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在慈城。本書醉快更新百度搜索抓幾書屋。”使者顫顫巍巍地說道。
“慈城的哪個地方?”我問。
“反手爲姓,名喚純良。”
“哦,謝了。”我一棍子將這名使者敲暈了過去,而後非常粗魯地扒下他的大黑袍套在自己的身上。
低下頭來審視了自己一番,我發現這黑袍把我全身上下都遮了起來,也算是幫我很好地隱藏了身形。
“你能不能幫我看住他?如果讓他跑了,到時候出現兩個使者,我就可能回不來了。”我向蔣生拜託道。
“你要丟下我?”蔣生顯得有些意外,“不是我們一起過去嗎?”
“兩個人比較容易露出馬腳,我一個人沒事。”我笑道。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你可是……”
“跟素素聯繫在了一起嘛,算了,你跟着就跟着吧。”我嘆了口氣,“但是要怎麼矇混過去?”
“很簡單啊,你這件黑袍不是很大嗎?你揹我,應該看不出什麼問題。”蔣生一副想當然的樣子說。
“揹你?”我一陣無語,雖然黑袍很大,兩個人一起躲在裡面或許不會露出蛛絲馬跡,不過我揹着他未免太離譜了吧?
“你背是不背?不背就不准你去。”
“背背背。”我翻了翻白眼。
慈城離杭城大概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其實說來也巧,丁家村就是屬於新鎮慈城的,慈城不是一個城市,而是一個縣級市,不過這裡屬於沿海一代,發展非常迅速,已經成爲全國百強縣中名列前茅的存在。
第二天,我跟蔣生兩人駕車去慈城,上了高速估計一個半小時就可以到了。
只是我們兩人去觀音教的總部,那麼使者怎麼辦?最後蔣生說可以用斷魂看着他。
上次他煉出來的離魄已經在與蠱師的打鬥中燃燒殆盡,如今蔣生的手下就只有斷魂了,只不過怕我說他,所以一直沒有拿出來。
“你知道他那句反手爲姓,名喚純良的意思嗎?”蔣生好奇地問我。
“不懂我怎麼會把他打暈?”我笑了笑,“我最喜歡猜這種字謎了,他後面那句名喚純良,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
“反手爲姓呢?”蔣生一臉感興趣地問我。
“把手反過來,不就是一個毛字嗎?”我笑道。
“原來如此。”蔣生聳了聳肩。
“虧你還說自己是大學老師,活了百多年了。”我取笑道。
“我只是假裝不懂,想考考你。”蔣生鎮定自若地說。
“你騙人!”
一個半小時之後,我們來到了慈城,這裡不愧爲電器之鄉,繁華程度雖不能與杭城相比,但是人流量也是挺大。
很快,我們便被下班高峰的車水馬龍堵住去路。
這裡的路比杭城小,人又這麼多,也難怪會造成交通堵塞。
“這茫茫人海,到哪裡去找毛純良?”蔣生問我。
“毛家村啊。”我無語道,蔣生的推理能力似乎不行啊。
“你怎麼這麼有把握?”這一刻,蔣生凜然變身爲十萬個爲什麼,從杭城那邊就開始對我不停發問。
“邪教組織,怎麼會讓一個聯絡人在人口密集的城市當中駐紮,肯定是人丁稀少的村子裡,我雖然沒去過毛家村,不過聽說那裡的人都非常古怪,且從不願與外人交往,所以我判斷就是那裡沒錯。”我信心十足地說。
在我的指示下,花了大半個小時,汽車終於來到了一個山腳下。
毛家村就在這山裡的深處。
這座山海拔在一千米以上,名叫老鴉山,名字的由來是因爲這座山很陰森,且從早到晚都可以聽到一種類似於老鴉的啼叫。
擡頭遠遠地看上去,只見在半山腰處依稀可以看到有村子的跡象。
此處已經遠離了城市,人煙稀少,四周只有一條泥濘的山路。
我穿上大黑袍,蔣生就鑽了進來。
“好難上,你能不能蹲下來一點?”蔣生徵求道,他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不過此刻他身在大黑袍下,我不配合他,他當真是不好上來。
出於無奈,我只得蹲下身子。
爲了避免被別人看出異樣,蔣生雙手抱住我的脖子,雙腳則纏住我的腰,如此一來,又有大黑袍的掩蓋,則看上去要自然一點。
“手別亂摸。”我適當提醒了一句。
看了一眼處於半山腰的村子,我有一種欲哭無淚的衝動,山上沒有盤山公路,而是非常陡峭艱險的山路,普通人想要爬上去也絕非易事,而我則要揹着蔣生,如連體嬰一般走到那數百米的高處,光是看着,都感覺到有心無力啊。
而且這裡的山路崎嶇,一看就是人踩出來的。
“真是應了擼順先生的那句話,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我自顧自地抱怨道。
“是魯迅。”蔣生在我身後突然冒出三個字。
“你閉嘴。”我的臉上滿是黑線。
這段山路比我想的還要難走,饒是現在的我,在揹着蔣生爬上數百米高的時候,也不禁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頭昏腦脹,有點吃不消。
距離毛家村還有百多米的距離,但是眼下我們卻遇到了一個難題。
山路出現了斷橋!
前方有一座石橋,但是橋的中間斷開了,看長度大概有兩米五的樣子,而下方則是數百米深的懸崖,如果不小心掉下去,就必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我的額頭流出了一滴冷汗,如果我們要去毛家村,就必定要躍過這裡。
其實兩米五的距離不遠,平時的我立定跳遠就可以輕鬆過去,但是在數百米高的懸崖上情況就不同了。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擁有恐高症,要想過去,不僅得擁有過人的腳力,還要具備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這數百米的高山上失足掉下去,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呀--呀--呀--”四周回想着老鴉般的叫聲。
這個聲音自從我踏上山路之後就一直盤旋在耳旁,但是令人感覺到奇怪的是,我根本就沒有看到一隻烏鴉。
好在我從小就練過膽,當下定了定心神,揹着蔣生,提起一口氣來就衝了過去。
“啪嗒”一聲,腳尖落到對面斷橋上,與此同時踢到了一顆石子,那石子從斷橋上滾落,消失在懸崖下方。
我一陣心有餘悸,不再眷顧於此。
在快要達到毛家村的時候,我已經累得走不動了。
“這就不行了?真是差勁。”蔣生再次打擊我。
“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揹我試試?”我氣道。
“好的。”蔣生竟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小說最快更新到:爪機書屋。
看了看四周沒有什麼人,我與蔣生換了個姿勢,改由他揹着我,我則透過大黑袍上的帽子看向外面,指示他怎麼走。
遠遠看去,這裡只有幾戶人家,房子都是用山裡的木頭搭建起來的,與其說是村子,倒不如說是原始部落更加的合適。
走了不到百米,蔣生便停了下來,面對着地面上種植的一種顏色非常鮮豔的火紅色花朵。
而後,只見他走了過去,將其中一朵花摘了下來。小說最快更新到:爪機書屋。
“要送花給我啊?”我調侃道。
蔣生卻不理睬我,拿在鼻前嗅了嗅,繼而語出驚人:“是罌粟花。”
我暗驚,怪不得這村子裡的人不願與外人往來,原來暗地裡在種植這些害人的東西。
當然了,我也不能一句話就把人說死,罌粟其實也有藥用價值,只是聽到這三個字,不由就讓人想起了毒品。
這裡的人真是大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種植這種植物,實在是膽大包天,而促成他們如此大膽的,自然就是這裡艱險的山路了。
單是那斷橋,就已經不是常人有勇氣敢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