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寒,若是之前得罪過,剛好趁着今天趕緊解決了,她不是一般人,傅家得罪不起。”
傅老爺子瞧他有些發愣,連忙壓低了聲音說道。
傅霆寒只好暫時壓下心頭疑惑。
兩人一同下了樓,來到魏歡的面前,傅老爺子的笑意更甚。
“這就是我的孫兒霆寒,魏小姐該打該罵的儘管招呼。”
即便是如此,傅老爺子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
魏歡擡眼一看。
那個男人眸子裡還是刺骨的冷。
似乎要凍傷人一樣。
“傅霆寒,上次多謝,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她眯了眯眼睛,手指一下一下的撫在懷裡的貓兒身上。
什麼?
魏歡在向傅霆寒道謝?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傅老爺子有些驚訝。
“大師說笑了,爲大師服務本就是我們傅家分內的事,難得我孫兒和大師投緣,不如多交流交流?”
傅老爺子的眼睛閃過一道靈光。
這個好機會怎麼可能放過?兩個人年紀相仿,若是……
“大師遠道而來,還是先休息吧,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房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二夫人已經回來了。
她臉上帶着笑,手指卻緊緊蜷縮着。
本來還以爲魏歡就要開罪傅霆寒,卻不想他們兩人竟然還有別的淵源!
這就更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呆在一起了!
“二夫人是想單獨跟老爺子說話?那我去霆寒房間和他交談一些事,你們自便。”
魏歡斜睨了一眼,再不說話。
下一秒鐘,二夫人臉色大變,有心想要解釋,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魏大師多慮了,這是我的二兒媳,傅家哪裡敢瞞着您談事情,是誤會。”
眼看着合作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沒想到這個時候老二媳婦來惹事情!
“還不趕進去看看給魏大師準備的飯菜好了沒有,愣着做什麼!”
伴隨着老爺子的呵斥,她有些不服,但終究還是離開了。
“大師儘管暢所欲談,我自當是言無不盡的。”
傅老爺子小心翼翼的遞上一杯茶水,這可都是他的珍藏。
“無妨,老爺子事務繁忙就先去吧,我剛好有事和霆寒單獨商討。”
繁忙?不存在的!
現在自己眼前的可是鼎鼎有名的機械大師,哪裡有事情比她重要。
剛想開口,卻看到魏歡有些不耐煩的神情。
已經到了嘴邊的“不忙”兩個字立刻就被吞了下去。
“多謝魏大師體諒,那老身就先去忙了。”
二樓,傅霆寒房間。
魏歡把懷裡的貓放了下來。
似乎是對於陌生的環境有些好奇,貓兒到處嗅了嗅。
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傅霆寒面色沉沉,如雕刻般精緻的臉龐上帶着冷意,“你不是機械大師。”
魏歡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淡淡說了句,“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中了毒。”
不是疑問句,再者她的表情十分肯定。
傅霆寒的瞳孔微睜。
他的確身中奇毒,請了無數的醫生,做了無數的檢查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每次痛起來更是要命般的難忍。
這個女人怎麼知道的?
“你聽誰說的?”
“我有辦法解你的毒,當然,有條件。”
魏歡並沒有回答傅霆寒的問題,她都已經活了幾千年,還有什麼沒見過的?
跟他談條件?
傅霆寒皺眉,心裡有些詫異。
依着魏歡對傅家的影響,只要告訴老爺子一聲,他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可是她並沒有那樣做。
“答不答應?”
耐心告終,魏歡皺眉,直直得看過去。
一雙眸子似乎洞悉一切。
“答應。”
得到想要的答案,魏歡臉上的表情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她張開手,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貓兒直接跳了上去。
姿態慵懶,似乎還朝着傅霆寒炫耀地叫了一聲。
“如字腰牌給我,你的毒,我今晚就可以給你解。”
“你要這腰牌做什麼?”傅霆寒低沉而冷酷的聲音響起。
魏歡神色不愉,“你剛剛已經答應了。”
他眸子微閃。
最終還是將腰牌遞給魏歡。
“一言爲定。”
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究竟是誰,他不在乎。
但若是敢欺騙,他不介意讓這個女人見識一下他的手段。
一直到了晚飯的時候,兩人才一同下樓。
二夫人的臉色已經沒有剛來的時候假惺惺的樣子了,看來是被老爺子罵了。
這會兒雖然十分殷勤地介紹菜色,但是眸子卻一下都沒有落在魏歡的身上。
“霆寒,快給魏小姐加些菜,這麼瘦弱的人還是要多吃一些。”
傅老爺子生怕又讓魏歡不開心,趕忙不再讓二房招呼。
然而自始至終,只有傅霆寒夾過的菜,魏歡纔會嘗上一兩口。
其餘的,筷子根本都沒有捱過。
這飯桌上明裡暗裡的一切,魏歡紛紛不理會。
一直到用飯結束,二夫人臉上的笑容才真了幾分。
終於要走了。
“爺爺,魏小姐最近想留在傅家考察我們的項目合作情況,孫兒已經答應了。”
老爺子最在意規矩,二夫人深知這點。
若是讓他覺得傅霆寒越俎代庖,不守規矩,老爺子肯定會斥責他。
她的臉上已經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了。
什麼?
傅老爺子有些詫異,魏歡都沒有跟他說起,只是透露了些智能機器人的事。
不過能夠讓魏歡繼續留在傅家,怎麼說都是一件好事。
再者,這件事她告訴了傅霆寒,足以看得出來對自家孫兒的欣賞。
這種事情,他自然是樂得其成的。
“這再好不過了,我這就去爲魏小姐收拾房間。”
傅老爺子樂呵呵的說道。
“爸,這恐怕是有些不妥吧?魏大師畢竟是女孩子,我怕魏大師的名譽受損。”
二夫人沒想到老爺子完全不在意,眼看着事已成定局,連忙裝作爲難地開口。
“二夫人這是怕我賴上你們霆寒?”
“不不不,怎麼可能有這個意思?大師誤會了,我也只是爲大師着想。”
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她怎麼敢?