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趙路,張道明,張浩然,何心甜這一行人便出發了,由張浩然帶隊,浩浩蕩蕩的向鬆霧山進發了。
從昨晚幾個人住的旅館到鬆霧山有兩公里的距離,一行人沒有坐車,而是步行,說是要欣賞一下沿途的風光,一路上又說有笑,昨天晚上那個服務員帶來的陰霾也一掃而光。
一直走到鬆霧山的山下,幾個人來到霧裡,才發現鬆霧山下,張道明才發現這鬆霧山實在是大的驚人,這不應該稱爲是鬆霧山,而應該是鬆霧山脈,鬆霧山的四面,黑壓壓的一片,都是高大的松林。
不過這更加激發了這羣年輕人的激情,衆人立刻有了一個目標,從這片松林橫穿過去!
張浩然估計了一下,大約需要兩天的時間,這也就是說,他們需要在山上住上一晚,不過此時,大夥的內心都充滿激動,那裡顧得了那麼,直接向樹林裡進發而去。
鬆霧山裡大多是多年生的高大松木,剩下的還有少量的其他的一些樹種。
這裡真的是沒有被人開發過,遍地的藤蔓雜草,不時的會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蟲子爬過。
樹林中飄蕩着一層淡淡的薄霧,顯得有些昏暗。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大家的興致,一行人唱着歌,向前行走着。
可是張道明的心裡隱隱有些不安,因爲在那薄霧中,他隱隱感覺到一絲屍氣!
不過想起服務員的話,這裡經常會有人失蹤,想必會有人死在這裡,若是真的成了殭屍,年份並不久遠,這裡又不是什麼凶煞之位,想必不會太過厲害,自己能夠應付。
畢竟力士劍不離身二里,自己可是帶着玄陽龍吟劍的!
再加上事先準備好的一些法器,應對一般的狀況是沒有問題的,想到這裡,張道明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一天的跋涉,這些年輕人絲毫沒有感覺到疲憊,仍然興高采烈的搭着帳篷。
張浩然真的是老司機,搭起帳篷來輕車熟路,不一會,一個精緻的帳篷就搭好了。
爲了減輕裝備的重量,所以一行人就只帶了一個大的帳篷,千里溼氣大,所以大家都是合衣而睡,而且睡的是睡袋,也就沒了什麼男女避諱。
日光下沉,原本昏暗的樹林裡更是有些漆黑,不過一堆燒的正歡的篝火給這清冷的畫面增添了一絲暖色。
趙路和張道明正在打牌,一旁的何心甜正在看着篝火上煮着的東西。
“哇!好香啊,心甜,想不到你的手藝這麼棒!”
香氣瀰漫,張道明也不由得讚歎,何心甜的手藝,確實很贊。
“哎呀,可別說了,之前我和浩然出去野營,他就只會煮麪,一連幾次,都是這樣,都要把我吃吐啦,沒辦法,我只能自己做嘍。”何心甜一邊忙着手裡的活,一邊埋怨道。
嘩啦啦,一邊的灌木叢顫動,把三個人嚇了一跳。
衆人望去,卻看到張浩然從裡面跳了出來。
“女士們,先生們,看,這是神馬!”說完,張浩然從身後拿出了一隻灰色的兔子。
“哇!”何心甜走了過去,接了過來,開心的玩弄着,看起來非常開心。
“哦,對了,有沒有找到河流什麼的?”玩了一會手裡的兔子,何心甜問道。
張浩然一撇手,說道:“沒有。”
雖然帶了水,但是數量畢竟不多,只夠日常飲用和做飯用的,如果能找到河流什麼的,也能夠洗把臉,洗個腳什麼的,不過現在,這個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沒辦法嘍,這個兔子,只能用烤的嘍。”嘴裡這麼說着,可是何心甜還是難掩眼中的興奮。
在這個科技高速發展的時代,山上的野物,不多啦。
張道明也是聞聲走了過來,可是他剛剛一看何心甜手裡的兔子,臉上的笑,立刻消失了。
“把兔子給我看看。”
“哦。”
張道明仔細的觀察着,他一邊看,一邊問張浩然:“你抓這個兔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異常的。”
張浩然想了想,說道:“它好像不太精神,跑起來有些遲鈍。”
聽他這麼說,張道明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他轉過身,對張浩然和何心甜沉聲道:“聽我的,這個兔子,就不要吃了。”
張浩然不解,這到手的兔子,怎麼就不吃呢,他緊接着就問:“不是,道明,這爲啥不吃啊?”
“因爲它,已經成了半屍!”
張道明說着話時,一臉厲色。
“靠,道明,你可別唬我啊!你腦子沒毛病吧!”
張道明一笑,隨後沉聲道:“野兔生性狡猾,一般的獵人都需要設下陷阱進行捕捉,何況是在這遍地雜草的荒林之中,你真的以爲你可以這麼輕鬆的抓住它?還有,你看這兔子的眼睛。”
張浩然一看,兔子的眼睛毫無生氣,表面上蒙着一層灰綠色的陰翳。
聽他這麼一說,張浩然仔細想了想,自己之前抓的兔子,倒還真沒有這樣的,再一看這兔子的眼睛,頓時相信了半分。
“那可能這兔子得什麼病了呢。”張浩然的語氣柔和了許多,想必也是拿不準主意。
“現在一時我也說不清楚,不過,浩然,你可千萬不要吃這隻兔子。千萬不要!”
張浩然心裡露出了爲難的表情。
“浩然,不管道明說的是不是真的,這個兔子是半屍也好,有病也罷,我們就不要吃了,我們的水不多,要處理這兔子怕是處理不乾淨,還是別吃了吧。”一旁的何心甜也過來勸解。
看着張道明認真的眼神,張浩然只能不甘的點了點頭。
篝火上的東西熟了,幾個人吃了起來,何心甜的手藝不錯,幾個人吃的都很開心。
晚上的時候,幾個人玩到十二點多才鑽進睡袋去睡覺,看的出來,大家都玩的很高興,當然這裡面不包括一個人――張道明。
藉口想在外面透透氣,張道明拿着玄陽龍吟劍出了帳篷,在帳篷附近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地方,張道明倚着一棵樹坐下了。
眼睛望着遠處的森林,可是張道明的內心,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那隻已經成了半屍的兔子,它到底是怎麼變化成的半屍,自己在空中感覺到的那點稀薄的屍氣,是絕對不夠的,被殭屍咬了,可是它身上也沒有多餘的傷痕,再說動物被咬變成殭屍的機率是極低的。
動物成僵,只有一種可能,屍氣侵染!
可是如果想把一隻活生生的兔子變成半屍,那得需要多麼濃郁的屍氣!
想到這裡,張道明的鼻子上不由得冒出微微的細汗,難道這鬆霧山,還藏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不過好在大家頂多在這住一晚,但願今晚,不要出什麼事吧。
抱着玄陽龍吟劍,張道明心裡卻是哀嘆:唉!今晚,怕是要睡在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