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聽到這些葉欽軍閥的話,阿喀琉斯部落的衆人也是一陣面色糾結,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幫人。
他們是軍閥,嗜血嗜命的軍閥,視人命如草芥的軍閥!
與其相信這些人的話,還不如去相信一隻母豬會上樹,可是此刻,若是不相信這些人的話,豈不是要將他們就地處決?
可要真的將這些人全部格殺掉,先不說阿喀琉斯人於心不忍,若是被其他軍閥知道了這些事,他們肯定會大舉率兵入侵阿喀琉斯,屆時,沒有了林輝庇佑的阿喀琉斯,肯定會在這一波洪流之中徹底滅絕!
“林先生……”
老酋長等人盡皆一臉痛苦,這樣的決定,實在是讓他們無法判決。
見到這幕,林輝也是明白,這件事情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一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便會影響到整個阿喀琉斯人的命運。
當下,他便是轉過身,徑直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槍。
“你要幹什麼!我們已經宣誓投降,難道你還不準備放過我們嗎?”
“告訴你,我們葉欽軍團還有不少人活着,你若是敢把我們都打死,我們的兄弟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一定會讓你們阿喀琉斯人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
…
見到林輝拿起槍,一名名葉欽軍閥頓時喊叫起來,在他們的雙眸之中充斥着惶恐與憤怒,彷彿林輝要做的是一件絕對不可饒恕的事情一般。
“林先生……”
老酋長等人也是擔憂不已,前面已經說了,若是真的槍殺了這些軍閥,到時候他們阿喀琉斯部落一定會遭到滅頂之災,他想不明白,林輝在明知道這些的情況下,爲什麼還一定要殺掉這些葉欽軍閥。
可是林輝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實在是太過駭人了,以至於此刻老酋長也不敢對林輝的決定指手畫腳,只是遠遠的站在一旁,面帶擔憂的望着他。
“放心吧,老酋長!”
見到老酋長和一衆阿喀琉斯人的表情,林輝頓時明白了他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當下微微一笑,旋即來到這些葉欽軍閥的面前。
“你……”
幾名軍閥渾身顫抖,盯着林輝的眸子中閃爍着瘋狂和仇恨,彷彿只要給他們鬆開枷鎖,他們就敢迎身撲上,跟林輝對撕一番似的。
然而,林輝對他們這吃人般的目光卻全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擡起槍托,狠狠的砸在了一名軍閥的腦袋上,頓時就讓這名軍閥哀嚎一聲,腦袋上流下汩汩鮮血,整個人也是幾欲陷入昏厥。
見到這幕,幾個軍閥頓時大怒。
然而,還未等他們說出什麼,林輝便是冷冷的開口了:
“殺別人,你們爭先恐後,想趕着去投胎一樣,等輪到別人來殺你們了,才知道性命的寶貴嗎?”
林輝的面頰之上泛着濃濃的戲謔,一雙眼中更是寒光四射,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星辰一樣,卻又像南極的冰川,頓時讓這些軍閥一個個的低下頭去,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但是從他們的目光中,林輝還是能夠讀懂他們的心思。
這些人表面上看雖然已經臣服,但實際上他們的心中還躍動着復仇的火焰,怕是若將這些軍閥放回去,他們一定還會整頓兵馬,捲土重來
。
想到這裡,林輝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那杆槍,同時冷冷說道:
“葉欽軍閥是吧?你們的名字我記住了,長相也印刻在了腦海之中,我接下來會離開阿喀琉斯部落,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會回來了,若是多年以後,我發現阿喀琉斯部落在這片叢林中除名,我就會讓你們從這片土地上消失,不要懷疑我這話的真實性,因爲你們,在我面前,隻手可滅!”
說罷,林輝面色一寒,手掌猛然收縮,只聽得咔嚓嚓一連串脆響傳來,那杆鋼槍,竟然在林輝的手掌之中變作了一堆廢鐵,其力道之強,竟是連鋼鐵都能捏碎!
呯!
林輝將已經報廢的鋼槍丟在地上,只見那槍桿之上,赫然有着幾個清晰的抓痕,整杆槍已經完全變形,只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手的形狀,看起來駭人至極。
“我……我們明白了,從今之後,我們會保護阿喀琉斯部落,並警告其他這片土地上的軍閥,絕對不會再踏入阿喀琉斯一步!”
這些軍閥哪裡見過林輝這般恐怖的手段,此刻見到對方單手就能捏爛鋼槍,更是嚇得魂不附體,面色慘白。
而見到這幕的阿喀琉斯衆人卻是精神大振,他們知道,有着林輝的威脅,他們的寨子算是保住了,並且,從今之後將會風調雨順,再也不會受到像是葉欽軍閥這樣的武裝集團的騷擾!
“林先生,我……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感謝您的大恩了,我代表我們阿喀琉斯的族人,給您跪下了!願主保佑您!”
老酋長激動的無以自恃,他沒有想到,最讓他們擔心的事情,竟然被林輝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他看得出,那些軍閥此刻是真的怕了,他們是真的會按照林輝的說法,從此保護阿喀琉斯的人。
林輝此舉,相當於給阿喀琉斯的人壘築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這如何能讓他們不震奮!
“林先生,我沙巴佩服你!”
沙巴同樣很是震奮,此刻看向林輝的目光中充滿了尊敬與敬畏。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他不能做到的,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要挑戰林輝,佔有幽姬,沙巴便是感覺自己的一張老臉上火辣辣的燙!
“沙巴,你過來一下!”
然而,應付完了老酋長之後,林輝的目光卻是落在了人羣中的沙巴身上,當下對其招了招手,讓其來到了自己身邊。
“手還疼嗎?”
林輝指着沙巴的兩條斷臂,對其說道。
而聽到這話,沙巴老臉上的紅色更重,就像是大姑娘蓋了紅布頭一般,此刻有些怯懦的點了點頭,道:“林先生好手段,我這兩條手臂,估計得養上幾個月才能用了!”
儘管林輝踢斷了沙巴的雙臂,但是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林輝想的話,完全可以取走自己的性命,可對方非但沒有跟自己計較,僅僅是踢斷了自己的雙臂以示警告,更是幫助他們阿喀琉斯的族人度過了這樣一個艱鉅的關卡,所以沙巴此刻對林輝根本就沒有半點憤恨,有的,只是濃濃的敬佩!
“哈哈!”
聽到沙巴的話,林輝爽朗的笑了笑,隨後一邊示意沙巴坐下,一邊調笑着說道:
“作爲阿喀琉斯的第一勇者,在牀上躺幾個月可是不行的
,難道你想偷懶嗎?”
說着,林輝便是將雙手放在了沙巴的兩肩之上。
聽到林輝的話,沙巴面上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這兩條手臂上的傷,說幾個月能養好那都是輕的,若是當時林輝踢的再嚴重點兒,他這兩條手臂估計直接就報廢了,更別提痊癒了。
然而,就在沙巴面色發苦的瞬間,他的身體卻是驀地一震,此刻沙巴能夠清楚地感到一股熱流從林輝的雙手之中灌入自己的雙臂,那股熱流,讓他渾身上下極爲舒爽,尤其是雙臂,此刻已然隱隱發燙,發疼,就好像……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自己的血肉之中蠕動一般。
“林先生,你……”
沙巴面色巨震,看向林輝的目光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然而,林輝此刻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後收起雙手,輕鬆的說道:“踢斷你的雙臂,是我對你的警告,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的錯誤所在,並且能夠虛心改正的話,我就還你兩條健壯的手臂好了!”
“林先生說的哪裡話……”
聽到林輝的話,沙巴面色不由得更苦,與林輝一戰,他是明白了做人不能太過驕縱的道理,但是說到讓自己的雙臂恢復,沙巴卻是沒有任何信心。
然而,當其下意識的去撓自己的後腦時,只聽得一道道驚呼之聲從阿喀琉斯衆人的口中傳來。
“天啊,沙巴!你的手!”
伴隨着這道驚訝的話語響起,沙巴此刻也是整個人愣住,如遭雷劈,隨後緩緩的舉起雙手,一雙眸子也是變得極爲不可思議。
“我的手……我的手竟然好了?”
握了握拳,重新感受着體內那爆炸性的力道,沙巴的面色頓時由驚轉喜,他沒有想到,自己本已斷掉的雙臂,此刻竟然能夠瞬間痊癒。
難道說……
沙巴的雙眼中再次綻放出不可思議的神色,望向身後的林輝,就像是一個意外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樣歡呼雀躍起來。
“林先生你做了什麼?我的手!我的手竟然好了!”
失而復得的那種心情,此刻阿喀琉斯衆人盡皆感同身受,他們從葉欽軍閥的手中重新獲得了安定,而失去了雙臂的沙巴此刻也重新得到了健康,這讓阿喀琉斯的人們感到十分的痛快,欣喜。
“我可什麼都沒做哦,你們看到的全都是幻覺!”
然而,林輝此刻卻是徑直笑了笑,隨後抓着幽姬的手便是走向了一輛葉欽軍閥留下來的軍用吉普車:
Wшw. ttκǎ n. co “這些軍閥,你們放了吧,他們今後不會再爲難你們了,如果他們敢有背叛諾言的念頭,你們就通知我,天涯海角,我也會趕來幫你們把他們消滅掉!”
林輝的嘴角森寒弧度一閃而逝,緊接着換上一副笑容,揮了揮手,對衆人說道:“再見了!阿喀琉斯!”
“再見了,林先生,幽小姐!”
衆多阿喀琉斯人齊齊揮動手臂,依依不捨的與林輝以及幽姬兩人道別,他們的眼眶之中隱現淚光,似乎極爲不捨。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他們與林輝的緣分就此告一段落,而林輝兩人,也拋棄了那輛沉重的商務車,改乘了葉欽軍閥帶來的適合在各種艱難路況下行進的軍用吉普,重新踏上了尋找百蛇草的征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