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腦袋,蔣涵淚眼朦朧的望着王致。隨後一把撲倒在他懷中痛哭起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小駒平常雖然沉默寡言,但絕對不是那種輕生的人,他一定是被人陷害的,嗚嗚……”
王致翻了翻白眼,現在這年頭,輕生的人都是因爲一時想不開,有些大明星不也是閉着眼睛往樓下一跳,就此香消玉殞麼?蔣駒根本不和別人說話,憋着一股氣在心底,想不開上吊有什麼奇怪的?
只是他這種人到了地府後就有苦受了,閻王老爺給你當人的機會,你非但不好好珍惜生命,反而要去自殺,這不是不將閻王老爺放在心裡麼?簡直辜負了閻王的大恩大德!
“玄靜道友,這次恐怕你走眼了。”子機走到王致身後,壓低腦袋輕聲說道。
“哦?此話怎講?”在蔣涵可憐兮兮的目光下,王致將她放開,拉着子機走到一旁,同樣低聲細語道。
“你好好看看蔣駒的死狀。”說到這裡,子機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凝重。能讓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道士都感到棘手,由此可見此事絕對非同尋常。
“不就是個上吊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王致的話猛然一頓,雙眼微微眯了起來,不斷打量着死狀悽慘的蔣駒。這一仔細打量之下,他終於發現了太多不同尋常之處,難怪子機也會感到棘手。
蔣駒被一根白布吊在樹幹上,雙眼圓睜舌頭長伸,看起來的確跟上吊自殺沒什麼區別。當然,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可是對子機跟王致這種玄門中人來說,蔣駒的死狀實在有太多疑點。
拋開弔着他的白布不言,他身上還穿着一條火紅sè的裙子,因爲裙子太長,將他整個人乃至雙腳都包裹在其中。而從裙子下襬,可以看到一根鐵鏈繫着一塊鏽跡斑斑的金屬秤砣,秤砣的重量使得他整個人非常筆直,看不到一點波折。
“奇哉怪哉,這棵桃樹怎麼會靈氣全無呢?”望着眼前這棵參天古樹,王致不斷低聲唸叨着。記得前段時間見它的時候,它還是靈氣沖天,用直白一些的話來說,可以稱得上樹妖了。
然而現在這棵桃樹卻感覺不到半點靈氣,或者說是生氣。別看它現在還是枝繁葉茂的樣子,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枯萎,“金,木,火,土………是不是還差水呢?如果真是那樣,事情可就麻煩了。”
“看出不同尋常之處了吧?”見他那副愁眉緊鎖的樣子,子機在一旁說道:“我就是看出了問題,這才讓人先不將他的屍體取下來,以免招惹禍端。”
“嗯,你做的很對,讓人將他取下來吧,有些問題我還要在他身上找到答案。”說完,王致自顧自的走到一旁坐下,微微閉着雙眼仔細整理得到的信息。
時間不久,子機已經讓幾個jǐng察將蔣駒的屍體取下,用一個擔架擡着來到王致面前。子機能夠命令這些jǐng察,可不是說他有什麼其他身份,關鍵是他這些年斬妖除魔結識了不少高官貴人,而且他的醫術在周圍幾個省市可是遠近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