覺得樓煜說的有道理，於是給靜兒倒了一杯水：“你先彆着急，喝杯水再慢慢說。”
靜兒也顧不上什麼主僕之分，拿起水杯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緩了一會兒，喘勻了氣這才說道：“那個齊孟陽又來找麻煩了，他指明要見小姐，二掌櫃說小姐你最近身體不適，要換一個人幫他，他不同意，二掌櫃就說既是如此，不然這生意就不接了，總之小姐你身子不適，不能勞累之類的。然後那個齊孟陽就急了，他說二掌櫃是故意不讓你見他，他還說來這裡是要向小姐你下聘，他要娶小姐，希望能儘早定下日子，迎娶你進門。正說着，他竟然真就把聘禮給搬進來了。”
“什麼？聘禮？”林玥皺眉，“沒想到他還是有備而來。那二掌櫃說什麼了？二掌櫃收下聘禮了麼？”
“當然沒有，二掌櫃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不要收這聘禮，不同意這門親事，於是那齊孟陽就喊來人，來是砸店。這裡離着遠，小姐你聽不到，前面可是都已經打成一團了。”
“砸店？那二掌櫃呢？可有傷着？”
靜兒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本來跟着攔了一會兒，但是齊孟陽的手下手腳不乾淨，竟然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心中害怕就趕忙跑過來給小姐你報信。”
“那我二姨豈不是一個人在那邊？不行，太危險了，我得去一趟。”
樓煜拉住林玥：“你去那做什麼？齊孟陽是來要你的，你難道就打算真的嫁給他？”
“當然不是！但我也不能不管我二姨啊，那可是我親二姨，我怎麼能看着被人傷她，還無動於衷呢？”
“那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大不了就和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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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