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把劍上有一種不平凡的氣息,我考慮到此處可能有方士會破壞我們觀音教的計劃,便用自己的月經抹了上去,又因爲觀音教需要資金運轉,所以我便以古劍持有人的身份對劍進行了拍賣。”
“那子母桃花壇又是怎麼回事?”我皺起眉頭來問道,語氣顯得有些不善。
就是因爲要去對付那什麼子母雙魂,清微前輩和太一前輩纔會暴斃。
“是我故意引你們過去的,因爲我知道這把劍的主人必定會發現桃花壇中的黑暗力量,可只有我知道那東西無比厲害,你們去了結局就是死,到時候也就爲我們觀音教掃清了一些障礙,只是……”說到這裡,教主替身看了我一眼,顯得有些無法置信,“你沒死,卻是讓我非常意外。”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笑得非常猙獰,如果只是我一個人過去,必定也會死的很慘,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蔣生卻是一個異術。
我現在很生氣,我是被氣笑的,但是眼前這個人就快死了,我生氣又能夠怎麼辦?所以只能神經質一般的大笑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想不到你居然沒有死,更加讓我想不到的是,教主苦苦尋找的人,居然就是你,教主待你如己,你卻背叛了她,我今天要替教主報仇!”說到這裡,她向我撲了過來。
我拿起真武劍,雙手劈砍,直接砍斷了她的頭顱。
“軲轆……”人頭落地,我卻非常淡然地撿起來,丟進了垃圾桶裡。
如果是以前的我,絕對無法做到毫不猶豫地殺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最近我的心性受到了影響,還是因爲這個吳葉欣的替身所做的事情讓我太過神氣,我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就送她下了地獄。
那真武劍本來就是我的,被她撿到之後據爲己有我也就不說了,居然還用計搞出了一個什麼子母雙魂,還得清微前輩和太一前輩都雙雙枉死,這如何讓我忍受?
送她歸西,實在是太便宜她了,我恨不得用滿清十大酷刑對她輪着用一遍!
同時,我的心裡也得到了一絲慰藉,因爲這一切都是她擅做主張,跟觀音教教主吳葉欣,似乎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三天之後,我師叔打來一個電話。
接到師叔的電話之後,我整個人無法言明的激動。
“師叔!”當時的我就哭了出來,乾嚎了起來,得知他現在跟我師父在一起,我心裡百感交集,“師父他老人家過得怎麼樣?”
“很好,我打電話過來,就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明,如果你能夠完成,我跟師兄就決定帶你一起去一個地方,也算是對你的一個考驗吧。”
“什麼地方?”我連忙問道,一想起能夠跟師父團聚,就是讓我做任何事情,我也願意。
“那個地方出了一個非常厲害的冤孽,因爲我跟師兄兩人之後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只能委託你過去了,此去非常兇險,如果你無法完成這個任務,也就沒有通過我們的考驗,即使死了,也怪不得別人,你要想清楚。”師叔的語氣很嚴肅。
我沉默了三秒鐘,就說道:“我去!”斬釘截鐵的那種,繼而問道,“爲什麼不讓我直接跟着你們?”
“有幾個原因。”師叔的語氣稍微有些放鬆了下來,“一,你的道行遠遠不夠,而我們要去的地方,充滿了無數兇險,二,我們也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等你完成這次任務回來,時間也就差不多了,三,這是一個條件,我跟師兄商量過了,不許你跟那個半人半鬼繼續住在一起,要離得他遠遠的,不然我們之間的情分,就算徹底斷絕了吧,所以再給你一天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去?此去,有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
“我……”我看了一眼蔣生,最終咬了咬牙說道,“我去!”
“不反悔?”
“決不反悔!”
“那好!”師叔的語氣陡然拔高了幾分,“我們算過了,那件事情還可以拖個一年左右,你先回丁家村來,師叔要對你進行一番爲期一年的地獄式特訓,不然的話,以現在的你過去,絕無生還的機會,等你做完那件事情,我們的準備也就差不多了。”
“特訓?”我顯得非常詫異,確實,現在的我在普通人面前是能夠裝裝樣子,但是在真正的高攻大師面前,卻屁都不是。
一直以來,如果沒有蔣生,沒有蠱師,沒有悟虛,沒有師叔和師父,此刻的我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幾十次了。
只有提升個人的道行,才能夠在今後的驅魔道路上化險爲夷,獨當一面。
“恩!”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此次回丁家村,我就能見到師父了,這種情緒,就算是前面隔了一條冥河,我也要赤身裸體游過去,不管水下隱藏着什麼兇險的怪獸。
已經無人能夠阻止我去見師父了。
以前的我之所以能夠壓下見師父的情感,那是因爲我沒有直接得到師父的消息,而是透過蔣生之口才獲悉,但是如今,跟師叔通過電話,又被他告之我可以見到師父的消息,我的心情已經無法平靜下來。小說最快更新到:爪機書屋。
要說我這一份情感到底有多麼強烈,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
師父,絕對是我一生所愛,他雖是我的師父,卻更像我的父親,我是被他撿來帶大的,而且因爲我的原因,差點害得他遭到天譴,雖然想到這次與他見面有可能還會害了他,但是這份思念,已經任何人都無法阻攔了。
我覺得這一刻的我,近乎瘋狂。
通話結束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早已經熱淚盈眶。
韋恬,張靜雨以及蔣生則是在一旁疑惑地看着我。
“好端端的,哭什麼?你要再這樣,我也要忍不住哭出來了。”韋恬彷彿被我的情緒所感染,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巴癟了癟,大有一起哭的架勢。
“靜雨,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回丁家村。”我強忍着哽咽,對張靜雨說道。
她現在是我的弟子,那麼我去哪裡,理應也要帶上她,不過如果她不願意走,那我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
“怎麼了?”張靜雨顯得有些錯愕,“好端端的,好走了嗎?”
別說是張靜雨,連韋恬和蔣生也露出了措手不及的表情,特別是韋恬,直接撲到我的懷裡,雙手死死拽着我的衣服下襬不鬆手。
“回村,有一個冤孽需要收拾。”我儘量平靜地笑了笑。
“冤孽?我陪你一起過去吧?”蔣生皺眉道。
“不行!”我立馬拒絕,“丁家村,我師父和師叔都在,你如果跟我一起去,他們會不喜,所以我不能然他們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呵?”蔣生被氣笑了,“我以爲我們之間已經冰釋前嫌,甚至願意爲你出生入死,想不到我在你的心裡,依舊比不上你那師父呵,只是他一句話,就把我甩到十萬八千里。”
“是的,我就是把你甩了。”我沒心沒肺地說道,當然這是違心的話,與蔣生接觸了這麼久,我早已經把他當朋友看待,只是讓他跟去,我師父和師叔絕對不會同意的,到時候兩人要是把他給抓住,繼而百般折磨,絕對不是我願意看到。
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從我師父和師叔手裡逃出來,再加上還用悟虛的性命作爲擔保。
“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就這麼被拋棄了。”蔣生被氣笑了,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果然,狂野的男人只適合玩玩,絕對不可能一起長時間地待下去,不過即使你不同意,我也絕對不會放任你離開我的視線的,你現在的身體,已經不只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了,是屬於素素的,也是屬於我的,我絕對不能讓你受到半點傷害。”
聽完蔣生的話,我整個人一愣:確實,現在的我要是一個不小心死了的話,韋恬也會跟着死去。
只是下一刻,這份擔憂馬上就被沖走了。
如果一直擔心這擔心那,那我乾脆每天躲在家裡針織衣服得了,我的身份和職業比較特殊,勢必會跟危險的事物打交道,絕對不能因爲害怕連累韋恬而停駐不前。
而這一次顯然是一個機會,在師叔手下進行特訓,然後增長自己的實力,以後保護韋恬的話,就又多了一絲保障,況且,這次是回丁家村,在我師父師叔的眼皮底下進行嚴酷的特訓,又有什麼危險可言?
“別想太多,我這次回丁家村,是去接受師父和師叔的調教,以增長實力,並沒有什麼危險。”我笑道,拍了拍反應有些過激的蔣生的肩膀,把特訓之後的事情隱瞞了起來。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如果告訴他特訓之後要去對付某個厲害的冤孽,他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我不管!”蔣生非常霸道地說,一點也不能跟他講理。
“我也是爲你好,你雖然厲害,但是我師父如今道行恢復了,又有我師叔在旁,兩人合力之下,你雖然厲害,但是多多少少也會對你構成威脅,我不希望看到你再被他們抓到。”
“哼,我聽夠了你的甜言蜜語,你當我是傻瓜麼?這一次回去,絕對跟你嘴上說的不一樣。”
我暗暗皺眉,蔣生果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靜雨,你去嗎?如果你願意留在這裡,我也不會勉強。”我對張靜雨笑着說道。
“去,小師父到哪裡,我就到哪裡咯。”張靜雨嘟着小嘴說道。
“那就好。”我欣慰地笑了笑,收拾完東西,將道具箱背在背上,轉身離開,留下站在門口的蔣生和韋恬兩人。
“守一……”韋恬帶着哭腔喊道。
我朝身後的韋恬和蔣生風輕雲淡地揮了揮手,與張靜雨一起離開了。
像我這類人,註定孤獨一生,塵世間的一切情感,終將只是我修行道路上的絆腳石而已,雖然我有可能會注視它們幾秒鐘,但只要我擡起腿,便可以輕鬆跨過去。
事到如今,我也這麼做了。
雖然不知道此次回丁家村,等待着我的會是怎麼樣的一種特訓,特訓結束之後,又要去對付什麼樣厲害的冤孽,對付完那冤孽,又要跟隨師父師叔一起奔赴何處,前方等待着我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驚險。
把這一切都拋諸腦後,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只要知道回村的路,那就夠了。
蔣生,素素,有機會,我一定會來,看你們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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