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帆覺得他身爲朝廷的太守大人對朝廷忠心耿耿,對家裡的兩位夫人及孩子也是做好了慈父和好丈夫的表率,想着法的避免身在大宅中閒着的人沒事幹就喜歡勾心鬥角做了所有努力,不管暗地裡有沒有,至少在表面上還是很和諧!
這種和諧產生了連鎖反應,他一生中娶了三個夫人,六個孩子,而如今只有三個女兒在身邊,剩下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要麼就是出門拜師學藝,要麼就是不甘平凡,出門闖蕩,還有一個小女兒卻因爲生下來便體弱多病的原因,早早的送至山中休養,至今未歸!
而如今,他的三女兒因爲毀了容的緣故,經常在府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鬧的,剛開始,心疼着這個女兒,不管她怎麼吵,怎麼鬧也都忍了,可是現在居然越發的過分,導致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爹,放我出去,求求你,放女兒出去!”傅莊雪已經被關在房間中兩天了,這兩天更是沒飯飯吃,沒水喝,此時她跌坐在地上,一邊拍着門,一邊哭喊着。
三夫人王氏因爲心疼着自己的女兒,偷偷的遞了一碗水,卻被傅帆當場發現,打翻了那碗水,而且還命人強行將王氏拉回了房間:“若是再敢讓我看到你給那個死丫頭送東西,你馬上滾出傅府!”
王氏當時就傻眼了,傻眼之後一邊哭鬧着,一邊罵傅帆沒良心:“雪兒也是你的女兒,如今她毀了容,整個人生也就都毀了,你不心疼她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虐待她,你可還有一個當爹的樣子?”
傅帆一甩手,嘴邊的鬍子氣的也是一顫一顫的:“都是你生的好女兒,不知羞恥,如今朝中的所有大臣都知道我太守府有了一個毀了容的瘋女兒,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放?”
這件事因爲宋蔚玉和傅莊瓊的到來,也纔算稍稍有些平息,不過冷眼旁觀看着這一切的傅莊心這時卻在已經差不多失去理智的王氏耳邊吹起了耳邊風。
“三姨娘,三妹能落得如今這般悲慘的地步,毀了人生,還被爹嫌棄,罪魁禍首是誰,三姨娘應該沒忘吧!”
王氏突然擡起頭看着她:“不,不可能是瓊兒,她可從江湖上帶回來神醫醫治你三妹。”
“也就三姨娘這麼善良,沒心機,若是她真的有心醫治好三妹的容貌,這都回京師多長時間了,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反而是三妹臉上的傷越發的嚴重了呢,誰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思!”
傅莊心撇了一眼淚水連連的王氏再次添油加醋的道:“哎呀,真的是可憐了三妹,如今陷害三妹的人卻在王府過着甜蜜快樂的小日子,而三妹卻遭這份罪,想想真的是讓人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呢!”
王氏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已經被淚水全部的沾染,雖然眼角有些皺紋,皮膚也略微鬆弛了些,但這似乎並不影響她的美貌,此時她的眼神中漸漸攏上了一層陰毒,開口道:“心了,你會幫三姨娘的吧?”
傅莊心隨意的往四周掃了一圈,嘴角帶着一抹狠毒的笑意點了點頭。
傅莊瓊並未進太守府,而是託宋蔚玉將藥送了進去。
好一會,宋蔚玉才從太守府出來,一出了大門,正看見傅莊瓊在不遠處的青石板路上百無聊賴的踢着石子,他走過去喚了一聲道:“瓊兒,抱歉,讓你久等了。”
傅莊瓊立刻停下踢石子的動作擡起頭笑道:“我沒事,那解藥可有效果?”
他點點頭:“效果是循序漸進的,不過雪兒的情緒也多多少少是安穩了下來,太
守大人也沒再關着她,而她也保證不再哭鬧了。”
“這一切也都只有宋大人能夠解決,只要宋大人往太守府中走一趟,我那三妹啊保證不再鬧了!”她有些澀澀,之後轉身往王府的方向走去。
宋蔚玉忙跟上她的腳步道:“瓊兒,我……”
“宋大人,你不用解釋,我都知道。”她急忙打斷他,而後嘆了一口氣道:“現在只希望能夠儘快恢復三妹的容貌。”
兩人並排走着,他問道:“藥材和香料你還差幾味?”
她說:“皇宮中什麼珍貴的藥材都是有的,又有阿黃幫忙,現在藥材方面基本上已經齊全了,最難的還是香料的問題,有幾味香料很是難尋,或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絕跡!”
“聽你說的如此嚴重,將名字說出來,看我是否知道其下落。”
“是七色花!”
七色花?宋蔚玉突然就陷入了訝然和沉思,而後凝重的問道:“是否沒有七色花,香氛便無法煉製成功?”
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當初在醫治長公主的怪病上曾將七色花用掉,而我當然也知道世上不可能再有第二朵七色花,我也曾想過用別的花代替,可是其他花朵的功效根本就不足以使煉製出來的香氛發揮到該有的效用!”
宋蔚玉突然開口道:“誰說這個世上沒有第二朵七色花,我便知道有另外一朵七色花現在何處。”
傅莊瓊一聽激動,忙問道:“真的?”
“嗯,我說過會幫你就一定會幫你!”
激動過後,她就有些疑惑了,剛想問些什麼,這時突然從天而降幾個身影擋在了他們兩人的面前。
一看對方的造型服飾,外加身後還揹着一把劍,傅莊瓊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這邊兩人還未反應過來,那邊三個揹着劍的中年男人其中倒有一個人先是打量了兩人一圈,然後看出一張畫像對比着傅莊瓊看了看,抱着拳很是恭敬有禮的道:“想必這位便是破了三友閣,給我們除了江湖中除了一大害的姑娘吧?”
傅莊瓊眼珠子轉了轉,頓時傻傻的笑了起來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姑娘,也不知道什麼三友閣,四友閣的。”
說完之後,拉着宋蔚玉的袖子轉身就走。
“等等。”這時,另外一名中年男子果斷的開口道:“我們沒認錯人,你便是傅莊瓊,在三友閣上便是你引導着大家走出蛇羣、吃人蟲子的姑娘!”
傻子纔會停下腳步,她當然是快速的逃離,可是那些人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兩個人一使輕功便攔住了她的去路,於是她被被包圍了,見退無可退,索性硬氣的道:“對,我就是傅莊瓊,說吧,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他們對視了一眼道:“我們來請姑娘加入我們的幫派,不過請姑娘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在幫派中會授予姑娘堂主之位,只要姑娘願意,那必定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傅莊瓊忽的一愣,似乎突然之間就明白了秦落爲何讓她對外說,她是神秘閣的人。
哼哼,這些江湖人可真的夠老奸巨猾的,先收入幫派之下,然後再利用她煉製毒香,這小算盤打的可真是夠響的。
“哎呀,各位英雄好漢,堂主之位可真的是讓我很動心呢?不過還真的是不巧呢!就在前段時間我已經加入了神秘閣,你們也知道背叛幫派的下場就只有死路一條,雖然我很動心,但是也得提前保住
性命不是!”
三個中年男人瞬間陷入了愕然,傅莊瓊也是趁着這個空擋,拉着宋蔚玉一溜煙的跑了。
宋蔚玉這時纔有機會開口問道:“瓊兒,怎麼回事?你爲何會說自己是神秘閣的人?”
傅莊瓊拍着胸口呼了兩口氣,又伸頭看了看,確定那些江湖人沒有追上來,舒了一口氣,悲哀的道:“宋大人,我的麻煩事好像就要來了。”
“麻煩事?”
“嗯,不知你可還記得在與隸屬氏的陣法比賽時,我們隊伍中的秦落和雲鶴,原來他們是神秘閣的人,而在江湖幫派圍剿三友閣時,他們二人也皆在內。”
於是她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以及和秦落做約定的事情簡單的向宋蔚玉說了一遍,不過關於到底是誰中了毒蟲,她只說是熊沙白,因爲她也不知道是誰?
當初在上三友閣時,除了她和秦落,似乎就沒有了別的女子,她自是不知道中毒蟲的女子是誰,這種事不能往深處想,想多了就頭疼。
臨走時,宋蔚玉叮囑道:“讓她這幾日就待在王府,哪也不能去,畢竟就算那些江湖人再大膽,也不能貿然的跑到王府去!”
可即使是這樣,她確實是沒見到那些人,但是卻收到了許多莫名的小紙條,連送小紙條的方式也是五花八門的,要麼就是用箭射到了她的窗子上,要不就是突然有一直鴿子落在了她的肩上,不過大多的還是但凡每個府裡的丫鬟或者守衛出一趟門之後回來,手裡總會多那麼幾張傳達給她的小紙條。
然後內容千篇一律,不變的是,全部都是邀她入幫,還有待遇要多豐厚有多豐厚,雖然就這麼意外的出名了,興奮是挺興奮的,但是這裡面的水太深,指不定哪天爬不上來就被淹死了。
這幾天被困在府中倒是閒着沒事開始煉製各種各種的香氛,以備以後的不時之需,另外關於傅莊雪恢復容貌的香料也在反覆的煉製,宋蔚玉說會給她帶來七色花,只是不知他會如何得到七色花?
當初就應該多嘴問一句,在取七色花的過程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而這時,水桃急急慌慌來報,說府中又死了一個丫頭。
屍體是被拋在了洗衣池子中,池子中的水是直接從地下排到城外的,阿婆們在洗衣服時聞到了飄散過來的一股屍臭味,檢查之下,才發現死了一個人,而那具屍體被衣服勾住了衣角所以才避免了被衝到城外。
傅莊瓊緊緊的盯着那具被水泡的全身泛白的屍體,那丫頭穿着府中統一的丫鬟服飾的衣裙,雖然屍身損壞嚴重,但還是一眼便看清了容貌,正是那日她在熊沙白房間前攔住去送粥的丫頭。
雖然她不知道這丫鬟爲何會莫名其妙的死在這,但是她知道一定和熊沙白脫不了干係,或許是她走後,那丫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還是決定把粥送過去,結果卻聽到了熊沙白與那黑衣女子的談話,意外被熊沙白髮現,而他爲了隱藏自己的秘密選擇了殺人滅口?
屍體已經被蓋上了白布,傅莊瓊對水桃囑咐道:“將這些丫頭驅散,找人好好安葬死者!”
之後,她快步走到了熊沙白的房間,一把推開房門的時候,熊沙白正穿着一件裡衣,坐在牀上,手放在嘴角劇烈的咳嗽着,似乎還咳出 一口鮮血,但因爲突然有人進入,他急忙將血藏了起來,擡起頭。
而傅莊瓊因爲在氣頭上,倒也沒發現這個細節。
“王爺,你在就好,我有話問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