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六節嬌音燕語幾素顏

這樣一忙起來,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和精力遊玩,但劉楠和蔣柔麗對張子文都特別理解和支持。面對張子文愧疚的目光,她們總是用女性特有的溫柔來安慰張子文,讓張子文在心情愉悅的同時更加感激。

從管州回來以後,張子文先是安排閆豔自己聯繫內衣生產廠家;幾天後又讓劉楠買下隔壁那家和張子文一樣瀕臨破產的專賣店,把牆從中間打通,合二爲一;接着又找到全市最有名的頂尖裝修公司,讓他們按照張子文所提出的幾個要點進行裝修設計。

這回張子文可沒有像上次那樣,稀裡糊塗的就把店開起來,一切工作都務求盡善盡美,僅裝修公司的設計方案就被張子文否了六次,氣的那女設計師差點沒撂挑子。

對此,張子文倒是不着急,有合同在張子文怕什麼,只要你的設計裡不能把性感、高雅、溫馨、和諧幾個要素有機的結合到一起,那你就還得接着重新設計。

直到半個月後,裝修公司的設計方案才被張子文采納。在裝修工作進行到尾聲時,我們訂的貨陸續發到了,廣告工作也隨之開展起來,幾條主幹線公交車上都出現了我們專賣店的廣告,內衣店還沒有開始營業就吸引了衆多目光。

專賣店正式開業的日子選在了我們放假後的第五天,開業的第一天,營業額就突破了四萬元,一個二百米的營業廳,一天銷售四萬元,這對於小件商品銷售業來講,不能不說是個奇蹟。

當晚,我叫上自己在夕陽的至親好友,在鴻緣酒樓擺上了一桌。

“俊鬆,這可是要多謝謝你呀!要不是你上回給我上了課,我也不可能想到這麼多!”喝了幾杯後,張子文又開始說起了實在話。

“你不用謝我,主要還是你自己理解的好,我和你說的話很多開店的人都懂,可他們卻做不出你這樣的效果。”孫俊鬆呵呵一笑,接着道:“就拿你在店裡弄的那個休閒室來說吧!這主意就非常好,讓陪女友來購物的男士可以悠閒的坐在那裡喝茶、看看報紙和雜誌,像這樣的設計就體現了以人爲本的經營理念,大大高出同行一個檔次。”

“我這也是資金充足的緣故,這回我算是發現了,幹這樣的店,要是沒錢根本就玩不轉。”說着,張子文嘆了口氣,又些心疼的道:“唉!要知道這回光裝修和廣告一期就投了二十五萬哪!”

“不過這些投資都是值得的,現在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正是銷售旺季,估計你那用不了一個月就能回本。”芷芸姐柔美的一笑,給張子文打氣。

“那是,要是沒這信心,我也不可能下這麼大的本錢。”張子文自誇的把胸膛一拍,接着賊賊一笑道:“在座的女性都不是外人,這快過年了,小弟也不知道送點什麼好,這樣吧!以後諸位到店裡購買內衣,一概七折,哈哈哈!大家一定要賞光捧。哎呦!”

張子文苦着臉看着坐在張子文左手位置的劉楠,這丫頭正收回做惡完畢的小手,得意的衝張子文一翻白眼。

“怎麼?折扣太高了?要不咱們打八。哎呦!你倆這是幹什麼呀?”

這回掐張子文的是右手位置的蔣柔麗,她瞪了張子文一眼,小聲嗔道:“叫你再胡說八道。”

張子文的遭遇不但沒有贏得同情,反而惹來大家的一陣鬨笑,只有坐在芷芸姐旁邊的周婉晴默不作聲,她是和芷芸姐一起來的。

“還是有好人哪!周婉晴,謝謝你沒有和他們一起打擊。來我敬你一杯!”看她神色異樣,張子文端起酒杯插科打渾道。

周晚晴紅着臉,有些不情願的站起來和張子文碰了下杯,淺嘗一口,看了看劉楠二女後,忽然別有深意的道:“其實!我也想掐你。”

衆人又是一陣鬨笑,但張子文卻從她的話裡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什麼,心情再難放鬆,訕訕的笑笑,坐了下來。

飯局結束後,張子文剛要和二女回賓館,萬明奎突然打來了電話,約張子文到他的拳館見面。

“啥事呀?萬叔,你不知道我女朋友等着我嗎?”和他接觸多了,張子文也隨便起來,萬明奎也喜歡張子文這樣。

“你小子,萬叔找你還能是壞事?”萬明奎哈哈一笑,“有個賺錢的買賣你幹不幹?”

“什麼買賣?要是倒賣人口的事可沒興趣!”張子文笑嘻嘻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靠!你這混小子,要是真倒賣人口就先把你賣了。”萬明奎做勢拍了下張子文的腦袋,“是倒賣黃豆,你和我一起做不?”

“倒賣黃豆?”張子文有些吃驚,“這東西讓個人倒賣嗎?”在張子文印象中,糧食都是糧庫收購,不準倒賣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打去年開始,糧食的收購就放開了,雖然農民的糧食仍舊還得賣給糧庫,不許個人去收購,但糧庫只要完成了國家儲備任務後,就可以自由的往外賣。”萬明奎喝了口水,有些神秘的道:“你知道我去年賺了多少錢嗎?”

“二百萬哪!我投了兩千萬,不到一個月就賺了二百萬。”沒等張子文回答,他就主動揭示了謎底。

“也是倒賣黃豆?”張子文讓他說的有點心活。

“去年是在天津倒賣的紅小豆,但有可靠消息說今年紅小豆的形勢不好,所以我要倒賣黃豆。”

“去哪收?然後賣到哪去呀?”張子文疑問道,聽他這意思已經有點譜了。

“去灰龍江收,那裡是黃豆的主產區。然後賣到關裡的兩家油廠,這些都聯繫過了。”萬明奎盯着張子文,等張子文拿主意。

“萬叔,你的意思是我們賺差價?”

“對嘍!咱們賺的就是差價,怎麼樣?幹不幹?”

“這事投的多,萬叔,你讓我回去想想,明天我回家前給你信,行不?”事好是好,就是需要投入的資金太大,張子文有些下不了決心。

“行!你回去好好想想,完了再給張子文信。”

萬明奎的話讓張子文足足思考了半宿。第二天上午,張子文早早的跑到了他家。

“萬叔!想好了,咱倆一起幹。”萬明奎也是剛起,看見他,張子文沒有客套,直接開門見山道。

“你小子這麼快就想通了,還以爲你得琢磨幾天呢。”他沒有想到張子文決心下的這麼快,很是高興。

“呵呵!我都想好了,怎麼着您也不會給我虧吃,這事若是賠錢頂多賠個幾百萬,但同樣賺也能賺個幾百萬,我就當這是一次賭博了。”張子文滿不在乎的一笑道。

其實張子文心裡還有個想法沒說出來,那就是你能搭上省委周書記的路子,怎麼着也應該有點內幕消息,賠錢的可能性應該很小纔對。

“這樣想就對了,你萬叔還能給你虧吃?咱男爺們幹事就得有點魄力,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爽快勁兒。對了,這次你準備投多少錢?”

“萬叔,您投多少錢?”張子文沒有急着回答,反問道,雖然自己現在手頭還有三千一百多萬,但怎麼着也不能多過他的投資。

“我投三千萬,這是我現在能動用最大的數了。”萬明奎不加思索的道。

“那我也投三千萬,萬叔,您看咱們什麼時候開始下去收購?”全部家當都快投進去了,這趟收購張子文怎麼說也得跟着。

“就這三兩天,到時你等電話,咱們一起下去。”兩天後,萬明奎帶着幾個手下和張子文分乘兩輛奔馳,長途跋涉的趕往灰龍江省化市。

化市是天朝農業大市,有北國大糧倉之稱,每年僅大豆的產量就有六、七十萬噸。這裡一個鄉生產的大豆就足夠我們收購的。

看到化糧食局的一位劉副局長接待我們時的那股子熱情勁,張子文就知道自己的分析是對的,萬明奎肯定通過關係把購糧事宜都聯繫妥當了,這讓張子文心裡更加有底。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們在那位副局長的帶領下,連着走了五、六個糧庫。

這天晚上,我們在化最高檔的酒樓置了桌酒席,答謝給予我們大力幫助的那位副局長。

“怎麼樣?萬總,這幾天轉的還滿意吧?”這位劉副局長也是個很爽快的人,“不是哥哥自吹,全國的大豆就數我們這裡的最好,青豆少,顆粒飽滿,水分都在百分之十三以下,關裡的很多油廠都願意收我們這裡的大豆。在我這兒收豆,別的不敢保證,但質量上是絕對沒問題。”

“大哥,你看你又叫什麼萬總,這都是說好了的,咱們都是當過兵的人,以哥們相稱才顯得親切。來!來!來!罰酒一杯,兄弟陪你一起幹!”萬明奎端起酒,不等那劉局長反應,自己先把杯中酒乾了。

那劉局長也不含糊,二話沒說也是舉杯就幹。

“好!不愧是咱當兵的人,爽快!”萬明奎一豎大拇指,接着道:“大哥!我們也定下來了,就在你領我轉過的那幾個大糧庫收,收個三、四萬噸能行不?“

“沒問題!”劉局長大手一揮,

“萬老弟,你不知道,自十月末開始,就有不少人到我這來收豆,但他們想都別想,基本都讓我給打發回去了。在化這一塊,收糧放糧的事我還是說的算的。雖說現在政策允許企業自己收豆,但不是還有個在一定條件下的前提嗎?我們糧庫又不是裝不下,早賣晚賣能怎麼着?但咱們就不一樣了,拋開老首長那層關係不說,就衝咱們都是當兵的人,就衝你這爽快勁,這豆也是可着你勁收,你要是準備好了錢,明天我就讓下面那幾個頭上來簽字。”

“行!大哥,那咱們就說定了,錢我早就準備好了,明天咱們就簽字。”

收豆的事算是談妥了,萬明奎和劉局長更是放開量了喝,越喝越高興,還在包房裡合唱起了《當兵的人》,從他們那投入的樣子,看的出當兵的歷史是他們一生中最最難忘的。

第二天,劉局長果然把幾大糧庫的頭頭都找來了,這兒五千噸,那兒八千噸的,很快就以每噸1660元的價格買下了三萬五千噸大豆。

“現在就等着往關裡發貨了,順利的話咱們每噸能賺180元,這三萬五千噸就是六百三十萬。”了卻一樁心事,萬明奎顯得輕鬆不少,“張子文哪!你就先回家歇兩天吧!好好玩玩,這邊我盯着。”

張子文確實是歸心似箭,但這兩個人的事,卻把他自己留下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推辭着不肯回去,萬明奎看穿了張子文的心思,硬是把張子文塞進奔馳,安排司機把張子文送了回來。

回到家的感覺就是好。母親和玉姬自張子文進家門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媽!我發現您這半年又年輕了不少,臉上的皺紋都比以前少了。”吃過飯後,玉姬主動去刷碗,閒下來的張子文挨着母親坐下,開始哄老孃開心,“看來我給您揀回來一個女兒還真是做對了。”

“你就是嘴好,不過你走了以後,媽有玉姬陪着生活確實充實多了,不像你剛上學那會兒,一個人孤單單的。”母親被張子文誇的更是高興,“你還不知道吧!玉姬這回期末考試在全學年排第一名,我的兒子和女兒都這麼有出息,當**能不高興嗎?”

“媽!您一口一個玉姬、玉姬的,就不怕你兒子吃醋呀!”張子文裝着委屈的樣子,“我可是您親兒子呀!”

“就你這臭小子事多,媽對你們都是一樣的疼。”母親的話音剛剛落下,家裡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哪位?”張子文以爲肯定是劉楠和蔣柔麗找張子文的,趕快拿起了電話。

“請問!樸玉姬在嗎?”電話裡意外的傳來了一個微顯稚嫩的男聲。

“啊! 在!你等一下啊!”張子文撂下電話,喊道:“玉姬!你電話!”

“來了!”玉姬邊擦手邊從廚房走了出來。

她接過電話,聽了幾句後道:“不,我不去,我哥哥回來了,我不想去,就這樣吧,再見!”

“玉姬!是不是有男孩子約你呀!”看着玉姬臉上微紅的樣子,張子文忍不住逗道。

“不!不是的。”玉姬的臉更紅了,慌亂的跑回了廚房。

“你這小子,連你妹妹也逗,你不知道她臉皮薄呀?”母親嗔怪的撮了下張子文的腦門,接着道:“現在家裡的電話絕大多數都是找玉姬的,但玉姬可是好孩子,專心學習,從來不出去玩。”

說到這,母親話鋒一轉,拷問道:“對了,你和劉楠、蔣柔麗怎麼樣了?到底現在和哪個處對象呢?”

“我們,我們還那樣。”張子文心虛的低下頭。

“什麼叫還那樣?你給我好好說清楚。”母親的臉色開始嚴肅起來。

“就是,就是我們還是。”張子文真不知道怎麼和母親解釋,既不想欺騙她,又不想惹她生氣,“我們現在還是處朋友,至於以後怎麼樣,等大學畢業以後再說。”張子文終於想出了個合理的解釋,長吁了口氣。

“哼!你可要把握好自己,不要玩弄人家。”母親冷哼一聲,暫時不再追問此事。

張子文在家待了七天就有點坐不住了,萬明奎那裡是一點信兒都沒有,大豆發貨到底進行的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想到這,張子文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萬叔!咱們的貨發的怎麼樣了?”

“這!怎麼和你說呢?”萬明奎在電話裡嘆口氣,聲音有些嘶啞的道:“現在正趕上春運,再加上鋼鐵、煤炭也處於運輸高峰期,咱們的貨到現在才發走一千多噸。”

“啊!”正是張子文萬萬沒有想到的,此前各種可能情況張子文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想到在運輸上會出岔子,不過這也怨不得張子文,畢竟以前從來沒有和鐵路打過交道,對這行根本不瞭解。

“那咱們好好做一下鐵路方面的工作不行嗎?”

“工作我都做過了,他們不是不想給發貨,而是真的沒有辦法!我現在也正爲這事上火呢?”

“萬叔,你也別太着急,我這就趕過去,咱們再想辦法。”張子文只好安慰他。

當張子文趕到化時,眼前的萬明奎讓張子文大吃一驚。他整個人瘦了一圈,眼睛裡佈滿血絲,神色疲憊。張子文有種感覺,情況比他所說的還要嚴重。

“萬叔!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好的消息,你決來吧!我有心理準備,大不了就是賠些錢嘛!”張子文寬慰他道。

“前天來信兒,關裡油廠收購價開始下調了。”他並沒有因爲張子文的話而有絲毫輕鬆,猶豫了一下道。

“下調多少?還會繼續下調不?”張子文的頭忽悠一下,差點沒暈過去,貨運不出去,每天都在減斤掉秤,而這時候收購價卻跟着往下掉,這不是要人命嗎?

“每噸已經下調了30元,可能,可能還會往下掉。”萬明奎很不好意思的道,

“怎麼會下調呢?原因是是什麼知道嗎?”張子文很快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開始自己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賠錢,張子文有三千萬,最多賠個幾百萬,就算那樣張子文能還剩二千多萬呢!

“他們說進口大豆增多是造成價格下調的主要原因,而且還有可能持續下調。”萬明奎狠狠的吸了口煙。

“還會下調?這消息可靠嗎?”雖然明知信息來源的可靠性,但張子文還是自欺欺人的希望這是謠傳,萬明奎沉重的點點頭。

“用公路運輸能不能行?”這是張子文現在所能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不可能的,幾千里路,運費太高,而且在春運高峰期,哪家運輸公司也沒有幾萬噸貨的運輸能力,就算是聯合也不行。”萬明奎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張子文的想法,看來這些他早就已經考慮過。

從他那裡出來,張子文獨自走在化的大街上,看着身邊那些沉浸在歡樂節日氣氛裡的人羣和那張燈節彩的店面,心情無比沮喪而焦慮的張子文感覺正身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張子文甚至有些妒忌他們的快樂。

雖然張子文嘴上說的好聽,大不了就是損失個幾百萬,呵呵!張子文自嘲的笑笑,那可是幾百萬哪!三萬五千噸的大豆,不用算別的,就是一噸一天掉了一斤的水分,那加起來也是損失三萬塊啊!

張子文用力的搖搖頭,想把自己這種消極的情緒驅除出大腦,可越是不願去想,卻又偏偏忘不掉。後悔和自責交替的折磨着張子文,令張子文煩悶不堪。

不知不覺的在外面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寒冷的北風使張子文那昏沉的大腦漸漸冷靜下來,坐以待斃絕對不行。張子文想起在派出所實習時,老劉總愛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我就不信,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對!活人還能讓尿憋死?辦法終究會有的。

“萬叔!糧庫現在收豆價格是多少?收的怎麼樣?”回到住處,張子文急急忙找到萬明奎,瞭解現在的下面的情況。

“這我到不知道,這幾天光忙着聯繫車皮,也沒見到劉局長。”他對張子文的問題有些不理解,“你問這幹嘛?”

“瞭解下情況嘛!”張子文淡淡一笑,“萬叔!晚上把劉局長約出來吧!我想和他嘮嘮!”

“你小子真行啊!都快泰山壓頂了,你還笑的出來。”看到張子文的神色比先前好了不少,萬明奎的心情也隨之輕鬆了一些,“行!這就給他打電話。”

“劉局長,現在咱們糧庫收豆的價格有什麼變化嗎?”張子文和萬明奎都沒把煩惱帶到飯局裡,一陣談笑後,張子文閒聊似的問道。

“現在每斤掉了一分錢,這都是受油廠收豆價下調影響的。”劉局長答完,帶着絲不解的看着萬明奎道:“我聽說那些大豆還都沒有運走,這油廠收購價下調,你們的損失一定不小,可看你們好像都不着急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呵呵!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着急也沒用哪,好在目前的損失我們還能承受。”提到痛處,萬明奎笑的又點不自然了。

“劉局長,這若是繼續掉價,會不會影響咱們糧庫收豆?”張子文接過話問道。

“那是肯定的,這些年豆價一直穩中有升,這突然掉價肯自然要影響糧庫收購,豆農會產生惜售心理,如不是急等錢用,多數豆農都會在自己家保存大豆,等到價高時再賣。”劉局長看出張子文是今晚的主角,雖然不知道張子文在這次收豆中的作用,但還是耐心解釋道。

“那咱們糧庫有沒有可能在價格下調時把豆賣出去?”

“這得看情況,首先得滿足國家儲備庫的庫存要求,剩餘部分在資金緊張時也有可能賣糧,畢竟我們有國家補貼,需要穩定市場價格嘛!”他似乎明白張子文的意思了,不等張子文問接着道:“不過現在我們這的糧庫都沒有完成庫存要求,所以不會有大宗的賣豆,這次能賣給你們也是情況特殊嘛!”

聽了劉局長的肯定回答,張子文心裡似乎隱約的把握到點什麼,但又不太明確,又和他聊了一會兒後,依舊是放開量的暢飲一番。

“萬叔,你也別太着急,再說急也沒用,左右大豆也發不出去,那咱們就等等看吧!”第二天,張子文就向萬明奎辭行,“我回夕陽在去想想辦法,這邊還得麻煩你盯着點。”

萬明奎的神情告訴張子文,他並不認爲張子文能想出什麼辦法來,但大概是感覺對不起張子文,所以還是很鼓勵的讓張子文出去散散心。當天下午,張子文乘飛機飛回了夕陽,一下飛機直奔孫俊鬆處。

“這事涉及到國內、國外的因素太多,我也沒法回答你的問題。”孫俊鬆聽了張子文的情況,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不過我有個同學在帝都是研究國際貿易的,今年還在國際學術交流會上發表了幾篇論文,反響很熱烈,是個專家。不行的話,我領你去找他問問。”

“這!這不好吧?會影響你工作的,要不你幫我過過話,我自己去找他。”張子文知道他在單位也很忙,這帝都一個來回最快也要兩天,很不好意思耽誤人家的事。

“沒事!這回你把老本都投進去了,可不是小事,我和你一起去更放心些。再說咱們今晚就走,估計順利的話明晚我就能趕回來。”見張子文還是很不好意思,呵呵笑道:“看不出來啊!我這兄弟還是個千萬富翁呢!以後哥哥缺錢花找你借時,可不許學葛郎臺呀!”

“靠!看你說的!”張子文笑着捶了他一拳,“那張子文現在就去訂機票。”孫俊鬆的這個同學叫薛炳國,戴着付厚厚的近視眼鏡,書卷氣濃厚,一看就知道是個學者型的人。

在臨來以前,孫俊鬆就在電話裡把張子文的情況介紹了一番,知道情況緊急,所以見面後,也沒有過多的客套,很快就步入了正題。

“薛老師!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大豆的價格走向。您看能不能給我講解一下。”對於這樣的學者,張子文一向敬重,很客氣的提出了自己目前最關心的問題。

“你快別這麼叫我了,我和啊鬆都是好朋友,你叫我大國就行。”張子文的稱呼讓他有些不習慣,“幸好昨天接到你們的電話,我就立刻找了半宿的資料,要不然你這突然一問,我還真回答不了你。”他呵呵笑着開始解釋。

“決定產品價格的主要因素有兩條,一是價值,即在社會生產條件一定的情況下,生產某種商品所花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二是供求關係,供大於求,價格下降,供小於求,價格上升。咱們現在就先談一下大豆的價值。”

難得有這麼好的老師開小竈,張子文趕緊拿出筆記本,開始作記錄。

“昨晚我查了一下,咱們國家這次進口的大豆都是產自南美的。在我們國家,大豆一直不受重視,國家在這方面科研投入和優惠政策也不足,現在每公頃的產量是1。71噸,而南美國家則相反,以阿根廷爲例,他們每公頃的產量是2。56噸。他們的單產高,而且種植規模大,其成本就小,以今年10月的價格來看,阿根廷1號大豆離岸價格是每公斤1。31元人民幣,而我國平均價格是1。75元人民幣,我們的價格比阿根廷高出35個百分點。”

“那運輸呢?他們越洋運輸,再加上關稅,增值稅後,他們的價格還存在優勢嗎?”張子文沒有想到在生產成本上會存在這麼大的差距,如果要是敞開了進口,那本國的豆農還怎麼生存下去,國家應該在這方面有政策。

“我昨晚查過,貨船到港的費用是每噸60元人民幣,關稅是百分之三,增值稅是百分之十三,而我們國內,灰龍江的大豆用鐵路運到關裡每噸運費120元,進口大豆人就比國產大豆有價格優勢。”薛炳國見張子文張大嘴巴吃驚的樣子,笑道:

“你別急呀!要是他們這樣隨便運,那還不得亂套了,爲了保證本國利益,所以我們國家對大豆有進口配額限制。”他頓了頓,接着道:“前幾天進口的大豆是我們國家首次進口的,配額不到100萬噸,約佔今年全國產量的百分之五點八,而且目前進口量才四萬噸。”

“若是繼續進口,那國內的大豆價格是不是會繼續下調?”這也是張子文最關心的問題之一。真不知道萬明奎的內幕消息是怎麼得來的,連天朝已經開始進口大豆這麼最基本的信息都沒得到。真是被他害死了。

“應該會的。”薛炳國點點頭,起身給我們面前的茶杯都倒滿茶水,接着道:“現在看來,你的大豆急於出售是不太可能了,但你可以等等,每年的正月過後,大豆的價格都會上漲,你要是不急着用錢,那時再賣也可以。”

“另外,大豆的價格和產量與氣候情況,病蟲害都有很大關係。”他忽然想起來道,“一般期貨市場的價格走向在總體上也和現貨價格走向相同,你也可以參考一下。”

薛炳國因爲還有課要上,我們聊到九點多就告辭出來,臨走時,張子文要有所表示,他卻怎麼也不肯收,看他拒絕的很強硬,孫俊鬆又在一旁不住的勸張子文,張子文也就只好先收了回來。

“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出了薛炳國家,孫俊鬆一臉擔憂的看着張子文。這次帝都之行,雖然讓張子文明白了很多相關知識,但薛炳國並沒能給張子文指明具體解決辦法,對此他有些失望。

“我想先買個電腦,學習一下,然後連接到互聯網上,自己再琢磨琢磨。”張子文倒是對此行很滿意,尤其是薛炳國告訴張子文,他和張子文講的很多情況都是從國際互聯網上查到的,這讓張子文對以後大豆價格走勢的分析多了些信心。

“行!這是正事,回去張子文幫你弄。”

“那咱們就先回去吧!”

回到夕陽後,孫俊鬆對張子文進行了一個晚上的互聯網操作培訓,使張子文能夠自由的進行信息查詢。情況緊急,張子文也沒有耽擱,第二天又飛回了化。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萬明奎見張子文這麼快趕回來有些奇怪,“這邊有我,你在外面多玩幾天也沒關係。”

“也沒什麼好玩的,正好想起件事就先回來了。”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工作能起多大的作用,所以張子文沒有和他解釋自己的帝都之行,“萬叔!這個事還得麻煩你動用下關係幫我查一下。”

“什麼事?你說。”

“我想知道近三年來,國內各省的大豆播種面積和產量,還有就是最好能搞到這幾年的大豆價格漲浮情況。”天朝的互聯網建設剛剛起步,這些情況張子文在昨晚查詢時都沒有找到,連相關期刊雜誌上都沒有登載。

“行,我這就找人去辦,你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說。”萬明奎聽着一愣,隨即明白了張子文的意圖。

“別的就沒有了。”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張子文很是高興,忽然又想起來道:“對了!萬叔,這段時間把你的奔馳借我用用,我來回跑事也方便。”

“還借什麼啊?那輛新的本來就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保管,你用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一臉的不以爲然,“小子,你要車誰開呀?要不我讓德臣跟着你吧?”

“呵呵!不用,警院上學期開了駕駛課,我已經拿到駕照了,再說我這是回家,臣哥跟着我也不方便。”

剛會開車那會兒手特別癢,也不管駕照沒有發下來,總是在週末纏着芷芸姐,開她的豐田轎車過癮,有一回讓交警給截住了,看在張子文是警院大學生將來是同行的面子上,才教育了張子文一番後放行,打那以後張子文開車的癮就小多了。

“那好吧!不過現在是冬天,路面滑,開車時一定要小心哪!”把鑰匙交到張子文的手裡,萬明奎還有些不放心的囑咐着。

“你放心,我肯定會注意的,萬叔,這你就多操操心吧!我先回去了。”

第一次獨自開車,張子文很是小心,即使是上了公路時速也沒有超過一百。聽着剛買的王傑專集,看着兩邊的護路楊飛快的閃過,心情上的愉悅足以抵消大豆收購所帶來的不快。

回到南市,張子文沒有回家,而是先去買了臺配置最好的電腦,並辦理了入網手續。這是當務之急,以後及時瞭解國際動態就全靠它了。【】

母親對張子文剛回來往外跑很是不滿。爲了哄她高興,張子文特意開車載着她和玉姬在市裡逛了一圈。沒想到好心辦錯事,看着這上百萬的轎車和那剛搬進家的電腦,母親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到底在外面都幹了些什麼?哪來的這麼高檔的車?那電腦也要上萬吧?”從外面回來,母親把張子文單獨叫到自己的房間,異常嚴肅的問道:“還有你的手機,你的衣服,這些事你以前就沒說清楚,我看你成績一直沒有退步,而且警院管理嚴格也就沒有多問,可這次你連車都開回來了,上百萬的車你都能隨便開?今天,你一定要和媽說實話。”

“媽!您要相信自己的兒子,我可沒去幹違法的事,那些錢真的都是我自己賺的,車也真是借別人的。”張子文早就預料到母親的責問,隨即把謊話說了一遍。

“你不安心在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就忙這些?”沒想到母親聽說張子文在幫別人賺錢時,竟然會勃然大怒,“你還當不當警查了?你還想不想繼承你爸爸的遺志了?還忙着賺錢?錢就對你這麼重要?你真是太令媽媽失望了。”

“媽!媽!您別生氣,您聽我解釋呀!”張子文惶恐的哀求道:“我從來都把當警查視爲理想的,賺錢不也是想減輕您的負擔嗎?您千萬別生氣!”

“我不用你幫着減輕負擔,媽就是再累也會供你念完大學的。”母親以爲張子文知道錯了,語氣緩和下來,以商量的口吻道:“聽媽話,不要在幹那些沒用的了,好好把書唸完,做個好警查,啊!”

張子文知道媽媽 的觀念還停留在計劃經濟時代,認爲只有捧着鐵飯碗好好幹工作纔是最有前途的,經商在母親眼中無疑是歪門邪道。

“行!媽,我聽您的,這回回去就好好唸書,不讓您操心。”張子文毫不猶豫的答道。

“這纔是我的好兒子,你趕緊去把車給人家還回去,那麼貴的車刮掉塊漆咱們都賠不起。”母親聽到張子文的保證,終於露出笑容。

“這!”這車就是爲了跑豆農方便纔開回來的,再說來回幾百裡地,再跑個來回還不夠麻煩的。

“怎麼啦?”母親見張子文面有難色,板着臉問道。

“媽!這車咱們晚幾天再還吧?我這幾天還得用它辦事呢?”張子文小心翼翼的解釋道:“你總教育我做事情要有始有終,我這就算是以後不幹了也得先把手頭的事辦完哪!要不會耽誤人家的事的。”

“你!”母親被張子文氣的一時語塞,“算是和你白說這麼半天了,算了!你自己尋思吧!”說完,母親一甩手走了出去。

第二四五節 男生與禽獸禁止入內第二〇六節匣裡金刀血未乾第三六一節 女兒國中當雜工第六五節 細腰無力傳嬌慵第一五節 狼行千里吃肉第四二三節 溫柔嫺淑小婦人第五〇二節 冰雪美人輕嗔怒第二一〇節青檬素心第四三二節 沒有駕駛證的司機第三九三節 狡猾老狐狸第三五四節 漫步荊棘之路第二九七節黃花大閨女第一九一節君不見淮南少年遊俠客第三一四節 長風破浪會有時第四九三節 溫柔若青蓮第六五節 細腰無力傳嬌慵第二八六節玉人情深不敢負第五〇六節 冷香玉嬌第四九二節 音樂女生嬌滴滴第一九四節情如刀劍傷第一〇〇節 櫻花落盡階前月第五一四節 女兒嬌女兒媚第二五六節 學妹好學姐妙第二一八節那年弄竹馬第二六四節 御妹有約第二七三節 奔馳在希望的田野上第三八〇節 有女玩槍兇如虎第四五八節 美人有心郎無意第二八〇節 山炊野趣第四九六節 雄視一方真男子第二〇四節自駕遊第四一〇節 十萬英尺戲空姐第三四九節雄踞一地掌狼煙第二〇〇節掌戮第四〇九節 黑珍珠美人第二一九節三十年無雙無對第九節 粉紅女孩第四七一節 身在花中嗅花香第一九六節又豈在朝朝暮暮第一三節 百撕不得騎姐第二一七節當時折青梅第三一節 美女黑客第二九七節黃花大閨女第一五四節 從上佛祖無法與人傳第三四〇節 情之一字不分男女第四九四節 柔媚乖巧小狐狸第一七三節 不見短兵反掌收已盡第三一一節 那一抹溫柔第七〇節 襲胸龍爪手第六節 沉默如龍第二一三節四美麻將情事多第三九九節 老闆娘站起來第二三八節 殺人哪用無刃刀第二二節 一枝菊花帶水來第三九節 素手調羹湯第三二九節 梧桐細雨琴聲輕第一二二節 蹴鞠場邊萬人看第二九一節 春閨第三六六節 好基友一被子第一六節 誰喚青鸞舞第一一〇節 紅腰女弟子第四〇四節 青絲白髮紅顏老第四一三節 貪婪的力量第二六三節 賠了夫人又折兵第四〇七節 情侶拆散一對是一對第二九九節 僞裝菜鳥第六五節 細腰無力傳嬌慵第三〇一節 哪有嬌花不吃醋第二四八節 霸下戰國安第四七節 嬌生慣養第四一節 老師曾許與斯文第二九節 俠之大者謂之刺客第三〇〇節 橫刀立馬敢下刀第七二節 大衾長枕與同牀第一五一節 煉得紅丸化玉酥第三五七節 喜歡與不喜歡第一九五節卻因美人誤情事第五一節 非常人第一一九節 香雪柔酥第一五四節 從上佛祖無法與人傳第一五六節 枕上詩書閒處好第四一七節 御姐心狠又手辣第二九五節再次重逢的世界第九八節 夢醒來幾花暗吐第三〇一節 哪有嬌花不吃醋第四一七節 御姐心狠又手辣第一九三節暗香浮動月黃昏第四〇節 羅衣舞春風第三三四節 家有美人爭不休第一五一節 煉得紅丸化玉酥第四七二節 純潔女孩第四八九節 壞人姻緣偷紅杏第三一九節 狼煙起虎嘯荒漠第三七五節 女兒嫵媚爲誰憐第二九七節黃花大閨女第二二四節紅妝再新娘第一九〇節慢引蕭娘舞回袖第一四八節 初夜含嬌入洞房第八一節 緣誇美顏色第三三二節 嬌人花落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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