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布撲在蝙蝠車上，瞬間化作綠色的煙霧。
緊接着，蝙蝠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被腐蝕的痕跡。
腐蝕的面積越大，腐蝕的速度就越快。
看起來好像蝙蝠車只是在齊山身邊一衝而過，外表就被千百年的腐朽了一般。
跑出去沒有兩百米，還沒有來得及掉頭。
就聽見咣噹一聲，蝙蝠車底邊斷裂，前後四個圓滾滾的輪子，直接飛了出去，好像皮球一樣跳躍着不見了。
底盤帶着慣性在路中間摩擦，帶出一連串的火花。
外部裝甲消失，內部裝甲消失，隨後駕駛座消失。
隨着慣性緩緩停止，路中間就只剩下一個或者怪異妝容的小丑女，一臉呆滯的手握方向盤坐在地面上。
穿着絲襪的大雙腿還在習慣性的踩呀踩的，看樣子那裡是武器發射裝置。
“哈莉！哈莉！哈莉奎恩！”
齊山誇張笑着，上下襬動着大左輪，道：“這座城市簡直就像是聖誕樹下的禮物堆，每拆開一個禮物，都會給我帶來驚喜。
之前是企鵝人和貓女，現在又遇到了小丑女！我特別期待下一個會遇到誰？
會不會是毒藤女？或者蝙蝠女也可以！”
“哈哈哈哈……”
小丑女突然發出一陣爆笑，“蝙蝠車果然是一堆破銅爛鐵，真不知道我小布丁爲什麼每次都對這東西束手無策。看看吧，明明很容易對付！”
“喂喂！難道你不覺得，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麼？”
小丑女撇了撇嘴：“好煩啊，不好玩，蝙蝠俠消失，小布丁也不見了，我都去蝙蝠洞把蝙蝠車開了出來，也沒見有人阻止我，真掃興！看樣子蝙蝠俠確實完蛋了！
嗯，或許我應該去阿卡姆看看，說不定小布丁在計劃什麼更有趣的事！”
砰砰！
齊山兩槍打在她身邊，小丑女大叫道：“嘿！小心點！你已經把我的絲襪弄壞了，難道你還想弄傷我的皮膚麼？她們可是非常金貴的！”
“你的關注點就不能正常點麼？”齊山有些無語。
果然不能跟精神病人玩套路，他們永遠也不會跟着你的思路走的。
“好吧，好吧，你獲得了我的注意力，男人真是麻煩！你想問點什麼？沒錯，我還是單身！”
“你剛纔開車襲擊的我！”
“那又怎樣？？你又不想殺我了，否則也不會站在那裡半天也不開一槍！”
小丑女嗤笑道:“果然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蠢貨，只有我的小布丁纔是可愛的機靈鬼！”
齊山已經放棄再糾纏下去，搖了搖頭，直接將槍口舉了起來。
“好吧好吧，難道你就不能聽女孩子抱怨一下，一點紳士精神都沒有！”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能不能將你的小手槍扔掉？”
齊山似笑非笑的晃了晃槍口。
“好吧，你贏了！”
小丑女聳肩，一把小巧的女士手槍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爲什麼盯上我？”
“這也值得提問？”小丑女瞪大眼睛，誇張的道：“你不看看自己多麼顯眼！
我在蝙蝠基地用監控系統找我的小布丁，突然發現你一路上不停殺人的身影。”
“有什麼特別的麼？”齊山歪頭：“現在城市裡可沒有什麼秩序，到處都在死人，難道被人能殺，我不能殺？”
“其他人可沒有百發百中的槍法和能夠躲避子彈的詭異動作。”小丑女翻了個白眼。“拜託，不要用這種問題浪費我的時間好麼，如果沒事兒的話，我想回去在弄輛車玩玩，或許蝙蝠戰機也不錯！”
齊山無語半晌，收回左輪轉身就走。
小丑女大喊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邁克·齊！”齊山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小丑女眼珠子轉了轉，嘿嘿笑起來：“邁克？真是個不用心的假名字！不過他幹掉蝙蝠車的那招真帥！我晚上去找你啊！記得給我留門！”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小丑女突然太高了聲調。
齊山身形一頓，有些僵硬的轉身，卻看到小丑女帶着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衝進了接口。
“騙你的！白癡！”
齊山搖搖頭。
真是受不了哥譚人的風格。
好在經過小丑女的折騰，暴徒們也知道齊山不好惹了，之後一直風平浪靜的，沒有出現任何意外。
外面的槍聲依然在響，只不過從密集如爆豆，逐漸變得稀稀疏疏。
太陽下山的時候，伴隨着空中零星的槍響。
齊山開着一輛重卡緩緩停靠在別墅前，前頭特意改裝的推板，直接將亂七八糟的屍體推到了一邊去。
凱瑟琳趴在二樓的窗口上，雙手抱胸頂着波濤洶涌喊道：“喂，不要弄碎啊，血腥味很刺鼻的，而且還召蒼蠅。”
“安啦，我一會兒搞定！”
齊山跳下車，看了一眼類似碎屍案現場的大街，皺了皺眉。
確實不太好搞，這東西放在門口有礙觀瞻，而且容易引起瘟疫。
左右瞧了瞧，街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看樣子在混亂結束之前，是不會有人來處理了。
果然是哥譚。
特色就是驚人！
齊山搖了搖頭，擡手將西裝上的一枚釦子揪了下來，隨手扔在地上。
銀色金屬接觸地面瞬間直接平坦開來，絲絲縷縷的蔓延而出，出現會發出淡綠色的煙霧。
齊山看了一眼就不再理會，直接招呼凱瑟琳道：“別光看熱鬧，快來幫忙！”
轉到後面打開集裝箱的大門，裡面密密麻麻堆積了不少東西。
吃的喝的，玩的樂的，只要是大賣場有的東西，齊山都塞進集裝箱搬了回來。
“我在倉庫搞到了最新款的遊戲機，順便弄了個一百寸的大彩電，今晚上咱們可以先聯絡一下感情，喝點紅酒，等水到渠成之後……”
“之後你個大頭鬼！”
凱瑟琳摔過來一隻一人高的大白熊，挑釁的挺了挺胸，拎起一旅行箱大小的化妝品盒子，抱着一打晚禮服，扭着芊細的腰肢走進了大門。
齊山嘿嘿一笑，輕輕拍了拍集裝箱。
卡車瞬間融化成銀白色液態金屬，鑽入貨物下方形成小型履帶，將東西直接送上了二樓。
齊山拎着一瓶六八年的酒王，笑道：“就不相信搞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