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路兮琳接到定遠的電話,是再次提醒她去公司辦辭職的。
之前因爲有幾個領導的簽名沒有拿到,之後自己又一走就是一個月,所以便一直拖到現在。
流程已經又回到翻譯部,路兮琳簽完字出來,在辦公室裡和昔日的同事們閒聊了片刻,這才道別離開了公司。
原本她還想以下屬的名義再和紀遠道別,不過他正好有事外出不在,路兮琳只得做罷。
紀遠晚上回到家裡,見到鍾肖萍的時候,鍾肖萍還因爲白天的事情有些鬱郁難歡。
見狀,紀遠不由疑惑:“怎麼了媽,誰惹你了這是?怎麼氣呼呼的樣子?”
“還能有誰,還不是那個賀文淵!”鍾肖萍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
聽到紀遠這麼詢問,鍾肖萍頗是委屈的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紀遠聽了,心裡有些惱火。
“媽,你說你,到底要我怎麼跟你說你才明白?我都跟你說了,不要妄想,也不要異想天開,不要傷害芳婷,你怎麼就是不聽?”
鍾肖萍白了他一眼,不以爲意,反而一本正經的道:“你懂什麼,有些人不是等來的,而是要自己爭取。媽這可都是爲了你,你到底理不理解我的苦心?”
紀遠見說不通,也懶得再理會她,乾脆一個人進了房。
鍾肖萍卻是看也不看他,依舊坐在客廳的沙發個生着悶氣。
儘管那天晚上,面對路兮琳的堅定,賀文淵在口頭上並沒有給她明確的回答,但路兮琳認爲,那個擁抱就是他的回答,所以那天之後,她的心情一直處於一種無比愉悅的狀態,無論什麼在她眼裡都變得順眼起來。
而賀文淵的表現也同樣的讓她溫心,尤其是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與神色都變得比以前溫柔的時候更加溫柔,那種感覺,讓路兮琳覺得兩人就像是一對仍舊處於熱戀中的夫妻一樣。
路兮琳想,如果時間就這樣停止,停留在這樣的時光時,那也好,至少可以不用去想那些飽含太多未知的以後。
不過甜蜜的日子好歸好,卻也因爲時間關係而讓路兮琳感到乏味。
她一向不是個能靜下心安享清閒的人,賀文淵在的時候還好,她的眼裡只有他,即便只是兩個人靜靜的待在一起,什麼也不做,她也覺得很充實。
可是賀文淵畢竟還有公司要打理,所以更多時候,路兮琳都是一個人在家裡,這讓本就無所事事的她很快感到乏味無聊。
所以纔不過短短三天,路兮琳就有些坐不住了。
於是這天,趁着賀文淵忙完過後,她便直接跟他開了口。
“文淵,我想跟你說件事兒。”
“嗯。”
“我準備繼續去上班。”
“你的意思是,你這是通知我,而不是和我商量?”賀文淵挑眉問。
路兮琳蹙了蹙眉,說:“一樣一半吧。”這麼回答,純粹是爲了給他面子,事實上她可不認爲這有什麼好跟他商量的必要。
這本來就是她的事!
“在哪?”賀文淵也不跟她糾結,只是隨即反問,而問完,沒等她接話,他又自顧繼續:“你不要跟我說回定遠。”
“我倒是想回去呢……”路兮琳撇撇嘴嘀咕。
“你說什麼?”
賀文淵皺了眉頭。
“沒沒沒,沒有。”
雖說兩人誤會已除,但路兮琳知
道,賀文淵對定遠和紀遠仍然很敏感,所以她趕緊擺手否認,接着又道:“我只是說想繼續上班,不然在家真的要無聊死了。”
說着,她還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示意他說:“我的身上啊,都快閒得掉皮了。”
“真的掉皮了?”賀文淵眸光一閃,壞笑着問。
路兮琳卻一心都在上班這件事情上,所以並沒有發現他的壞笑,於是連忙點頭:“是啊是啊!”
賀文淵見她中計,忽的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裡,然後抱着她一起倒向軟牀。
“掉皮這麼嚴重,看來我要好好的檢查檢查,然後再給你對症下藥。”
說着,他的手已經來到她睡衣的鈕釦處,並且眨眼之間,鈕釦便已經被解開了兩顆。
路兮琳下意識的將手護到胸前,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想幹嘛?”
“你不是說身上掉皮了嗎?當然是查看你的傷情了!”
賀文淵壞笑着說,說完,大手將她的小手輕輕一握,再稍一用力,便給扳離了她原來的位置。
“文、文淵,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啦……”路兮琳連忙解釋,心裡卻不停的翻着白眼。
拜託,難道男人真的就是這樣麼,隨便打個比方,都能扯到男女之事這種事情上面來?果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她真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就屈解了她話裡的意思的。
“現在才找理由,不覺得太晚了嗎?其實你就是想我幫你檢查身體,對吧?”賀文淵邊說,邊解掉她睡衣的最後兩個鈕釦……
儘管已經幾次這樣的,可是路兮琳還是非常的不好意思。如果說那是矯情,倒不如說是女孩子本能的矜持,更何況還是未經人事的路兮琳。
她的身體總像是帶着一股莫名的惑力,賀文淵每一次看到她的肌膚,都有一種本能的衝動。
他原本也以爲這種衝動只是本能的反應,但他很清楚,對路兮琳的渴望,似乎並不止是本能而已,也不是因爲三番兩次沒有吃到她而渴望,而是一種對她真真切切的喜歡。
路兮琳已經不是初時那般對他還帶着本能的抗拒,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只是在他的注目之下,顯得羞澀而嬌媚。
“爲什麼?這麼美麗,如果不看,豈不是浪費?”說着,賀文淵更是將臉往她的身前湊得更近了些。
不僅如此,他還故意捉弄她,問:“哪裡掉皮了?我怎麼沒看到?”
路兮琳苦了苦臉,臉上已經紅霞滿天。
而對她垂涎已久的賀文淵見到她的反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當然,他本來就沒想放過她。於是兩人很快如火焚身,彼此的狀態也很快達到了最佳……
可是……
FUCK!
賀文淵忍不住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真該死,早不來晚不來,竟然關鍵時刻來敗他的興,賀文淵頓時好不鬱悶。
可是路兮琳卻毫不知覺。
不過片刻過後,她終於覺出了他的異樣,於是睜開眼問他:“怎麼了?”
問話時,她的臉紅紅的,聲音也不大,她始終是不好意思的。
“你家親戚來了!”
賀文淵一臉鬱悶和無奈的說道。
路兮琳神色一怔,一片尷尬掛在臉上,接着更是慌忙的從牀上爬起來奔進了衛生間。
洗了身體又換了新的衣物並且一切準備妥當後,她這才紅着臉回了房間。
賀文淵已經坐到沙發上,路兮琳尷尬而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去了牀前。
看着牀單上的紅色印記,路兮琳更是尷尬不已。
“我把牀單換一下。”說着,她趕緊抽掉牀單然後出了房間。
拿了新的牀單回房的時候,賀文淵已經不在房間裡,而衛生間裡則傳來“嘩嘩”的水聲。
賀文淵站在花灑下面,心裡那個鬱悶啊懊惱啊,他簡直快要瘋掉了。
這都已經第幾次了?每次都給他來這麼一出,這根本就是要他的命啊。
再這麼下去,他真的難保不會給折騰出毛病來。
想到這裡,他更是好不抑鬱。
洗完澡出來,路兮琳已經換好了牀單爬上了牀。而兩人剛一對上眼,都各自很快別開視線。
好不容易培養出情緒來,竟然遇到大姨媽造訪這種事,別說賀文淵,就連路兮琳也是很鬱悶的。
不過可不要誤會她是嫌棄自己沒能失身成功,而是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奇葩了,說出去大概會笑掉別人大牙的吧?
當然了,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打死都不會說出去!
賀文淵擦乾頭髮上牀,路兮琳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出聲問:“你……還好吧?”
老實說,她還真的蠻擔心他的,這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總在關鍵時刻“咔嚓”,雖然沒有經歷過,不過基本常識還是懂的。
“你說呢?”賀文淵回看了他一眼,眼神和語氣一樣,各種幽怨各種鬱悶各種無力。
“我……怎麼知道呀!”路兮琳撅撅嘴,臉色微紅。
“你怎麼就那麼會折磨人,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廢掉的。”
真是不說還好,一說,賀文淵心裡就各種幽怨各種來氣。
“呃,這個也不能怪我呀,我怎麼知道。”路兮琳很是委屈。
“你自己的生理期日子都不記得嗎?”賀文淵沒好氣。
路兮琳扯扯嘴角,“不是不記得,而是本來就不大準呀,有時候會早幾天,有時候又會晚幾天,我哪知道這次會是早幾天的。”
“真是浪費感情,虧我還那麼賣力的表現!”
賀文淵繼續抱怨,“我要真廢了,看你怎麼辦。”
“呵……呵……”路兮琳乾笑一聲,她想說你要是廢了,我再找別人就是,不過她不確定這句話會帶來的後果,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她只好將這話嚥進肚子。
“笑什麼?”賀文淵睨了她一眼,蹙着眉問。
路兮琳連忙搖頭:“沒、沒笑啊。”
賀文淵卻不相信,還緊追不放,眯了眼眸看她。“你該不會在想,我廢了你就找別人吧?”
路兮琳臉色一僵,眨了眨眼,再次搖頭,並且這一次,還加重了搖頭的頻率和力度,“當……然沒有了,我怎麼會那麼想,你把我當、當什麼人了!”
否認,堅決否認,雖然剛纔心裡的確那麼賤賤的想過,可是想和說是兩回事。
“哼,最好沒有,因爲你想都別想!就算我廢了,我也不會讓別的男人有機會!”
說這話時,賀文淵就差沒有咬牙切齒了。可是路兮琳卻聽得心裡喜滋滋的,他似乎越來越容易吃醋,連這種根本就沒譜的事情,也會讓他醋意滿滿。
更重要的是,這一刻的他,讓人覺得好可愛,語氣和神情都調皮得像個孩子一般。
不過也讓路兮琳一時惡作劇心理大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