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萬分糾結

早上醒來,似春暖花開。

山莊外的鄉野裡有許多城裡妹子打扮美美游來踏青。她們一路芬芳,一路清香,一路說笑,更是留下一路驚豔和一路撲朔迷離的美。

看,她們歡樂地旅行着,一同走在初夏的四月裡。

她們時刻流露着青春,陽光,似乎還有一種意味,美的特別柔軟。

這些美感,動人心絃。

“都快來,快來呀!看,滿坡的油菜花,開得真美!人間的鄉野真是好好震撼耶!”幾個九零後的女孩子都在放縱着自己,都在很大聲地尖叫着享受着大自然的美麗。

你看她們現在活着的樣子,完全沒有絲毫現代生活的壓力,她們所呈現着的:全是開心,全是快樂,全是灑脫,全是年輕。

而,骨子裡,卻都透含着一些叛逆,興許,還有一些莫名的奢望,浮華與奢迷。

顯然,她們此刻的愉悅,全是爲悠然山莊這大自然恩賜的道道美麗鄉村風景。尤其是這條古老壯觀的龍女仙河,更讓她們爲之陶醉。

就這幫盛裝的年輕模特女,頓讓這裡鄉村山野遍地生輝,活色生香。同時更讓河畔澗許多的男胞船客們,都在爲她們垂涎三尺,歎爲觀止。

好像,就連悠然山莊玫瑰莊園裡的莊主莫小含都好生羨慕她們此刻的風韻,因爲,她們年齡雖然相仿,身肢卻是再也難以旗鼓相當。

更不用再去說什麼職業行當的相提倫比了。

但在此情此景當中,身境高處的胖胖莫小含她還是從這些模特的模樣身姿裡看到了自己和往日那些姐妹們曾經的靚麗風姿,從而,感動落淚,悽楚動人。

是啊,影子堪比回憶,總是那麼難以割捨,即使過往有着些許憂傷,可,想起卻也美麗。尤其是那一場舉世無雙的愛戀,曾在風花雪月中逝去,不得不讓人痛徹心扉或銘心刻骨!

或許,這就是莫小含歷經的真正的愛情。其中絕對沒有摻雜任何金錢物質的交易和奢望。她愛的思想,很純粹。

“是啊,或許,曾經都是因爲愛情,都是因爲叛逆,自己才衆叛親離,忤逆父母毅然決然離開那個城市的喧囂和那些車水馬龍的擁擠,私奔來到這裡農莊,全是爲了自己心愛的這個男人小南哥。”

“可如今,牛田這個男人撒手人寰,雖說是懲惡揚善死得非常光榮,死得非常偉大;可他所留下的盡是痛苦,也僅是思念。當然,還有他苦命的九歲女兒沫兮,還有這玫瑰莊園。”

高地榕花樹下,莫小含這樣喃喃自語,沉浸往事當中昏昏沉沉。她纖手細指輕揉雙眼許久,仍舊感到難受困倦,於是,讓眼前風景突然盡消,趕忙徐步進了農場木樓。

顯然,她昨夜又是未眠。成宿的思念,但卻沒有人知道,她真正思念的人到底是誰?或許,更也沒有人知道,昨夜,她又是幾時悄然離開了小南家的別墅大院?

這一刻,莫小含裹紗清影進了農場木樓,輕輕坐在牀邊,看着女兒沫兮還在酣然熟睡,心中不由好生一陣疼憐!

沉默良久。

知道反正今天孩子週六不用上學,更是不忍把她驚醒。於是她找過一條全乳黃色的毯巾鋪在牀前不遠處的地面上,慢慢伸展開自己身體做了幾個早安瑜伽動作。

看樣子,她是試圖想把自己身體叫醒。

可,在這個她和牛田曾經的二人世界裡,總感覺還是缺少了半邊天地,淚痕當中,她再次爲相思而瘦。

同時她內心也更糾結,隱不住悄問自己:“朝夕相處的這些日子裡,到底愛過牛田沒有呢?”

“天哪,至於答案,無人能辯,也無從完美,天會曉得會是什麼結果,或是什麼結局?”

“這樣看來,牛田真倒黴,牛田好沒福!”

“可是,有的時候,上蒼怎麼能夠這樣無情呢?卻讓一個人在天上,一個人又在地上,去承受這些莫名的痛苦。更總是讓活着的人再也走不出這些親情的思念和悲傷的記憶。”

“那麼,如今,我該如何面對,我又該何去何從?是去還是留呢,得誰又舍誰呢?”莫小含內心萬分糾結,想了又想,唸叨不停,滿臉愁容,聲聲嘆息。

此後,莫小含擡頭含情望了沫兮一眼,這個孩子依然睡的那麼香甜,於是,背過自己身來惟恐孩子發現了自己此刻的心思。

靜坐片刻不久,看着孩子甜意如往,她,緩緩靜下心來,心石也跟着落地。但,她還是隱約看到了沫兮這個孩子臉上有印着夢中的幾許淚痕。

“看來沫兮這個孩子想爸爸了!”

“難道這就是親情,難道這就是命運,難道這就是歸宿?”

莫小含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人生,但,她絕不後悔這輩子愛上了小南哥模樣的這位大叔。只是在這一刻,她直嘆做個女人命苦,尤其還有這個少不更事的孩子沫兮,看着就會讓人心疼。此後更是感覺從前的自己,真的夠苦,苦到愛都不能愛。

面對此情此景,想想過去,不由又淚盈雙眼。

當然,也是打這一刻起,她更加愛沫兮這個孩子,簡直愛得不得了。視如己出。與此同時也嘆息道:“唉,作爲一個女人,怎麼能捨得離開這個可憐的孩子呢?”

此後,咬着自己嘴脣,她哭得更厲害了。

心情也更加萬分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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