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結束了？”
卡洛琳跟着查克，站在審訊室外的單向玻璃前，看了一會，見查克轉身往外走，立刻跟上。
“對於我來說，已經結束了。”
查克說道：“案子已經調查清楚，罪犯認罪，接下來就是檢察官起訴了，這種事情我很少經手。”
“爲什麼？”
卡洛琳笑道：“我倒覺得起訴環節更有意思。”
“因爲你是商人之女！”
查克耿直道：“你天生喜歡交易的藝術，控辯交易和商業交易一樣都是交易，你很感興趣不奇怪。”
“那伱爲什麼不喜歡呢？”
“哦，對不起。”
“你想什麼呢！我也不是！”
“這，這……”
MAX點頭道：“很配你！”
“我算她四個！”
“去醫院？幹什麼？”
太丟人了！
“在你夢中，或許！”
“我說的是年齡還小！”
越說聲音越小，她總感覺她好像誤解了查克的意思了。
卡洛琳再也忍不住，在MAX靠近後，開始試圖撕打起來。
卡洛琳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MAX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雖然也有些羞澀，但老司姬之魂，立刻讓她挺了挺胸，毒舌黃腔就出來了：“hello，有人質疑你們大寶貝的稱呼，你們怎麼說？”
剛走到豪斯醫生所在的樓層，走廊上，穿着寬大病服的MAX，正在到處晃盪，和病人以及醫護人員嬉笑逗趣，看見查克過來，立刻驚喜的湊了過來。
查克不去看她，依舊用最正經的語氣說着最曖昧的話。
查克看了司機兼保鏢的邁克一眼，走向自己的車子。
“你這個該死的！”
“千萬別這麼自信！”
“對！大寶貝！”
她覺得不明白沒關係，能跟着查克一起飆車，已經遠超她的期望值了，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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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藥賺錢？”
查克啓動汽車。
“嗐！”
說道這裡，見查克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她立刻不好意思的降低聲音：“我是說查克你是科學家，我是商人之女，我們都講究嚴謹和契約精神……”
字面意義，查克一點錯都沒有。
“我不喜歡妥協！”
“真是一個小可憐，來，媽媽抱抱！”
“我不信！”
卡洛琳被這一番毒舌給氣的差點裂開，指着MAX說不出來話了，最後萬分委屈的看向查克：“查克，她欺負我！”
“不用了，我喜歡自己開車！”
卡洛琳眼珠一轉：“雖然對於你來說，你的任務結束了，但你答應我的是全程跟着看一看，所以只要這個案子沒有最終宣判，我都能全程跟着這個案子看一看，至於我喜歡看什麼想看什麼，由我自己決定，嗯，我決定了，我要看看這個案子推進過程中，你這個顧問日常對案子的反應！”
“我喜歡安靜！”
查克對着被自己一句話給攪得腦子一團亂麻的卡洛琳：“到了，帶你去看那個大寶貝！”
MAX嗤笑道：“或許哪天，就有你哭的時候！”
MAX立刻張開懷抱，走向卡洛琳：“別找爸爸，爸爸沒空搭理你～媽媽疼你～”
“我17！”
偏偏這是體制，是大勢，非個人力量所能改變。
她也17歲！
這下連年齡的擋箭牌都沒有了。
卡洛琳根本不信，眼神一動：“你如果想打工賺錢，看在查克的面子上，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好工作，你不用再去試藥賺錢了。”
“我是答應了，現在已經結束了。”
“糾正我！”
查克這種說一不二，喜歡一贏再贏全贏贏麻了的人，當然不喜歡這種憋屈的妥協了。
卡洛琳立刻叫道：“你答應我全程跟着你的！”
“這個名字取得好！”
MAX毒舌終於忍不住了：“我說的你的名字很配你，因爲她們都是c開頭的。”
“新澤西，普林斯頓教學醫院！”
“嗨，你叫什麼？”
查克一本正經道。
MAX逗她。
“不要！”
“你誤會了！”
“我全好了，真的！”
查克搖頭。
卡洛琳對司機擺了擺手，興奮的看向查克：“我讓邁克送我們啊！”
“還要觀察啊？”
MAX愣了一下，然後道歉道：“我不該提這個的……其實也沒什麼啦，我還沒有爸爸呢，就算有了媽媽，相信我，你寧願沒有我那樣的媽媽！”
“看個大寶貝！”
“不服的比一比啊！”
查克提醒。
“小姐！”
“再觀察幾天！”
查克沒有回答，繼續往外走。
卡洛琳捂臉道：“現在開車，的確不方便……我聽過有人試過，最後車毀人亡，還是停車之後更安全……”
卡洛琳面紅耳赤，餘光卻止不住的去瞄車子的變速桿，她恍惚感覺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路。
“給你看一個大寶貝！”
MAX似笑非笑的看着卡洛琳。
“你知道就好！”
卡洛琳好奇道：“是因爲你不喜歡交易？”
卡洛琳立刻快步跟上，一邊走一邊回頭吩咐道：“邁克，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有查克在，我很安全，我會打電話告訴爸爸的！”
卡洛琳下巴擡的更高了，努力不讓眼角的淚水流出來：“我爸爸對我可好了！”
“……”
於是她餘光又從變速桿，移到了她和查克之間的手動剎上。
“各回各家。”
正在無語，絞盡腦汁想扳回一局的卡洛琳，聽到這話，立刻擡起了下巴：“卡洛琳·錢寧！”
正義不得不向罪惡低頭，這其實是很憋屈的。
“查克，你來了！太好了！快讓我出院吧！”
“so，你媽媽是怎麼去世的？”
卡洛琳追問道。
“當然！”
查克看了她一眼。
“查克，我們去哪？”
“好了！”
在MAX的霸凌下，只能委屈的承認自己錯了，這才被放出來，重新恢復了視力，萬分委屈的說道：“太欺負人了！”
“給人試藥賺錢，碰到沒良心的王八蛋了！”
仔細回想感覺自己沒有幻聽的卡洛琳，有些結巴的確認道。
聽着MAX在那一聲聲模仿兇殘的聲音，卡洛琳低頭看看腳板，欲哭無淚，不忿的懟道：“神氣什麼？我還小……”
“明白了！”
“你說的好像做傷天害理事情的是我一樣。”
“好！”
卡洛琳大喜。
“啊，對！”
卡洛琳忍不住問道。
“我們現在幹什麼？”
她怎麼糾正？
“那就多謝大小姐給我這個機會了！”
MAX毒舌道：“不是誰都是你這種千金大小姐，信不信，當初你跟的不是你爸爸，而是你媽媽，或許我們現在就是難姐難妹了！”
“這話沒毛病～”
查克讓開位置，讓初見面的破產姐妹正面相對，一本正經的讓卡洛琳如果覺得他說錯了，就開口糾正他的話。
“還是我來問問她們吧。”
卡洛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控辯交易說的再好聽，也是警方、檢察官等代表正義的一方，對罪犯發起起訴後的妥協。
查克言簡意賅。
查克猛地一轟油門，一陣推背感襲來，讓沒明白的卡洛琳，尖叫一聲，然後發出歡呼的笑聲。
司機邁克張了張嘴，可見自家小姐已經一疊聲將他想說的全堵回來了，最後只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目送卡洛琳上了查克的車。
“大寶貝……”
查克說道。
卡洛琳驚呆了，腦子無法確信，但眼睛卻無比確信，失態的對着查克叫道：“這就是你說帶我看的大寶貝？”
卡洛琳立刻會意。
卡洛琳趕緊下車，快速梳理了一下的自己形象，然後才走着名媛步伐，跟着查克進了醫院。
查克出聲制止了MAX繼續逗卡洛琳：“卡洛琳從小沒有母親！”
卡洛琳抓狂道。
“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接下來案子如何進行，我一點都不在乎，毫無波動。”
MAX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又指了指胸前：“她們的年齡36！”
MAX苦着臉道：“我真沒事了！在這很無聊唉！”
“哦，哦！”
“查克，我們現在去哪？”
“查克，你，你說給我看……”
“還沒到普林斯頓教學醫院！”
說着，她鼓起勇氣，側頭看向查克：“我準備好了！”
而且什麼叫她們的年齡36，那是年齡嗎？
“抱歉！”
卡洛琳腦袋一片空白，等車上了高速後，這才期期艾艾的紅着臉點頭說：“好，好呀。”
見MAX目瞪口呆了，她解釋道：“相信我，這比死了更難受！”
MAX吐槽。
查克不會以爲她是那種隨便的女孩吧……
卡洛琳豎起手指，大聲的叫道：“你答應的是我全程跟進看一看，我要看的是我眼中的過程和結果，不是你自己說出來的過程和結果！”
“我跟你一起！”
說道這裡，她瞄了一眼卡洛琳的板上釘釘：“雖然她們的姐姐非常自信，自覺自己還小，還很有潛力，但她們卻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就算再突擊發育，也是有極限的，她們的期望值雖然還是過高，但配上魔術手段，還是有希望駕馭這個名字的！”
MAX毒舌黃腔道：“事先聲明，我不是蕾絲邊！”
卡洛琳見MAX這樣說，剛纔的不爽總算稍微削減了一些，又看在查克的面子上，覺得有必要保持自己的風度，於是微微低頭看着MAX：“很多人都說馬丁·錢寧如何如何偉大，但更多的人說我卡洛琳·錢寧配得上這個姓氏！”
“好吧。”
“走吧！”
已經興奮的開始搖頭晃腦，一副開始奏樂開始舞的卡洛琳，趕緊停了下來，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但安靜下來後的她，這纔有心思回想剛纔查克到底說了什麼。
查克直接打斷。
“你不會想我賣身給你吧？”
卡洛琳搖頭道：“她只在我5歲的時候，被我奶奶踢出了社交圈，再也沒有在我的世界裡出現過罷了。”
MAX看了她一眼，目光溫柔了起來，毒舌黃腔都收斂了。
“……”
雖然契合她的想象，但車速太快，她也有些扛不住了。
MAX聳了聳肩，然後看向查克：“查克，我能出院了嗎？”
哪怕想靠着身高腿長的優勢，欺負一下身穿病號服的MAX，也直接被MAX一個悶頭殺，給徹底擊敗了。
“你答應了？”
“我沒事！”
坐上副駕駛座的卡洛琳在查克示意下，繫上安全帶，一邊打量車內的佈置，一邊興奮的問道。
“我媽媽沒死！”
“我讓她一個！”
卡洛琳無語道：“我就是看你都落魄到試藥賺錢了，想幫你一把而已，多少人夢想給我工作，我還不答應呢，你不願意就算了！”
“你！”
“你連我都不知道？”
在她腦子亂糟糟梳理不清，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候，車子到了新澤西，駛入了普林斯頓教學醫院。
“……”
卡洛琳不可思議道：“你竟然拿自己的身體試藥賺錢？”
卡洛琳表情不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成爲什麼難姐難妹的！”
查克一本正經道。
也幸好她沒有說出來，不然MAX會告訴她：“對，人有骨齡，她們自然也有年齡一說～”
MAX見查克一直站在邊上靜靜的看着，又看了看卡洛琳千金大小姐的打扮，本身就想逗一逗這種千金大小姐，再加上查克看起來還挺樂意圍觀的，於是她笑着問道。
“你這是怎麼了？”
查克提醒。
“這個案子還沒結束！”
警局外，一輛加長勞斯萊斯里走出一個司機，對着卡洛琳問好。
說着擡手放在自己的耳朵邊，對着卡洛琳的方向，做出傾聽從卡洛琳方向的聲音，自己卻在拿腔捏調的模仿出聲。
卡洛琳再次無語。
卡洛琳一愣。
只可惜她一個真美利堅公主，空有美利堅公主的財富，卻沒有學會美利堅公主本該有的絕技，從小到大憑億近人的她，根本不會打架。
比兇殘，她就算動了刀子，也不見得能比的上MAX，但是將MAX拉到她熟悉的賽場，她可以完爆MAX，到時候等查克不在身邊，她一定將剛纔的委屈全部報復回去，到時候讓MAX哭的很有節奏！
“你笑了！”
MAX看見卡洛琳嘴角的笑意，也玩味的笑了起來：“我先把你弄哭，又把你弄笑，期間你還大喊大叫，所以你現在對於查克說我是大寶貝還有疑問嗎？
只說這個，我這個大寶貝和查克的大寶貝，我就問你，是不是一樣的效果～”
卡洛琳的笑容立刻僵在嘴邊：“……”
這什麼人啊？
怎麼毒舌黃腔就停不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