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沒有抹下面子,她並沒有去找蕭楓,即便——蕭楓已經失聯了三天。
上官若芷還是放心不下,她知道蕭楓跟陳壕是好兄弟,所以她去找了陳壕。
一個品學兼優的女生,一個從來沒有跟道上人打過交道的女生,卻是鼓起了勇氣找到了陳壕,表明了自己蕭楓朋友的身份。
可是結果,並沒有讓上官若芷有收穫,陳壕也渾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平常蕭楓本來就很少跟陳壕聯繫,所以蕭楓失聯三天,陳壕自然是不知情。
蕭楓那麼歷害的人,陳壕也沒想過要替蕭楓擔心什麼,但是這一次竟然失聯了三天。
陳壕打蕭楓的電話,也同樣是處於接不通的狀態。
陳壕也隱約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所以馬上發動自己所有的手下,利用自己的關係,來查找柳城所有的酒店。
按理來說,蕭楓在柳城也不認識了其他人了,那他總要住吧?
但是陳壕並沒有查到什麼情況,至少他能查的酒店賓館都查過了,可暗藏沒有查到蕭楓的消息。
柳城大學這附近一帶,他也讓人查過了,也依然沒有發現蕭楓的蹤跡,就像是人已經離開了柳城一般。
蕭楓找不到了,電話一直接不通,上官若芷就像是丟了魂一樣,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裡。
上官無極過來開導她,在爺爺面前,她還是願意吐露心聲。
“爺爺,你說我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上官若芷將情況跟上官無極祥細的說了一遍。
上官無極道:“那你覺得是對還是錯呢?”
上官若芷想了想道:“我覺得我這次做錯了,我不應該答應煙姐的。我知道煙姐是爲了成全蕭楓和我,所以她纔會將蕭楓趕走的,可是這樣做卻是傷了蕭楓的心,適得其返。其實我看的出來,蕭楓應該是對煙姐有好感的。我這樣做,不就等於是破壞了他們嗎?”
“現在,我真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罪人。我喜歡蕭楓沒錯,可是感情這種事情是雙方的,強扭的瓜不甜。我要強行的插足進來的話,那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上官無極又道:“那你覺得如果非要蕭楓在你和柳如
煙之間選一個的話,那他會選誰呢?”
“肯定是煙姐吧。”上官若芷想都沒想的道,其實這個情況她早就知道,只是聽了煙姐的話,她想要努力一下,試試看能不能讓蕭楓喜歡上自己。
可是現在看來,她不應該這樣做的。
上官無極搖了搖頭道:“如果他真的有這麼肯定的做出選擇的話,那爲什麼會選擇消失呢?男人追女人,難道就因爲一點小小的挫折就退出了?如此懦弱,並不應該是蕭楓能夠做的出來的事情吧?若是蕭楓真的決定做一件事情的話,那我相信他會用最強大的力量去完成。”
“所以,其實蕭楓和柳如煙之間,也並非就是那麼回事。至少,還沒有到那個份上。”
上官若芷有些不解的看着爺爺,想了想道:“那爲什麼他要消失了呢?連手機也一直打不通,他是在刻意的迴避我們,躲了起來?”
上官無極道:“這個我就不太知道了,既然他這麼做,那一定有他這麼做的道理吧。蕭楓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他是一個很特別,也很強大的男人。不會有什麼事情,可以輕易的擊倒他。只是,我們並不知道他的情況罷了。”
“那爺爺你的意思是,我還有希望?”上官若芷問道。
上官無極點了點頭道:“對,只要他沒有真正的跟他人確定關係,那你就還有機會。這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也不是插足於他人的感情,這只是一種公平的竟爭罷了。世界上,還是有許多的幸福是需要去爭取過來的。”
“有些東西,你不去爭取就失去了,那有可能就會遺憾終身。爭取了,沒有得到,那至少也無悔了。”
“現在不是流行一句話說,叫作‘無悔的青春’嘛,想要青春無悔,那又何嘗容易呢?世間的對與錯,只在心中罷了。你覺得是對,那便是對。你覺得是錯,那便是錯。對與錯,本來就滑界限之分,本來就沒有人說的清道的明。”
“只要你心中想好了,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爺爺都支持你。但求一句問心無愧,那便是足矣。”
但求問心無愧,那便是足矣!
上官若芷心中默唸着這句話,似懂卻又非懂。
有些道理,只有經
歷過了,深刻了,纔會悟了,懂了。
但道理總歸只是道理,並不是每個人真實的寫照,並不一定適用於每個人。
每個人的路有千千萬萬條,選擇走哪一條路,是每一個人都面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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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姐——楓哥真的被你趕走了?”賈靜靜找到了柳如煙。
柳如煙看了賈靜靜一眼,道:“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別操這份心。”
賈靜靜的眼睛頓時的紅了起來,淚球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強忍着纔沒有讓眼淚流出來:“煙姐,楓哥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要趕楓哥走呢?要是沒有楓哥的話,那我們玫瑰卡吧——說不定早就倒閉了。煙姐你也——”
“楓哥再有不是,可是他也幫助過我們,救過我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煙姐你怎麼能把楓哥趕走了?你明明知道,楓哥對你有意思,楓哥這樣的好男人,煙姐你都不看上一眼的嗎?”
“好了靜靜——”柳如煙叫住了賈靜靜,臉上微冷的道:“你今天的話有點多了,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我並沒有否認過蕭楓不好,也沒有忘記他對我們的幫助,對我們的恩情。這些,我會記在心裡。我也並沒有趕他走,只是給他租過了一處地方,讓他搬過去住,是他自己小氣走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跟他並沒有確定什麼關係,你覺得他一直住在我家裡合適嗎?”
“可是——”
賈靜靜還想說什麼,柳如煙強行的打斷了她的話道:“好了,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
賈靜靜還想說什麼,可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有些話她也說不出口來。
所以,她也只能是哭着跑走了。
送走了賈靜靜,柳如煙心堵的慌,搖了搖頭,恨不得用力的捶下自己的腦袋纔好,才能讓自己舒服一點。
“難道我真的不該這樣做嗎?”柳如煙搖了搖頭,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個人做出一個選擇的時候,就有可能會付出一定的代價,而這是她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斷了,那就斷的徹底一些纔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