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遠環顧大廳,他知道那人一定還在大廳內,因爲此時,他的腳下正踩着那三隻木箱的其中一隻,那人絕不會捨棄木箱就此離去。
過了有一刻鐘時間,那人再也沒有出現,吳志遠心中生疑,莫非那人知難而退,真的就此離開了?他稍稍鬆懈緊繃的神經,摸索着向東側的燈臺走去,想要點燃燈臺上的蠟燭。
就在這時,吳志遠的後腦勺一涼,一個古怪的聲音恐嚇道:“別動,槍子兒不長眼!”
那聲音聽起來十分別扭,好像一個人捏着鼻子說出來的一樣。
吳志遠心中一寒,沒想到對方身上居然帶着槍,這真是始料未及,他的元氣修爲雖然足以將此人生擒,但卻始終抵不過火器。
“朋友,只不過比試一下而已,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動刀動槍的呢?”吳志遠沒有動彈,眼睛的餘光瞥向身側兩旁,黑暗中看不到人影,說明那人應該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那人不再說話,也可能是並不想說,他伸出一隻手來,奪過吳志遠手中的麻繩,另一隻手上的槍仍頂在吳志遠的後腦勺上。
奪過麻繩,顯然是要將吳志遠捆綁起來,那人似乎並不想傷到吳志遠,真正的目的仍是帶走那三箱大煙而已。
吳志遠對此人的表現感到奇怪,他爲何不多說半句話?難道就是因爲他的聲音彆扭而難聽?還是,他在刻意掩飾自己的聲音,害怕被吳志遠認出來?難道這個人,吳志遠本來就認識?
一連串的問號,在吳志遠的腦海中閃現,他定了定神,決定套一套那人的口風,看能否從中發現端倪。
“朋友,怎麼稱呼?”吳志遠語氣輕鬆的問道。
此時,那人已經開始動手捆綁吳志遠,手法依然是將麻繩圍着上半身纏繞。
“行走江湖的都不容易,其實這三箱東西,我們並不稀罕,今晚這一齣戲,只不過是想和朋友開個玩笑而已,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如果聊得投機,這三箱東西物歸原主,你看怎麼樣?”見那人不迴應,吳志遠繼續笑道。
那人依舊不言不語,手上捆綁吳志遠的力道卻是加大了幾分。
“就算你現在把我制服了,你帶着三隻木箱,也很難走出這個山寨。”吳志遠分析利害關係道,“如果你想帶着三隻木箱大搖大擺的走出去,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坐下來,我們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那人終於再次開口,但聲音卻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與先前那鼻音完全不一樣。
吳志遠聞聲更感到好奇,他笑道:“談談發財的門路啊,你也知道我們這山寨是幹什麼的,不是被生活所逼,誰願落草爲寇當土匪?現在世道這麼**,大家都想趁着**世撈上他一筆。你運送的東西價值不菲,難道就沒想過多找幾個弟兄護送一程?”
那人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繼續變着嗓音說道:“你也當上土匪了?”
吳志遠聞聽此言,心中不由得一動,問道:“我怎麼就不能當土匪了?聽朋友這話,好像對我有些瞭解,難道我們認識?”
那人有所Jǐng覺,不再回答吳志遠的話,繼續將麻繩在他身上繞了幾圈。
“不要捆得這麼緊,因爲一會兒你還要給我鬆開。”吳志遠半真半假的笑道。
話音一落,那人手上捆綁的力道更大了,最後用力系了一下,將吳志遠的雙臂連同上半身牢牢地捆在了一起。接着,那人站起身來,走到大廳ZhōngYāng的三隻木箱旁,摸着黑去開那三隻木箱,應該是想檢查裡面的東西。
“點上蠟燭吧,黑燈瞎火的,你能看清木箱裡的東西嗎?”吳志遠語氣輕鬆地笑道,“如果我偷龍轉鳳,給你換上了一箱子石頭,你今晚豈不是白跑了一趟?”
那人並不理會吳志遠,蹲下身來,將其中一隻木箱打開。
吳志遠看到,黑暗中,那人好像將木箱中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嘴邊咬了咬。
吳志遠心中一陣壞笑,只聽那人發出一聲輕輕的“哎喲”,一想便知是被墊到了牙齒,因爲吳志遠早就將三箱大煙換成了三箱石頭。
那人倏然起身,徑直朝吳志遠走了過來,他蹲下身,將手中的駁殼槍頂在吳志遠的腦門上,仍以一種極爲彆扭的假音問道:“東西在哪裡?說!”
兩人的距離第一次這麼近,並且又是正面相對,但因爲太過黑暗,吳志遠只能看清一個大體的輪廓,根本看不清對方的五官。
“我這個人有個壞習慣,別人越是威脅我,我越是不喜歡合作。”吳志遠笑道。
“你想怎麼樣?”那人沉聲問道,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
“很簡單。”吳志遠本來是坐在地上的,此時他蹲起身來,笑道,“我說過了,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有錢大家一起賺,不過,你得先給我鬆綁。”
吳志遠幾次三番的提出要和那人聊聊,談談合作運賣大煙一事,其實並非真心,他痛恨大煙橫行於世,想借此機會找到這些大煙的源頭,從而將其徹底剷除,這纔是他的最終目的。
那人似乎對吳志遠提出要合作的事並不感興趣,他沉聲道:“偷龍轉鳳不是好漢所爲!我可以給你鬆綁,但是你要交出那三箱大煙!”
那人有恃無恐,完全是仗着自己手中有槍,吳志遠怎會不知?他笑道:“好,你先給我鬆了綁再說。”
那人沉聲說了一句:“別耍花樣!”然後便向吳志遠靠了靠,要爲他鬆綁。
“我剛纔就說了,一會兒還要給我解開,不要捆得那麼緊,你就是不聽。”吳志遠嬉皮笑臉的說道,但話音剛落,就見那人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右手駁殼槍頂着吳志遠的腦門,左手匕首將身上的麻繩挑斷。
吳志遠直覺得身上的麻繩一鬆,連忙裝模作樣的“哎喲”幾聲,突然間一側頭,同時右手探手疾抓,雖無固定招式,但卻像極了武術之中的空手奪白刃,一把抓住了那人握着駁殼槍的手,猛一發力,那人手中的駁殼槍隨即掉落在地,吳志遠看不清駁殼槍掉落的具體位置,憑着感覺在地上踢了一腳,將那駁殼槍踢到了角落的黑暗中。
那人沒有料到吳志遠會突然發難,猝不及防下,本能的將手中的匕首向吳志遠刺了過來。
作者的話:有很多讀者覺得作者高高在上,是神一般的存在,其實,作者跟每個人一樣,都過着普通的生活,做着普通的工作,有着普通的思想和普通的喜怒哀樂。今天晚上和一個弟弟吃飯喝了點酒,可能因爲喝得多少有點暈,回來的時候和一個騎電動車的婦女颳了下,對方張口就罵,我火氣上涌,也回罵了幾句,騎着車子就走了。
回到家後,習慣xìng的摘手指上的戒指和手腕上的銀鐲子,發現銀鐲子不見了,一回想便知道是剛纔和那婦女颳了一下,被刮掉的,於是趕忙回去找,那個路段離濟南大學很近,是很多畢業學生的租住區,人流頻繁,找了幾圈一無所獲。
說實話,心裡非常失落,那個銀鐲子是千足銀,倒是不值多少錢,記得是五百多塊錢,我不心疼這五百多塊錢,只是覺得那鐲子戴在手上那麼久了,真的有了感情,因爲這種莫名的外力作用,我丟失了這份感情,心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就算明天去金店還能買到同款鐲子,那也不是原來的那一個了。
世事無常,所以說,現在擁有的東西一定要倍加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猛然覺察到它的珍貴。一點牢sāo,也算是一點心得吧,與大家共享。感謝大家支持我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