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這不可能!
衆人再次重新組隊,這回奧布瑞去了CSI實驗室負責盯着DNA檢測結果,以他的交際能力應該很快就能和麥克·泰勒的人混熟,潔潔和漢娜一組,負責調查新的懷疑對象。
很快漢娜就有了結果,“根據北威切斯特郡房管局的說法,5個月前西格比申請給他的咖啡館重新佈線,我聯繫了承包商,工程中總計用了大約1噸左右的14號電線。”
“看起來時間似乎對的上。”傑克表示沒問題,“帶他回來問問吧。”
兩小時後,一個神色有些驚慌的年輕人被請進了審訊室。
負責詢問的是漢娜和潔潔,傑克和朱巴爾依舊站在和審訊室隔着一道單向玻璃的觀察室中。
漢娜示意對方請坐,然後直入正題,“西格比先生,爲什麼你的咖啡館要重新佈線?”
“爲什麼?”肯尼斯·西格比被問的有些懵,一路上他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到被請進審訊室後,會被問到這樣一個問題。
“因爲.因爲我的店之前關了一段時間,想要把客人再吸引回來。”他略有些結巴的解釋道。
“人們坐在咖啡館裡通常只是爲了一個網絡暢通的Wi-Fi以及給他們的手機充電,他們不會在乎咖啡是不是真的好喝。”
“說得很有道理。”潔潔差點被他過於緊張的表情逗樂了,和漢娜對視了一眼,又看向身後的單向玻璃。
玻璃後面的兩人都有些失望,朱巴爾經驗豐富,傑克精通心理學,看這位的第一反應就知道他們找錯人了。
每個被帶進審訊室的罪犯表現都不相同,有的會怒氣衝衝,試圖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有的會假裝無辜,演技好到甚至可以騙過一些老警察,有的則會選擇沉默對抗。
普通人的反應也不盡相同,並不是每個驚慌失措的人就心裡有鬼,也不是每個牛逼轟轟第一時間要求見律師的人就一定有問題。
像肯尼斯·西格比雖然表情錯愕,卻能第一時間給出合理解釋的情況通常意味着他內心雖然慌亂卻並不心虛。
內心慌亂或許只是單純因爲他作爲一個守法良民被突然請到了大名鼎鼎的FBI,縱然面對的是兩個漂亮的女性探員,也難免會有些忐忑。
當然這還要結合其他因素考慮,目前能將他和連環殺人案聯繫上的就只有一個IP地址,考慮到他開的是一家咖啡館,漢娜和潔潔是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將他請到聯邦大廈的。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他又是一副有問必答的樣子,那肯定是儘可能搞清楚狀況的。
漢娜繼續問道,“我們和你的承包商聊過,他們說你在重新裝修完工後,要求留下所有剩餘的電線,這是爲什麼呢?”
肯尼斯·西格比繼續懵逼中,“當然了,那些是我付了錢的,那些材料費可不便宜,將來維修什麼的總能用到。”
接下來的詢問中,肯尼斯·西格比表示對某個網站一無所知,也不知道“Incel”究竟是什麼意思。
在漢娜和潔潔的逼問下,他甚至願意在沒有搜查令的前提下主動交出自己的電腦給FBI檢查。
不出預料,IT部門派出一組技術員,檢查了肯尼斯·西格比咖啡館和家中所有可以用來上網的電子產品,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相比於其他人的泄氣,傑克反而一臉笑容的安慰衆人,“所以,好消息是,嫌犯可能是咖啡館的顧客對嗎?”
漢娜一臉沮喪,“是的,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讓技術員檢查了路由器,他們確實鎖定了一臺筆記本電腦,每次有人通過那個IP地址登陸網站,那臺電腦都剛好連着店裡的Wi-Fi。 可問題是現在我們找不到那臺電腦。”
每臺電腦都有自己獨特的“電子指紋”,最常見的一個就是和網卡綁定的MAC碼,理論上當技術員獲取到了那臺電腦的MAC碼之後,這臺電腦在其他地方登陸也會第一時間被獲取位置。
想要破解也很簡單,給電腦換一塊網卡就是了,兇手很可能就是這麼幹的。
“那臺電腦最後一次的聯網時間是什麼時候?”傑克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我們在中央公園發現三具屍體的第二天,應該是兇手看到了新聞報道。”潔潔很快跟上了傑克的思路。
“所以我們的兇手一如既往的謹慎.”傑克思來想去,只能用出最後一招了,查監控。
“咖啡店內沒有監控,但不代表咖啡店周圍沒有,讓技術員在附近找找,有沒有對着咖啡店門的監控攝像頭。”
漢娜眼前一亮,“我記得咖啡店對面有一臺ATM機,這就去辦。”
兩個妹子再次打起精神一同離開,傑克拍拍朱巴爾的肩膀以示安慰,自從今天前搭檔登門拜訪過之後,這傢伙就一直蔫蔫的。
就在他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奧布瑞風風火火的闖進了辦公室,小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們絕對想不到”
他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也不管是誰的,咚咚咚一口喝乾,這才繼續說道,“法醫確實沒能在屍體體內找到殘留的DNA,只有套子的潤滑油。
但CSI通過在犯罪現場找到的塑料布殘片上的DNA比對到了一個人,你們絕對想不到他是誰.”
“是誰?再賣關子以後就別指望在我這裡蹭吃蹭喝了。”傑克沒好氣道。
奧布瑞猛的扭頭看向朱巴爾,“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克里·麥克梅,應該還在監獄裡的那個克里·麥克梅!”
“這絕對不可能!”朱巴爾脫口而出。
——
第二天一早,傑克和朱巴爾就趕往了州立監獄。
昨晚衆人探討了無數種可能,爲什麼被關進監獄三年的克里·麥克梅,他的DNA會出現在最新的案發現場。
以往不是沒有發生過監獄內的犯人試圖偷偷將自己的體液偷運出監獄,然後僞造強暴殺人現場試圖混淆視聽的案例,但DNA證據的唯一性從未被推翻過。
克里·麥克梅只有一個親妹妹在世,雖然快速檢測技術確實可能因爲嫡親之間基因的相似度產生混淆,但也至少得是同性別才行。
而且CSI能在現場發現的那一點點殘留在塑料袋碎片上的上皮細胞組織中,提取到足夠檢測的DNA多少帶着一點僥倖,只要屍體晚發現一天,那點殘留的痕跡就有可能消失不見。
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僞造證據,幾乎不具備可操作性,也沒有什麼意義。
那麼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似乎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性,這三年來被關在州立監獄的中的克里·麥克梅並不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