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咖啡
“總不會是胡佛的頭像吧？”
想到這，柯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連忙搖頭將腦海中浮現的可怕畫面掃去。
不，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且不說留着胡佛頭像的印記會產生什麼樣的能力，單單是想到自己往後每天都要對着手背上的圖案，柯林就很難接受這一點。
所以，必須想辦法，改變這一切。
當然，理論上來說，反世界也同樣具備收穫【信仰】的條件。只是聯想到整個獲取過程的艱難程度，柯林還是決定將目標着重放在正世界的《信使報》之上。
抱着這樣堅定的念頭，他閉上了眼睛。
伴隨着意識的拉扯，回到了那個大蕭條的時代。
……
“呼～”
十二月的紐約，冰冷徹骨。
報社內，老約翰將早就準備好的咖啡遞上。
“等一下給我依照排隊順序安靜的進來面試，今天造船廠那邊只提供了四個人的工作崗位，一旦讓我發現有誰在惹麻煩，就給我立馬滾蛋。”
柯林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將打溼的衣帽摘下掛到一旁的落地架上。
只是這樣的委託並不常見，所以，這些排隊的身影常常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白白空耗自己的時間。
中年男子僅僅只發出了一聲呵斥，原本嘈雜的隊伍便立馬安靜了下來，顯然，沒有人想要失去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
對於咖啡，柯林並沒有太明顯的喜好之分。
“……有人出來了！”
頂着清晨呼嘯的寒風，柯林走出了家門。
“安靜！”
但就算這樣，每天清晨在工廠門前依舊有着大量的身影聚集着。
伸手接過咖啡，柯林抿了一口，伴隨着濃醇苦澀的滋味從口中蔓延，原本在冷風中凍僵的思緒也隨之舒緩下來。
皺着眉，看向眼前騷亂的隊伍。
他們發生喧鬧的喊叫聲，希望藉此吸引中年男子的注意。
柯林轉身，踩着不知不覺中變厚不少的積雪繼續前行。
將目光從工廠外的隊伍收回。
關上信使報社的大門，同時也將身後的寒風擋在屋外。
哐當——
“難道今天有工作……”
往常，這些工廠前排隊的人羣所接到的最後通知，往往是失望的回覆。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有200萬美國士兵走上前線，他們一日三餐後都會喝咖啡，也因此學會了品嚐和鑑賞咖啡。戰後他們迴歸正常生活，卻延續了喝咖啡的習慣，這也成爲了大衆咖啡消費的基礎。
將凍僵的雙手湊到嘴邊哈氣取暖，柯林踩着地面上薄薄的積雪，往信使報社所在的街道行走着。
說完這一切，也不等隊伍有什麼反應，中年男子就轉身回到了工廠當中。
這份‘招工’啓示上沒有任何的薪資條件和待遇要求，卻彷彿有着某種神奇的魔力一般，一經貼出就引發了隊伍中人羣的巨大騷動。
哪怕是現在依舊非常流行，足見咖啡對美國人的重要。
甚至一有些巨頭，例如大西洋和太平洋茶葉公司依舊利潤豐厚。
哪怕是在這樣寒冷的日子裡，工廠門口依舊有着好多人在排着長隊，幾十上百個人爲了爭奪一個廉價的工作崗位，寧願在着呼嘯的寒風中瑟瑟發抖，也不願錯過這渺茫的‘機會’。
如同蓬勃發展的廣播一般，大蕭條時期的咖啡行業同樣受到太大的衝擊。
從工廠內，走出一個裹着駝色長衣的中年男子，他用冷漠的目光掃過門口排着長長隊伍的人影，緊接着轉身將一張寫着‘招工’宣告的紙張貼在了工廠冰冷的牆壁之上。
“你是我咖啡裡的奶油，你是我燉菜裡的鹽，伱是我生命中永遠不可或缺的部分，沒有你，我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You're the cream in my coffee You're the salt in my stew You'll always be my necessity I'd be lost without you）……”
然而，今天情況似乎稍微有些不太一樣。
“真冷啊。”
事實上，咖啡的風靡有戰爭、輿論、立法、經濟等時代因素的影響。
這家小工廠，柯林知道，因爲從事船業有關的業務，偶爾會接到造船廠的委託工作，招募一些簡單的勞力工作者。
突如其來的降溫，讓身處於大蕭條時代的人們處境越發艱難。
“我，我一個人能夠做兩份工，只要能夠給吃的就行。”
“老闆，你的咖啡。”
留着隊伍外的衆人在呼嘯的冷風中瑟瑟發抖的祈禱着‘幸運’能夠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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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街道的方向一路往下，柯林看到了在小工廠前所排着的長長的隊伍。
這個時代的美利堅已經是全球最大的咖啡消費國之一，每年要消耗掉全球供應量的一半。讓人驚訝的是，儘管因爲大蕭條的衝擊，導致利潤空間縮小了，競爭也更加激烈，但是總體而言整個咖啡業並沒有遭受太大損失。
“選我，選我，我只要最基本的薪酬！”
柯林一路走過，已經看到了不止一個流浪漢的身影，他們蜷縮在角落披着單薄的透光的毛毯，甚至有的乾脆就是一堆報紙，瑟瑟發抖的看着從身邊經過的行人，眼神麻木而絕望。這或許是他們活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個白天。
之所以會選擇它作爲信使報社的辦公飲品，僅僅只是因爲它足夠廉價。
“謝謝。”
狂風捲着雪花不斷的拍打着柯林的面孔，裹緊身上厚厚的大衣試圖抵擋住冷風的侵襲，然而從四面八方吹來的寒風，卻彷彿沒有間隙一般的不斷往他的骨頭裡鑽，試圖將他身體內的最後一絲溫度也熄滅冰凍。
根據後來的統計，即使在1929~1932年，也就是經濟大蕭條最困難的時期，這些巨頭公司淨賺的稅後利潤也超過1億美元。
這幾句是1928年發佈的愛情歌曲《You're the cream in my coffee》的歌詞。
同時，禁酒法案的實施，也爲咖啡消費量增長創造了有利環境。
當時，咖啡從業者們爲了這個機會選擇在簡餐店和小賣部紛紛開始供應咖啡，一些工廠也開始免費供應咖啡激勵員工好好工作，逐漸的使得咖啡開始代替酒精成爲各種社交場合的主要飲料。
再然後，公路網絡不斷擴張也讓咖啡成爲了提神飲料首選。
感謝故人流觴的100起點幣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