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喂？”
“聽得到，說。”
“你那邊信號不好，大聲點……”
“說！”快十一點了，陳默躺下剛睡着，白小歐打來了電話。
“你怎麼回事，電話一直打不通。”白小歐抱怨道。
“你知道這邊的信號一直不好，餐廳的生意還好吧？”
“超乎預期，還行，馬馬虎虎。明天有空嗎？”
“有。”陳默揉了揉朦朧的睡眼，道：“15只雞終於賣完了？”
“還剩下四隻。今天下午接了明天的預餐電話，訂了七鍋人蔘雞……明天早上送20只蘆花雞和6只烏雞過來。另外有沒有品相稍微好一點的人蔘，給我送十幾支過來，用來在餐廳作爲擺設。”
品相好的人蔘倒是有兩支，花旗參，單顆鮮重200克以上，已經曬乾了，單顆重量70克左右。
“有兩顆幹人參，其它是鮮人蔘。”
“沒問題。我這邊買回來一臺人蔘烘乾機，明天早點過來，這邊有老爺車拍賣會。”
“嗯。睡覺了，今天有些累……”
“等等。用來擺設的人不要全部是花旗參，多弄幾顆長白山品種人蔘，長白山人蔘的品相好看。”
“OK。對了，你的工作最近咋樣？”
“一個頭兩個大。比靈斯大牧場項目公司決定打包轉手出去。”
那可是十幾萬公頃土地，又靠近蒙大拿州最大的城市：“全部打包多少錢？”
“你有興趣？”
“問問。”
“我們這邊完成了有基礎建設投入，主要是公路和小牧場規劃。那片區域掛在土地交易網站上，有興趣自己看看。”
“靠，說說唄。”
“網上報價2.35億美元，具體的涉及到商業機密不能說，原則問題。你別惦記了，那是要有實力的大公司才能吃下，交易對象得比靈斯當地政府同意才行。要拿出具體的開發方案……”
那塊土地面積雖然，卻很荒涼，實際成交價肯定不會太高。但那是比靈斯政府拿出來擴展當地經濟項目的土地，得有具體開發方案政府纔會同意交易……
掛斷電話陳默迷迷糊糊睡去，醒來天沒有亮，陳默使勁揉搓了幾下臉蛋起牀，拿起鋤頭進去了空間……
最早四月初移植了一批人蔘進來空間。
八年參，在空間三個月，算起來就是兩年多，十年的參齡。
完全仿照野生環境的林下參，不施肥，很少看管，十年參的個頭都比較小，和野生人蔘也差不多。雪山牧場的人蔘明顯有定期施肥，有些個頭長得很大。
田園參個頭越大越值錢，野生人蔘和林下參卻不是。
人蔘年頭多就是好，這個是不變的事實，人蔘以老爲尊，一個10年參和15年參的藥效和價值絕對是天差地別，更主要還是看品相。
人蔘自然生長一年脫落一次葉和莖，次年再長一次，每脫落一次人蔘的蘆頭就有一個疤，行話叫蘆碗。檢查人蔘蘆碗就可以大概判斷人蔘的年齡，一個碗一年，再加3就是人蔘的年齡。加3，則是人蔘種子種到地下後，第一個碗在第3年出來，因爲蘆碗加上就是人蔘的參齡……15年以下的比較好判斷。
還有一種叫圓蘆參，是指人蔘長到一定年頭，人蔘蘆頭和參體連接的地方的蘆碗慢慢退化蘆碗消失，就形成了圓蘆參，真的圓蘆參最少一般都是15年以上。
蘆碗判定參齡，野生山和不施肥的林下參比較好判定。田園參個頭都比較大，皮薄，色淺，就沒那麼好判斷。
陳默小心翼翼挖掘出十幾顆長白山人蔘，移植進來又三個月了，空間時間實際上過去了兩年多。
空間的樹林裡，土質比較肥沃，但似乎兩年多時間這些人蔘沒長多少，單顆鮮重似乎都沒有超過110克。
花旗參個頭就比較大，陳默還特意挖出幾顆移植進來的大參，最大的一顆，鮮重有650克左右了，根鬚發達，看起來像小白蘿蔔。但比陳默第一次挖掘的那顆超過1千克花旗參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原先陳默對人蔘是一竅不通，都不知道單顆1千克重量的花旗參是什麼概念，還以爲只是正常現象。
拿着人蔘到小溪邊洗乾淨，陳默出來空間天都還沒有亮，又再睡了一覺。
醒來八點過了，喂貓、喂狗，叫來坎爾比幫他抓雞：“我得去比靈斯，可能幾天時間，這段時間幫我照看好家裡的寵物。”
“沒問題。”牧場的雞終於開賣了，坎爾比很高興，像是他自己賺到錢一樣。
之前陳默注入5萬美元到牧場賬戶。牧場修建雞舍，購買疫苗，以及其它日常開銷，賬戶上就剩下不到1萬美元。他知道陳默也沒有太多錢了，牧場得儘快盈利才行。
裝好雞，陳默坐上皮卡揮揮手：“拜拜。”
“路上注意安全。這段時間大平原上有野生鹿羣遷移。”
“OK。”
蒙大拿州以畜牧業爲主。但野生動物比家養動物多……
有些地方開車幾個小時看不到一個人一輛車，很正常。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還有遠處的雪山。而這裡的草原和印象中的草原還完全不一樣，自然草原，牧草低矮、稀疏，經常可見大片裸露的戈壁灘土地……
車輛行駛在公路上時不時可以看到被撞死的動物。
在蒙大拿州，視野不是特別好的情況下開車最好不要太快了，特別要留意路邊的提示牌‘前方動物出沒’。
蒙大拿州人口本來就不多，每年因爲野生動物造成的交通事故，都得死傷好幾起。
打開藍牙播放起音樂。
今天，路上的車輛比以往多了，有很多是其它州的車牌，應該是到蒙大拿州自駕遊的人。
一臺敞篷老加州（法拉利California）‘嗖’的一下超越陳默，車上四個只穿着裹胸的白人女孩手舞足蹈……
亮麗風景從陳默的身邊過去，陳默只來得及看上一眼，都沒看清女孩們長什麼樣子，但白花花亮麗的肉脯卻深深印在他的腦海。
“靠，太特麼奔放了。”
這樣的場景陳默以爲只可能出現在電影裡，沒想到真實的世界更瘋狂，更嗨皮。
年輕真好……陳默不由的感嘆。
真想加入其中一起狂嗨……
她們的車子太快了，陳默想追也追不上。
到比靈斯下午一點過。餐廳冷冷清清就一桌客人……
冷清也是正常，都過了飯點。
“陳默先生。”餐廳主廚正在打瞌睡，看到陳默頓時清醒過來。主廚是華人，拿着綠卡的中國人，姓王。
“老白和老張不在？”
“白總去看車展了。白總的公司有一個會議，他不想去，張坤先生代他過去了。”
“老白的牧場在哪？”陳默道。
“他們公司自己開發的牧場，在黃石河對面3公里。”
陳默沒給白小歐打電話，那傢伙最近心煩氣躁。
白小歐的牧場有50公頃，一棟兩層樓現代風格別墅，別墅旁邊還有網球場、籃球場，以及一個正在修建的馬廄。
別墅裡請了一位全職保姆，陳默送來的雞養在鐵絲網圈起來的空地上……
“對了，白總網上買回一臺人蔘烘乾機。”王師傅帶陳默去了倉庫，一臺不大的白色機器。
陳默將人蔘拿了出來，遞給王師傅讓他來烘乾。烘乾人蔘不是三兩分鐘的事情，陳默就告辭離開，去了湯夏一品吃飯。
餐廳主打人蔘雞湯，也提供其他美食，如回鍋肉、肉圓子這些等等。一葷一素，20美元就能吃飽……消費不算高。美國的快餐比較便宜，點菜餐，人均消費通常在20——30美元。
陳默點了個回鍋肉，一個牛肉圓子湯，總共27美元，再給了3美元的小費，30美元，然後離開餐廳。
菜的味道有些怪異。牛肉圓子湯還好，那個回鍋肉，很美式的口味了。不說難吃，就陳默的感覺來說味道淡了一些，有明顯的甜味兒，另外加的不知道什麼調味料。反正和正宗的回鍋肉，完全不是一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