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有些訝異的望着突然激動起來的懷墨染,他知道,她的話意味着什麼。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看書網如果那人真的這麼瞭解這些的話,那麼,他一定是一個他們都十分熟悉的人……
正在這時,美景突然衝進御花園,一臉倉惶道:“不好了,娘娘!不好了。”
懷墨染凝眉轉過臉來,但見美景氣喘吁吁地下跪,泫然欲泣道:“太子……太子不見了。”
懷墨染猛然起身,斂眉高聲道:“你說什麼?”
美景淚眼汪汪的望着她,一手緊緊攥着錦帕,剛要說話,卻猛然看到她的耳朵上戴着的那一對珍珠耳環,她立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兩行清淚同時滑落臉頰。
這時,負責在暗處保護的幾個隱衛也匆匆趕來,他們的臉上同樣滿是倉惶,見懷墨染一臉的慍怒,他們匆忙下跪,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懷墨染見美景還盯着自己的耳垂看,不由怒從心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想這些事情!
美景在懷墨染那盛怒的目光中回過神來,她慌忙垂下臉來,臉上火辣辣的燙,她咬着脣喃喃道:“娘娘,對不起……是奴婢失職了,太子說要給娘娘您挑個好看的玉鐲,奴婢帶他進了店中,選東西的時候一不留神,太子殿下便不見了……”
懷墨染驚怒交加,只聽美景哽咽道:“對不起,娘娘……請娘娘處罰奴婢……”
懷墨染搖搖頭,氣呼呼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本宮哪有什麼心情處罰你。”說着,她將目光投向另外幾人,凝眉道:“美景在挑東西,你們呢?難道出宮也只是爲了逛街,全然忘記了要保護太子麼?”
一人有些委屈道:“娘娘,屬下們真的一刻也沒有怠慢,自美景姑娘帶着太子進了首飾店之後,我們便一直盯着那裡,可是,直到美景姑娘一臉慌張的跑出來,我們才知道太子殿下不見了,因爲……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太子殿下出來。”
懷墨染心下一驚,下一刻,飄雪起身,凝眉道望着她道:“該不會是那個人?”
美景驚愕的擡眸,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懷墨染銀牙緊咬,一拳搗在石臺上,眼底寒光乍現,她語氣陰冷道:“可惡!這個人究竟是誰?竟然與我玩這種躲貓貓的事情。”說着,她便命令道:“美景,傳本宮的旨意,留下藏心藏劍,保護公主,其他隱衛,分頭尋找太子的下落,同時飛鴿傳書給重紫山莊,讓他們也分頭行動,今夜,一定要讓太子平安無事的回來。”
美景見懷墨染不怪她,心中越發內疚,然而如今多想別的也是無用,遂她忙叩拜領旨離開,懷墨染望着一干依舊跪在那裡等着懲罰的人,不由有些氣急敗壞道:“你們耳朵聾了麼?本宮要你們分散去找,還杵在這裡作甚?”
那幾人這才反應過來,畢竟犯了這樣大的錯誤,他們的意識裡,龍顏大怒,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懷墨染竟然沒有懲罰他們的意思,不管這是不是準備秋後算賬,但他們依舊心存感激。
待衆人走後,懷墨染也準備離開,飄雪見她滿面焦躁,怕她體內潛伏着的天蠶絲會在此時走火入魔,忙道:“莫要太過激動,否則翊兒還沒找到,你自己可能就要倒下了。”
懷墨染一手撐着石桌,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而她的心已經亂了,不僅僅因爲擔憂昭翊,更因爲那個神秘的男人。他這般挑釁,是不是意味着,他其實是敵人,只是因爲他們沒有發現他的存在,而一直沒有行動?如果真是如此,昭翊……豈不是要凶多吉少了?
這時,一直躲在懷墨染懷中的紅粉白露出粉白的腦袋,擡首望着自家主人,然後“啾啾啾啾”的叫了起來,這傢伙跟着懷墨染一起喝酒,結果也喝的個酩酊大醉,此時還有些暈暈乎乎的,如果不是因爲懷墨染的聲音太大,怕是它還要睡個昏天黑地了。
懷墨染看到睡眼惺忪的紅粉白,眼底眸光一閃,將它一把抓起,挑眉道:“紅粉白,你可記得翊兒的味道。”
紅粉白雖然還不知道什麼事情,可是一聽懷墨染的話,它便立時恢復了精神,甚至帶了一點點的倨傲,揚起下頷:“啾啾啾啾。”
懷墨染二話不說,拎着紅粉白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全然忘記了站在她身後的飄雪,飄雪擡起的手就那樣尷尬的僵持在那裡,他本想拍拍她的肩,安慰安慰她,熟知……他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旋即一臉訕訕道:“罷了……”
一炷香的時間還沒到,懷墨染便已經在美景的指引下,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首飾鋪。此時首飾鋪的老闆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到懷墨染一頭銀髮,便知道來者何人,他慌忙上前要行禮,懷墨染沒有說話,一旁的美景則是拿出一錠金子,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老闆臉色大變,哪裡敢收金子?他忙跟周圍的客人賠禮道歉,那些客人看到這仗勢,也知道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俱放下手中東西,逃之夭夭了。
侍衛們將大門關上,美景則將金子硬塞到了那老闆的手中,懷墨染環視了一下四周,語氣清冷道:“老闆,你可還記得,翊兒他進來之後有什麼異常?”
老闆忙哆哆嗦嗦道:“當時雖然外面都在喊,娘娘帶着太子殿下和公主出來了,可草民忙於交貨,所以沒有目睹到您和太子殿下的風姿,後來這位姑娘帶着太子殿下進來,草民也就沒有注意。”
沒有注意?懷墨染微微挑眉,目光冷冽的望着那老闆,同時將紅粉白放出來,紅粉白立時開始四處聞起來,如今的小傢伙非比一般,自從吃了夜珈茗那小寶貝,它的鼻子可比現代的獵犬還要厲害。不過即便如此,它竟也沒有發現那個男人,可見,那個男人的實力有多可怕。
當然,懷墨染要它找翊兒,不僅僅因爲它的鼻子,而是因爲她心思縝密,怕有這種事發生,所以未雨綢繆,自小便用自制的藥草香粉爲兩個小傢伙洗澡,所以,昭翊和踏雪的身上,有一種與別人不同的藥香,這種香氣不易消散,這樣,就算過了很久,紅粉白也能循着氣味找到他們。
懷墨染睥睨着那老闆,他的話,她是不相信的,不是她自傲,只是單憑翊兒的長相,要想不讓人注意到他都不行。何況,這老闆再忙,不會連眼睛都不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