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覺得好點沒。”常歡臉色也很蒼白,這哥倆到一起就是倆白無常,看得我都鬧心巴拉的。
“好多了。不用擔心了。安寧你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靠,常言這個沒良心的,安寧擔心的是他貞潔不保,我纔是最擔心你個廢物好不好。
“那個,常言我知道你現在受不了刺激,但我實在忍不住了。我……”安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常言,吭哧半天也沒放出個屁來。
常言驚慌失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寧。我咋感覺倆人的表情都這麼奇怪呢。有種便秘的感覺。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常言深深的看着了我一眼,很受傷的眼神。我估計對於我拆散他倆這件事,已經猜到八九不離十了。我很緊張,萬一安寧提出斷絕不正當關係,他急了要宰我咋辦?
“常言,我,我很感激你對我這麼照顧。但我不希望我們逾越朋友、哥們以外的關係。所以你別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了。”安寧說完了,臉上都冒汗。
常言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臉都綠了。這結果我早就猜想到了。只能跟常言嘿嘿一笑。跟我耍流氓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安寧,我對男人沒興趣,很認真的和你說。”常言強顏歡笑的跟安寧保證。安寧這才放下心。我覺得下一刻常言就要衝我爆發了。
“那個我去個廁所啊。”現在不開溜,一會估計就會被炮轟。
“小花!”我剛溜出來,安寧這傢伙就跟出來了。
“啥事啊!”我現在想逃跑,萬一被常言抓到了咋辦啊?一激動一暈倒常歡還得割脈。
“我說了!”安寧很激動很興奮的對我說:“你不用擔心了。沒事的。”
“額,我擔心個毛啊。該擔心的是你爸媽吧。”這二百五直接就跟常言坦白了,也不給我留點喘氣的機會。坦白的時候還一個勁的看着我,還不如直接告訴常言是我說的呢。這樣我死的多直接啊。
“小花……”安寧這王八蛋又假裝不關他事的缺德樣。我真暈。
“別墨跡了,你這是逼我把尿褲子是吧。”我轉身消失在衛生間裡。
坐在馬桶上腦子裡一直都是常歡割脈的現象,這樣耗下去,常歡沒準比他哥先嗝屁。突然意識到常言也許真的會翹辮子,想到這裡不知道爲啥心裡就像是壓了塊大石頭,呼吸不上來空氣,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我靠,我這是咋了,犯神經病了還是咋的啊。掉啥眼淚啊?反正常言是個變態,剋扣我工資,還虐待我,偶爾還性騷擾我,我爲這傢伙掉啥眼淚啊。
哭了半天突然有種感覺特別強烈,我要救他,就算爲了常歡。下定決心之後我開始琢磨哪裡有紅木棺材。平時這腦袋跟榆木疙瘩似的,這次一琢磨突然想到原來去湘西的時候,掉進一個大洞裡,當時朱海東差點沒給我扔下去。那裡好像就有個紅木棺材,雖然說紅木棺材裡不見得有幽冥花,但也得試試是吧。想到這裡我感覺特別的輕鬆,也不便秘了,也不悲傷了。
出了廁所,跑了好幾公里找了一個菜市場買了一個小烏雞,花了我好幾十塊錢,回家剁吧剁吧給用砂鍋給燉了,然後歪歪扭扭的寫了張紙條。
“記得有個地方有紅木棺材,雖然這種小事不用我出馬,但我嫌你們辦事太羅嗦了,只好我去了。放心我會速去速回,如果我拿到幽冥花了,常言我申請漲工資,和痞子工資一樣高,這個月立刻就漲。對了,傻帽雖然有點貪生怕死,神經失常,但也算我的同類照顧好。至於飛天也幫我照顧好。一個星期我會回來驗收檢查。好像也沒啥說的了,哦,對了,烏雞湯是燉給常歡喝的,常言可以喝一點點。其餘誰要是喝一口就是小狗。犬夜神你和你的狗兄狗弟要是喝了,就是烏龜王八蛋。”
我把信寫好之後放在了烏雞湯旁邊,我覺得這幫牲口沒準不會顧及是不是小狗王八蛋啥的,爲了保住烏雞湯,我最後又寫上了一句,誰喝烏雞湯誰生兒子沒屁.眼。心滿意足之後簽上我的大名。趁着天黑我背了個小揹包走樹林子走了好幾里路纔敢上大道。主要富貴靈異堂離着朱海東那王八蛋的乾坤靈異堂太近了。我一出門人家在對面就看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我是從後門溜出來的。
一上道我就開始攔車,攔了半天可算有輛車停下了。駕駛室裡沒地方了,只能做後面的貨箱,可一到貨箱我就哭了,我這輩子是不是跟豬糞太有緣了。這也是一輛拉豬車。
這荒山野嶺的,攔車太他媽的費勁了,所以沒辦法我又得跟豬兄豬弟們湊合了,儘量離它們遠點。我基本就坐在駕駛室的頂上了,但那味兒也把我薰得差不多了。車開的快一點,我就像個樹葉一樣在風中搖曳啊搖曳。
可算是到市區了,到了火車站臥鋪沒有,坐票沒有,最後只好買張站票了。上了車之後我忽略了一個事實,十幾個小時不像是個屁,放一下,臭一會就沒了。這是放一下,臭一輩子啊。太痛苦了。
這期間我簡直痛苦的要死啊,可算是到了懷化我就傻眼了。上次來那是因爲有李氏集團的人來接,我們只負責坐車。現在我一個人跑這裡來了只負責找車了。
我轉悠半天也沒看到一輛車到沅陵的,可算是遇見一大叔,抽着旱菸張口就喊:“大姑娘去吶呀,額鬆膩鍋去。”
“你說啥?”我愣沒聽明白大叔說啥玩意,咋感覺着味道像是湖南和陝西二串子呢。
“大姑娘去吶呀,額鬆膩鍋去。”
“你說清楚點,剛說啥呢。”我實在無語了,仔細一聽果然是二串子。
“大-姑-娘-去-吶-呀,額-鬆-膩-鍋-去。”大叔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我也很有耐心的把我的話重複了一遍:“你再說一遍吧,我還是沒聽清楚。”
“額問膩去哪個地方喲,你咋就挺不懂俺說啥子啊。挺不懂拉到,老子不拉你咧。”這大叔一着急把四川話都叫我逼出來。
“恩,這次我聽懂了。你說問你去哪個地方,你咋挺不懂呢,聽不懂拉倒拉到,老子不拉你了。”我很認真的重複一遍。
大叔激動的淚流滿面的點頭。我也挺激動的,終於他媽的說清楚了。
“我去沅陵,多少錢啊?”我希望大叔可以繼續用四川話和我溝通,至少我還能聽得清楚些。
“一百四十塊。”大叔怕我挺不懂,手指掰不過來就差上腳丫子了。
“哎呀媽呀太貴了,你能便宜點不。”其實我也不知道貴不貴,瞎蒙唄。
“這嗨貴了喲,一百二走不走,不走拉到,我這可是桑塔納。”大叔拍了拍賊亮的車子。一百二就一百二吧,總比找不到車子強啊。見那大叔又談了幾個客人,上了車,這纔開動車子。開動車子以後,我發現我腸子都悔青了。
首先這個所謂桑塔納是外表桑塔納,實際上就個小三輪子車,這路上把人腸子都快要顛簸兩半了。其次,下了車我掏了一百二,別人都掏了五十。把我氣得啊,站在大路上罵那個老王八蛋二十多分鐘,可人走都走了,我罵也沒屁用啊。何況天都黑了,我再不找地方,我就要陪星星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